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派的战士们蹲伏了下去,格马的走狗也察觉到异样,纷纷转过头。
砰,噗。
梅苏特用随身的铁杖打断了其中一个人的下颚骨,旁边的亲卫队也追上去,把另一个人的肋骨给打断了好几根。
他们在地上呻吟,甚至还想要抬起头。
锡蒂踩中了他的脑袋,将人按进了沙土里,表情冰冷得像是暴君,结结实实的给了好几下,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您……干……什么……”
唰!
梅苏特沾血的铁杖落在他面前,后半句话被吞进了喉咙里。
肯恩很自觉地靠到了旁边。
奎玛啧啧称奇地看向锡蒂。
自从再次相遇以后,就感觉她畏手畏脚,失去了在桑顿卡亚战役时的潇洒果断,现在这个脾气爆炸的女猎人,才是印象中最真实的样子。
锡蒂盯着脚下的人,对他的呻吟投去不屑的眼神。“我是谁?”
她加重的靴子上的重量。
呻吟变成了哀嚎,紧接着,便是求饶般的语句:“战……战旌,饶……命。”
锡蒂冷着脸:“很高兴,你还记得,虽然我不记得何时养过你,但不要做多余的冒犯,我是战旌,是北山联盟的掌权者。”
她踮起脚尖,把人踹翻过来,把沾血的靴子凑到另一个人面前。
北方有好几个声名在外的女战旌,有些令人议论的爱好,虽然锡蒂的评价非常好,但格马的走狗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放开自己被打断的下颚,用身上的毛皮擦干了上面的血迹。
奎玛凑到肯恩耳边,表情不变,轻声询问:“会不会有点过头啊?”
肯恩却不置可否。
锡蒂的仁慈换来了太多的欺辱,敬但不畏,是目前这个局面最大的问题。
锡蒂将脚拿回来,盯着他俩,声音冰冷得可怕:“战旌在红枫高地的地位,你明白吗,按照北境旧约,我可以驱逐你,甚至抹杀你……不要再提醒我有这个权利了。”
两条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肯恩想身旁的中立派成员致谢,然后沉默地跟上了锡蒂,当双方走到了比较安全的区域,锡蒂的凌厉才慢慢收敛。
她看起来有些释放,也有些疲惫,有些欲言又止。
肯恩摘掉面具,免得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又独自去瞎想,他说:“我相信你,你不必跟我解释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我无法比较哪种更好,因为这才是你自己。”
锡蒂原本的准备的说辞化作了笑容。
她真的很喜欢跟肯恩呆在一起,会很自然,双方没有架子,没有阴谋,能够互相理解。
肯恩倒是有些疑惑:“你这会不会跟格马开战,做好准备了吗?”
“不会的,”锡蒂摇摇头。“根据北境旧约,在战旌集会召开期间,战旌的权利和应当得到的尊重超乎以往。”
她说得眉飞色舞,脸上透着骄傲,全然没有平时的严肃。
“你还记得当初去桑顿卡亚闹事的魔法使吗?就算是霍叟的心腹,实力超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见了我,也必须要低头行礼,这就是传统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