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更不高兴了,倏地坐了起来,抬起胳膊伸向林芜。 “他妈哭什么哭?号丧啊!给老子心情都哭丧了!” 他是要打人吗? 虽然受了伤,可对方是个男人! “住手!” 池音音立即冲了进去,挽住林芜,一把拉开她。 瞪着那人,“你怎么打人?” “又来一个?” 男人冷笑,“我打人怎么了?许林薄打我,不许我打他妹?我不但打她,我连你一块儿打!” 说着,扬起了手。 “我看你敢动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抹人影,冲到了床边,顷刻间,锁住他的肩膀。 “啊!” 那人疼的嗷嗷直叫,“疼疼疼!” 池音音眨眨眼,“郑刚?” “音音。”郑刚笑着朝她点点头,“别怕,二哥让我保护你呢!” 手上一用力,朝那人喝道。 “顾太太也是你敢动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完了,我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顾总!” “顾总?” 那人颤颤巍巍的问,“哪个顾总?” 难道 “没错!”郑刚骄傲的很,“就是你想的那个顾总!” “音音,你们快走!” “好。” 池音音挽着林芜,匆匆出了病房。 “我看看,你没事吧?” “你还问我?你没事吧?”林芜很是惭愧,“你这么大个肚子,往里冲什么?” “没事。” 池音音不在意,“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你哥他......” 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求情这条路不通,可能更是堵死了。林薄该怎么办? 俩姐妹对视一眼,又都匆匆移开了视线。 二人心照不宣。 刚才,那人闻‘顾总’而丧胆......她们都看在眼里。 想必,顾西程是会有办法的。 只是 林芜开不了口。 她很清楚,音音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她一心想要摆脱那段婚姻,过好自己的人生。 要是开了口,岂不是等于逼她回到顾西程身边? 而池音音想的也差不多,一来是怕,二来是没脸。 昨天她才信誓旦旦的要好聚好散,要独立自强,今天就回去求他? 求了他,他答应了 那她拿什么感谢他? 池音音闭了闭眼,不敢深想。 从医院出来,林芜回了自己家,家里只有父母在,她不放心,得回去陪着。 而池音音,则回了文庙街。 再来说郑刚,教训完那小子,就给顾西程汇报了。 “二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幸好,你留了一手。” 叽叽喳喳,讲了一通。 顾西程慢慢悠悠,往大班椅上一靠。 神态松弛。 哦,是见林芜啊,那就没事了。 在他把音音追到手之前,任何雄性生物都不可以靠近她! “你是说,林芜遇到难事了?” “是。” “好,好啊。” “......”郑刚懵圈,二哥是不是糊涂了? 好事?小饭团哭的多可怜啊。 顾西程手里握着笔,娴熟的转动着,“今晚,我去送饭,你就不用去了。” “好的,二哥。” 放下手机,顾西程瞄了眼窗外——又在下雪。 下得好! 瑞雪兆丰年! 晚上六点,顾西程准时到了文庙街,拎着饭盒上楼。 摁下门铃,等着音音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