这时,一个低沉的哭喊声传入她耳中…
“哎哟喂!造孽呀!伶儿你怎么了呀?我苦命的女儿呀!你娘走的早,将你交托于我和你姐姐,是爹没照顾好你,是谁?竟然敢欺负我桑百万的女儿,找打,告诉爹是不是谦小子,一定是他,等着,爹这就去收拾他…爹……”
这一口一个自称是自己“爹”的人,吐出的话里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就像是故意的嚎叫,也没有听出恶意,就是很作!听起来格外的搞笑。
“桑老爷,令爱心脉和肺部,背部和头部皆瘀堵严重,需尽快排除瘀血,不然很难清醒,在下要尽快替二小姐施针,替她疏通经络,不能被打扰!烦请您去外屋候着,屋内留下一名婢女即可!”
男子声音清朗,言语利落,犹如三月里的细雨,温温润润的渗透进人的心窝,让人舒心又安心。
要是此时桑慕伶能看见的话,这男子长相还养眼呢!
桑百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有点不悦,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被侄儿就是谦小子称作“神医”的人。
整个耀都,乃至整个北楚国,谁人不知道他家产万贯,财大气粗,巴结他都来不及。
这小伙子面容俊朗,身材修长,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竟然赶他出去!
不过为了女儿,他还是客气的说道:“是是是,那我们就出去了,不打扰夜神医了,神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家不缺钱财,都要最好的,小女就交给神医了,只要能救的了小女,定当重谢!”
说完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桑慕伶一眼,不死心的又说道:“你放心,爹立马就去将那谦小子提来任你发落!就算他老子是皇帝也欺负不得我女儿。”
桑百万以为桑慕伶又故技重演,每次他都配合女儿演戏,正等着桑慕伶的下文,可是这女儿竟不出声。
心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时候伶儿不是应该起身向他哭诉吗?说那个谦小子欺负她,然后让他把那小子叫过来赔罪才对呀!
这……?
伶儿这次真是下血本了,做戏也够认真的,那么多白晃晃的银针一根根扎下去都不叫疼的,她不是最怕疼吗?为了这个谦小子还真是什么苦都能吃了!
只得摇摇头:“哎!”便走出了房间。
就碰上站在院中面色焦急,正拿着丝绢掩唇低声抽泣的大女儿桑暮晴。
“晴儿呀!别太担心你妹妹她没事的,哎!都是爹爹不好!养不教父之过,都是爹太过纵容她,爹对不起你,我们走吧!”
说完还重重叹了口气离开了。
语气里满是歉疚,无奈,悲伤与宠爱,与方才在桑慕伶床前哭喊的做作声大不一样。
爹爹?娘?神医?姐姐?在下?
桑慕伶顾不上身上的痛麻,有点懵逼的结合了所有听到的话语和先前的遭遇,总结了一下。
就是她,穿…越…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到哪里都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