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注意到,他身上并没有灵气出现,这种速度,完完全全来源于肉身的强悍和身法。
然而宴止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他提起来了宴忠的衣领,眼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杀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爷爷呢?”
宴忠咽了咽口水,意识到宴止真的动了杀心,才颤颤巍巍道。
“爷爷,爷爷去了应南山,他说有故人在那里给他留了东西,他要,他要去取一下。”
应南山,在有私人飞机的情况下,宴峰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回来。
宴止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恐惧。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宴忠飞速摇头。
“没,我没有!爷爷真的去了应南山!”
司含邱在后面活动了一下手腕儿。
“我来帮你问一问。”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刘衡跑了过来。
“哎呀,让我来让我来,你太残暴了,手段太残忍。”
司含邱眯着眼睛看着闯进来的刘衡。
刘衡眯眼一笑。
“小朋友,你身上的血腥味儿就快要压不住了,少犯点杀孽,不然以后反噬下来,可就难受了。”
连念念之前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端倪,却被刘衡这么轻巧的说破了。
司含邱眼神更加警惕。
如果刘衡真是丹青,叫司含邱一声小朋友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丹青和念念兄长认识的时候,还没有司含邱。
念念拍了拍司含邱。
“丹青这个人,别的不说,因为日常跟药材打交道,鼻子最是敏锐,甚至能闻出来一些气息不对的东西,跟他的修为无关,不用太过惊讶。”
刘衡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灰扑扑的丹药,递给了宴止。
“给他吃下去,我保证,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旁边其他晏家人终于动了。
“宴止!你别太过分!宴忠也是晏家人!是你堂兄!”
宴止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完全没有半点儿情义可言。
“你这样的性格,根本做不了晏家家主!太过残暴!”
宴止充耳未闻,只是讽刺一笑。
然后直接卸下来了宴忠的下巴,将丹药塞进了他嘴里,又给他合上了。
咯嘣的声响听的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包括刘衡,眼皮都抽动了一下。
宴止嫌弃的松开手,拿过旁边的纸巾用力在手上擦了擦。
宴忠捂着肚子,额头青筋直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刀子一点点割下来。
疼的耳边嗡鸣一片。
却又昏不过去。
就连他再张口,嘴里都疼的发不出声响。
过了两分钟,对于宴忠来说就像是许久。
疼痛才停了下来。
刘衡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
“嘻嘻,这个丹药疼两分钟,停两分钟,然后继续疼,以此类推,你想问什么,趁他不疼的时候问,什么时候答完了,什么时候给他解药。”
想了想,他还好心补充。
“放心,这个丹药啊,越往后越疼,而且时间越短,半个小时后没有解药,就会活活疼死,七窍流血而亡。”
旁边的秦斯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一言难尽的看着刘衡。
这家伙今天一天看着嘻嘻哈哈没正事儿,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丹药。
大概余光看到了秦斯煜的动作,刘衡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无比的欠揍。
那边宴忠也听到了他的话,额角冷汗直冒。
“我,我说,我也,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有人,有人来这儿问爷爷的踪迹,我告诉他了而已,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