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氏一脸迟疑。
“你就忍心看着你哥哥和阿陌赴死吗?”吕氏知道她心软了,瞬间添了一把火。
“吱呀”就在那时谢琅华推门走了出来。
吕氏一见她,瞬间有些躲闪,不敢看她。
“琅华。”萧氏眼巴巴的看着她。
“母亲!”谢琅华提步朝萧氏走了过去。
“你舅舅和阿陌”
谢琅华不等萧氏说完,看着吕氏冷冷一笑,勾唇说道:“你倒是说说他们因而入狱啊?”
吕氏瞬间没了声音,低低的垂下头去。
谢琅华勾唇说道:“因为他们勾结太史令,以天象来陷害我,让陛下误以为我是灾星,要把我施以火刑,好在陛下明察秋毫,才没有让他们奸计得逞。”
“吕氏,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谢琅华声音一落,萧氏冲着吕氏厉声吼道:“我若是你都羞愧致死了,你竟还有脸来这里求我!”
“妹妹,纵然他们有错,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呀!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去死,断了你们萧家的香火!”吕氏从来都是个牙尖嘴利的,也知道怎样才能拿捏住萧氏。
果然萧氏面上闪过一抹不舍。
萧氏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谢琅华却不是个心慈手软了,她满目讥讽的扫了吕氏一眼,冷冷说道:“来人啊!把她给我轰出去。”
夜沉和夜幕瞬间现身,一左一右的架着吕氏往外拖。
“谢琅华,你这个贱人,你见死不救,不得好死!”眼见求救无门,吕氏索性恶言相加起来,说出的话恁的恶毒。
萧氏顿时就怒了,她冲着吕氏吼道:“你坏事做尽,你才不得好死呢!”
心中的那点不舍瞬间化为乌有。
“琅华,你回屋歇着吧!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萧氏有些愧疚的看了谢琅华一眼。
谢琅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回屋。
谢琅华让方幻云把崔愠之前给她的一千五百两金,给崔愠送了回去。
崔愠发给那些村民的远不止这个数目,可她眼下没有银钱,也只能先欠着他了。
岂料崔愠说什么也不收,让方幻云又抬了回来。
这才几日,他的宅子便初初具模型,用不了几日便可建好。
谢琅华知道崔愠的性子,也只能先放在她这里了。
夜幕降临,用过晚饭之后,谢琅华便带着方幻云出门了,且告诉萧氏不用给她留门了。
定她办完事定然已经宵禁,就是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知道李玮被施以火刑,萧成和萧陌入狱之后,谢瑶华很是不安,万一萧陌供出她可如何是好?
以至于整个下午她都坐立不安。
没有谢长安的谢家可不比往日,看来萧陌父子是不能留了。
夜深人静。
谢长安双目瞪得圆圆的,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这才几日,他整个人便瘦了一圈,面色发青发,唇色发乌,整个人老了好几岁,再不似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哼哼唧唧”他口中发出一丝声音,呜呜咽咽的叫人听不清楚。
“吱”忽的关着的门开了。
谢长安斜着眼死死地盯着门口。
清幽的月光洒了进来。
谢琅华一袭黑色的斗篷缓步走了进来。
方幻云在门口守着。
谢长安徒然睁大了眼,眼中神色复杂,死死地的看着谢琅华。
“呜呜咽咽”口中断断续续发出一丝声音。
谢琅华一步一步走到谢长安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勾唇一笑:“父亲,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说着她轻笑出声。
只笑了一声便戛然而止,她满目讥讽的看着谢长安说道:“哦!我忘了,你如今已不是我的父亲了!”
谢长安眼中闪过一抹悔意,万分愧疚的看着谢琅华。
“怎地父亲病了,姨娘都不在身旁服侍。”谢琅华慢悠悠的说道。
一提赵氏,谢长安瞬间激动了起来,他双目血红,眼中杀气翻腾,看着叫人心惊胆寒。
“你发现赵氏与谢文安的丑事了对吗?”谢琅华目不转睛的看着谢长安,一字一句的说道。
谢长安徒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琅华,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他们在母亲药中下毒,几次三番的陷害我,令我声名尽失险些丧命,又害的阿恒成了如今这副摸样。”谢琅华将他们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的抖露出来。
谢长安看着她的眼中几乎滴出血来。
“而你,你又做了什么?”谢琅华声音一冷,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脸上全然都是冷漠。
“你如今这副摸样也是你罪有应得!”谢琅华勾唇一笑,缓缓垂下眸子,脸上满是嘲讽。
若不是他处处偏袒赵氏,弄得家中妻不成妻,妾不成妾,赵氏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本事。
今日的种种与他脱不了干系。
谢长安真是悔不当初,他脸上全然都是愧疚,看都不看再看谢琅华一眼。
他知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是他对不起他们。
“若不是为了阿恒,我真想你永远都是这副摸样。”谢琅华声音带着无限冷意,她抬手塞进谢长文口中一颗白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