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大师,新年好啊。”
见来人是武风行的父亲宋仁投,师父武雷庭连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笑脸相迎。
“宋总,新年好,新年好,请里面坐。”
“宋伯伯。”
师兄武风行面色微沉静坐在哪里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武洛阳只好跟在师父武雷庭身后出来,礼貌地喊了人,伸手接过宋仁投递来的昂贵礼盒搁在边上物架格。
师父武雷庭抬手示意。
“宋总,请坐。”
“雷霆大师,您也请。”
宋仁投也抬了抬手,随后,在与师兄武风行相邻靠近的位置坐下。
师父武雷庭和宋仁投主宾双方落座后,师兄武风行依旧身形板直,目光不偏不倚盯着实木茶几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煮水泡茶迎客的意思。
哎……
武洛阳默默地叹了口气。
每次见到宋仁投,师兄武风行都是这副冷漠的模样,父子俩关系一直很紧张,可见当年的事情对他伤害之大。
武洛阳见过他们闹得最僵的一次。
那是师兄武风行成年后将自己的名字更改,宋仁投在玄易堂大闹大发脾气了一场,恨声扬言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也因此,宋仁投被师兄武风行态度决绝要求不必再踏入玄易堂打扰。
至今好些年宋仁投都没来过了。
今年是例外。
往年在师父苦口婆心地劝说下,师兄武风行还会例行回宋家参加除夕午间的家族聚会,一起与宋仁投吃团圆饭。
自去年除夕回去参加聚会,师兄武风行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众质疑他别有用心是要回家夺家产之后,今年过年,他就直接留在玄易堂,连宋家的门都没踏进一步。
这不,宋仁投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坐到师父武雷庭身边,武洛阳动手泡茶待客,上等的铁观音,由山泉水冲泡。
烫壶,置茶,以沸水冲泡,再分到茶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武洛阳双手将茶递给宋仁投:“宋伯伯,喝茶。”
“好。”
宋仁投接过茶,递到唇边,轻抿一口细品。
须臾,见他脸上展露笑容,“汤色青翠,入口甘醇、味醇浓郁,好茶。”
放下茶盏,连同武洛阳一起夸:“几年不见,洛阳的茶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面对宋仁投的夸奖,不管是客套吹捧还是诚心夸赞,武洛阳微微一笑,不失礼貌回应:“您见笑了。”
“洛阳过完年是二十四了吧?”
宋仁投突然问起。
武洛阳懵了一下,如实回:“是。”
“有男朋友了吗?”
“……”
武洛阳嘴角微微一抽,勉强地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私人问题。
那边,师父武雷庭却笑着接过话茬,同宋仁投回道:“未有。她还在校读书,并不着急婚事。”
“哦,也对。”
宋仁投点点头,自顾自地说道:“还在读书是不着急,不像我们宋……风行,他过完年都二十八了。常言说,男人三十而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永恒不变的道理,风行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
后面这句话,宋仁投侧过脸,是同边上的儿子武风行说的。
哪见,师兄武风行随之起身,冷漠地留下一句话走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望着决绝离去的身影,宋仁投低头鬓角头发白苍老之态尽显,紧抿唇,眼目中早已没有当年的恼怒,更多的是深深地无奈。
良久,才见他再次抬起头。
宋仁投脸色多了几许落寞,同师父武雷庭低喃道:“雷霆大师,我宋仁投这辈子就两个孩子,不管风行姓宋还是随他死去的母亲姓武,都是我宋家的长子,仁投集团的继承人。他应成家立业,子承父业,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仁投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要让师兄武风行回归宋家,继承家业,替他打理公司,而不是呆在玄易堂一事无成。
师父武雷庭当即表示,若是师兄武风行要回宋家,他定然不会有二话,然而宋仁投却要师父武雷庭多帮忙劝导。
送走宋仁投,武洛阳上楼。
二楼的露天小阳台,师兄武风行双手撑在白色瓷栏杆上。
武洛阳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将宋仁投的意思转达,看着他眉头紧蹙。
“你是来当说客的?”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干。”
武洛阳也抬手,随意地搭在冰凉的瓷栏杆上,望着街道两旁还未融化的积雪,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道:“不过,我姐与你同岁,过完年也二十八了,你总不能让她等太久。”
闻言,师兄武风行沉默了。
夜幕降临。
晚饭,三人依旧是订外卖解决。
吃过晚餐,武洛阳收拾好残羹剩饭拿到路边丢进垃圾桶,连续两顿外卖,她突然有点想念师姐武白云了。
回到楼上。
武洛阳没有马上进入修炼,而是拿来早上带出去的斜挎包,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倒在床上,顺手整理一下。
一个红色的长方形从边格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