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华往后倾了倾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对于昨晚的事,她只记得谢长安替她挡了一剑,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身子徒然一僵,面色煞白看着闲乘月,声音颤抖的问道:“我母亲他们如何了?”
“放心吧!他们都安然无恙,便是谢长安也捡回一条命来!”闲乘月缓缓道来。
谢琅华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闲乘月一黑一银的眸子中全然都是谢琅华的身影,他挑眉说道:“如今我们可以接着讨论方才的事了吗?”
谢琅华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如今可你的救命恩人,你莫不是不准备报恩吧!”闲乘月眼中已然带了一丝怒气。
“你准备让我如何报答于你?”谢琅华皱着眉头说道。
“来跟我念一遍,闲,乘,月。”闲乘月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琅华,看的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琅华闭口不言,淡淡的看着他。
对于七夜的杀手头子,一个杀人不眨眼人,她着实没什么好感。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闲乘月见谢琅华如此无视他,沉声说道:“本尊心情不好了可是要杀人的。”
已然在威胁谢琅华了。
谢琅华定定的看着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来跟我念,闲,乘。月。”
“来跟我念,闲,乘,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琅华从善如流的念道。
哪知闲乘月登时就怒了,他冷眼看着看着谢琅华:“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谢琅华也怒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她不是按着他的意思重复他的话了吗?
还要那般?
“闲乘月乃是本尊的名字。”闲乘月扫了谢琅华一眼。
“想不到你名字还挺风雅的。”谢琅华不咸不淡的评论了一句。
某些人瞬间如骄傲的凤凰一样,勾唇笑道:“那是自然。”
谢琅华心急如焚只想回家,她看着闲乘月说道:“尊主大人现下可否放我回家了?”
既然是救人,救过之后没道理不让她回去吧。
“你还没有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说让你离开了吗?”闲乘月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谢琅华瞧的是一清二楚,她耐着性子说道:“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于你?”
闲乘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笑眯眯的看着谢琅华,眼神十分轻佻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说道:“本尊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你留下来做我这尊主夫人。”
谢琅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其二呢?”
“其二自然是本尊跟你回去做定远侯的女婿。”闲乘月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琅华。
“我若都不选又当如何?”谢琅华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只能送你下地狱了。”闲乘月半眯着眼,冷冷扫视着谢琅华。
谢琅华也怒了,她从榻上坐了起来,看着闲乘月说道:“我有让你救我吗?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要杀我也可以,让时间从新回到昨天晚上再说。”
“你”她声音一落,闲乘月一噎当下说不出话来了。
谢琅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大大咧咧的躺回榻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
不是耍赖吗?
来啊!
看谁怕谁?
她可不是一个纯善无害的小白兔。
“还是说你一心念着王玄,非要嫁给他不可?”闲乘月俯下身来,一把攥住谢琅华的下巴,逼着谢琅华看着他。
“是又如何?”谢琅华不甘示弱的说道。
“哼!”闲乘月冷冷一哼:“你怕是还不知道,如今燕京城中谁人不知王玄与陈意早有婚约在身,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王家甚至拿出十日前的婚书,只待仲秋节过后便上陈家提前,如今陛下那一道圣旨已然成了空谈,不仅如此陛下更是亲自下了一道圣旨为王玄和陈意赐婚,你想嫁给王玄只怕是痴心妄想,美梦一场。”
谢琅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心底甚至松了一口气,如此士族便不会追着她不放了。
至于王玄和陈意她早就知晓的,也从未动过别的心思,他们的事与她何干?
“怎地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了?”闲乘月捏着谢琅华的下巴,眼中满是讥讽。
“然也!”她随口说道。
闲乘月一下松开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想离开也可以。”
谢琅华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只需答应日后为我做一件事我便放你离开。”闲乘月眼睑半垂淡淡的看着谢琅华。
“何事?”总不能什么事都得答应他,与虎谋皮可没什么好下场,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闲乘月忽然笑了:“日后为我跳一支舞。”
谢琅华瞬间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