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 池音音小跑两步,挽住她,“又没有别的事。” 两个人手挽着手,出了民政局。 大门口,秦少驹朝她们挥着胳膊。“阿芜,音音,这里!” “来了!” 秦少驹不是空着手,两只手上都有东西,一手是棉花糖,另一手是糖葫芦。 “哇!”林芜高兴的原地蹦了下,笑眯眯的,“你从哪儿买来的啊?” “喏。” 秦少驹指了指民政局边上的巷子。 “在车上坐着也是坐着,那边巷子里,是两个老小区,卖什么的都有。” 他把两手举到林芜跟前,“棉花糖和糖葫芦,你和音音一人一样。” “好呀。” “还有。” 他腾出了手来,拉开外面羽绒服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个纸包。 “烤红薯!两个,你和音音,一人一个。” 这也是他一贯做事的风格,有林芜的,就有音音的。 是以,很多年下来,连他自己都没觉出来,他对两个女孩有什么不一样。 “哇......哈哈!” 林芜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少驹,果然还是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的日子,我和音音少多少乐趣啊?” “嘁。”池音音失笑,“我看,是少了多少好处吧?” “哈哈......”林芜大笑,“看破不要说破嘛。再说了,少驹不是一直这样吗?” 歪着脑袋,去看秦少驹,“你不愿意吗?” “不......” “嗯?” “不会不愿意。”秦少驹笑着点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着什么急,听我把话说完不行?” “嘻嘻。” 这里,几人有说有笑,傅季白随后出来,硬生生停在原地,没敢往前走一步。 盯着林芜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心里苦涩的变成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离婚,对于林芜而言,是件好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在他面前,从来没笑成这样过。离开他,她能这么开心的话,那他,也算是甘心了。 傅季白站在原地,沉默许久,直到他们走远了,上了车,他都没缓过神来。 胸口那里,缺失了一块,空落落的。 风一吹,里面灌满了冷风,凉飕飕的,寒意彻骨。 … 接下来,林芜的病,便是头等要紧的大事。 池音音陪着她,去见了林芜导师的师弟,脑外科的专家。 专家看过的病例不计其数,再一看林芜的检查资料,当即便道,“先吃药,把肿瘤给控制住。” “老师,什么时候需要手术?” 这是池音音和林芜都有的疑惑。 “暂时不行。”专家失笑,看了眼林芜,“开颅手术,可不是小手术。” 他倒不是不愿意,给她们解释,“即便要手术,也要先把肿瘤控制住,这样也能提高后期手术的安全性,降低风险,以及各种术后并发症。” 后面的这些话,她们就都懂了。 “好的,老师。我们就是多问一句,怎么来,我们都听您的。” “放心吧。” 专家看看林芜,知道她是师兄的学生,“你还这么年轻,又是自家人,我会尽力的。只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