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翻江倒海,心里的苦水肆意泛滥。嘲讽,命运无情残酷的嘲讽!
窒息感让她想得到空气,可双手依旧被这个男人死死控制。
“鸵鸟才喜欢把头埋在沙子里,你也喜欢这么干是不是?”222瞧破了她此时的渴求,又无情地将那渴求牢牢扼制在被子里。
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那个消极的意念在窒息凝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或许,死了倒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可她并没死,被子被掀起的那一秒。空气涌入鼻腔,她深深呼吸着。几乎与新空气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一口浓痰。
野蛮毫无半分教养,砸在眉梢眼角,也野蛮地砸垮了她最后一丝尊严!
“我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被屈辱吞没的声音颤抖着在唇间挣扎。
愤怒,无力的愤怒,无可奈何的屈辱。争辩也好,解释也好,被蹂躏过的尊严已然支离破碎。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有刻意安排记者堵我!?没有想生米煮成熟饭拿孩子把我绑架套牢!?
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有一个我的孩子,好让自己衣食无忧?
鬼知道你们家现在欠了多少债!你这个豪门小姐也变成了不择手段、浅薄下作的碧池!”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下意识的松开了禁锢住被子的手。忽然得到自由的夏羽熙连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有些发青的小脸上处处都是谨慎和害怕……“看看你自己的脸,我甚至找不出什么话能形容它的肮脏。”魏泽轩的清晰明显平静了一些,兴许是酒意褪去,
也兴许是他忽然有了什么别的兴趣。“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魏泽轩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戳她的痛楚,那些以前发生的不幸的事,是她这一生都忘不了的阴影……“别说了?你觉得可能么?”滚烫的,带着洋酒味道的气流不断地打在夏羽熙的脸上,这个危险的男人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过她……用力将她身上仅存的布料撕扯下来,魏泽轩眼底唯一的理性也被埋没。“求求你……”夏羽熙不敢抬眼看他,只能艰难的护住自己胸前的柔软,眼泪遏制不住的往下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能力承受!”撕裂般的痛,如狂风暴雨般,打在夏羽熙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白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被滴上了几滴鲜红,随后殷红了一片,像极了在雪地上开出的红玫瑰。“歆歆……”炙热中,伏在上面的男人口中,模糊不清的出现了这个名字。歆歆,魏泽轩导师的小名……夏羽熙从最开始拼命的反抗,到后来绝望的哭泣,都及不过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脸上的麻木。夜逐渐褪去。复古格调的壁灯让整个室内显得尤其旖旎,灯光打在男人背上的水渍,远远看去像是一幅油画。魏泽轩从床上起身,看都不看床上缩成一团的人,眸子低沉的径直朝着浴室走去,里面哗哗的水声瞬间隔绝了外面。躺在床上的夏羽熙缓缓睁开干涩到疼痛的眼睛,眼前从一片模糊到一片凌乱,她轻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呆滞的望向床上显眼的血红。来自身体上的不适感让她痛苦的嘤咛出声,她缓缓靠在床头,借着昏暗的壁灯望向浴室的方向。
那人,是要离开吗?没由来的慌乱,夏羽熙不顾身上的刺痛打算走到浴室,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就疼的尖叫出声。比撕裂还痛的痛感。
可能是听到了夏羽熙的呻吟,浴室的水声戛然停止,魏泽轩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后,面无表情的拉开浴室门,径直走到衣柜旁边取出衣服。全程都没有赏给站在原地表情痛苦的夏羽熙一个眼光。
站在原地的夏羽熙冷得微微打颤,许是空调没开,或者是因为这个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她瑟瑟发抖。收拾好衣着,魏泽轩拿起床头柜上的低调手表戴上,却在转身之前想起了什么事,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夏羽熙。
忽然被这样对待,受宠若惊的夏羽熙连忙颤抖着小手接过水杯,眼神有意无意的讨好着魏泽轩,但都直接被他视而不见。从床头柜里取出白色药片,在夏羽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就被他用力拽住,几乎是跌在他身上的一瞬间,口中忽然被塞进什么药片,随后被灌了一肚子的水。由于喝得太急,水从口中直接呛到鼻腔,夏羽熙连忙用力吞下苦涩的药片,直直的被呛出眼泪,用力的喘气。
“你还不配怀我的孩子!”嫌弃的放开夏羽熙,魏泽轩扣好衬衫的最后一枚扣子,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夏羽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任凭心里苦水肆意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