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音音在给林芜擦头发,抹护发精油。 林芜乖乖的坐着,说话还有点鼻音,“他明后天,不在江城。” “......” 池音音微怔,明白她的意思了。 “好,我知道了。我来安排。” “嗯。”林芜弯唇一笑,握住池音音的手,“幸好,有你陪着我。” 以免夜长梦多,池音音当即联系了温主任。 温主任那边答应的很痛快,“可以,中午过来吧。” 中午是她休息的时间,这等于是卖了池音音个面子。 “谢谢你,温主任。” … 第二天,江城天气依旧不好。 下着雨夹雪,阴沉入骨。 出发前,池音音仔细检查了随身的大包,“毛毯,保温杯红糖水,纸巾,体温计......都带了。” 林芜看着她笑,“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小手术。” “什么小手术?” 池音音轻瞪她,“对女人来说,可不是小手术。你这情况,就和生孩子一样,要好好保重的,不能有一点马虎。” 林芜突然就想起了饶雪飞。 她大概就是没养好? 再看看音音为她这么费心,真好。 “走吧。” 池音音开车,载着林芜去了医院。 … 临近中午,傅季白准备出发,赶去海城。 “傅总,这份文件,麻烦您签个字。” “好。” 傅季白接过秘书的文件,仔细看了,拿起桌上的笔,但是,没划出墨来。 怎么回事? 他抬起手来,甩了两下。 但是,仍旧没有划出墨。 “傅总。”秘书提醒他,“这笔好像坏了。” “坏了?” “是。”秘书接过他手里的笔,对着光一看,“喏,笔珠掉了,不在了。” 是啊。 傅季白也看到了。 这支笔,他用了很多年了,还是当初他刚进公司时,三哥傅叔宴送他的。 虽然说,物品都有坏的时候,但是,面对它的突然寿终正寝,傅季白有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傅总,您用这支吧。” 秘书拿起自己的笔,递给傅季白。 “好。” 签了字,傅季白拿上外套往外走。 上了车,他便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然而,时间不长,车子突然停下了。 傅季白睁开眼一看,才刚刚到高速口,还没出江城。“怎么了?” “四爷。” 祈顺道,“车子抛锚了,司机正在检查。稍等等吧?” 但是,司机检查过后,为难的道,“问题有点大,一时半会修不好,祁先生,让公司再派车来吧?” 否则,耽误了傅总的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嗯,行。” 祁肆点点头,拿起手机联系。 车后座上,傅季白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从出发前,那支坏了的笔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不舒服。现在,车又出问题了。 说不清为什么,傅季白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会是什么事呢? 家里......公司......阿芜? “祈顺。” “四爷?” 傅季白抬手看了下腕表,“车什么时候到?” “快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