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宇惊呼一声,脚下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不过这一跌,也让沈涵宇从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瞪得溜圆看着天花板发呆,气喘如牛,冷汗浸透了睡衣,透过那墨玉面具,可以看出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杀机凛冽,根本就是一代魔神的眼光!
片刻之后,沈涵宇才反应过来,方知刚才只是一场梦,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还惊魂未定的心情,缓缓坐起身,心脏还在寂静的夜色中“噗通”乱跳。
“吓死我了……怎么会如此真实……”沈涵宇喃喃自语着,继而起床准备倒杯水喝,然而就是在经过镜子的那一刻,沈涵宇心中却突然一动,又连忙退回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沈涵宇直接发出一声惊叫。
因为镜子中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怪物,干枯的脸庞一片青黑,嘴唇突起,掀开嘴唇一看,四颗尖利獠牙闪闪发光,皮肤因为脱水干枯而紧贴头骨,宛若干尸,双眼血光森森,好似远古恶魔回归,这哪里是人啊,全然就是一个僵尸!
“啊!”沈涵宇几乎崩溃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跌倒在地,双眼失神的盯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做。
“不对……这是梦……这应该还是梦,我应该还没有醒来……”说着沈涵宇下意识的用自己干枯尖利的双手去掐自己大腿,果然,没有丝毫的痛楚,沈涵宇咽了口唾液,连连点头道:“对……果然……是梦……还是梦,醒来就没事了,醒来就没事了……”说着沈涵宇愣然的返回床上,用被子蒙上头,强迫自己再次睡去,却没有发现那墨玉面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中,沈涵宇又一次来到了遍地死尸的荒野之中,远方仍然站着一个高大的魔躯,背对自己,任凭沈涵宇怎样追赶,也无法缩短自己和身影之间的距离,不过身影那戴在脸上的墨玉面具,和沈涵宇手中的墨玉面具,毫无差别!
清早,沈涵宇在一阵裂痛中苏醒过来,自己的皮肤好像是经过火烤而裂开的一般,疼痛难忍,但是看向自己的双手,已经变得和常人无异,微微愣神,沈涵宇连忙起身来到镜前,果然,自己已经恢复到了常人状态,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外加双眼带有血丝而已。
“哈哈……哈哈,果然,昨晚只是梦,哈哈……”看着自己恢复常态,沈涵宇好似神经质般的大笑两声,不过大笑之后,沈涵宇却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的根本没有丝毫的温度,一片冰凉。
不过最终沈涵宇只是将这一切归于身体虚弱而已,坐在床上愣愣出神,沈涵宇脑中不断浮现出梦中的恐怖场景,墨玉面具的消失已经不能引起沈涵宇的重视了,或者说,沈涵宇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那墨玉面具。
坐了片刻,沈涵宇内心深处却涌出一股异样的渴望,似乎想要得到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很是矛盾的感觉,烦躁的搓了搓脸,沈涵宇大步走进卫生间,用凉水猛浇了一遍头,浑浑噩噩的脑袋略显清醒。
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皮肤,通红的双眼,略微发黑的印堂,就好像一个大病初愈的重病患者似得,让沈涵宇心中很是不安,梦中的场景不断在沈涵宇脑海中徘徊,就好像一个永不消散的幽灵,让沈涵宇无法安宁。
靠着墙壁,沈涵宇无力的坐倒在地,双眼怔怔的看着前方同样苍白的卫生瓷,想起昨晚镜子中的恐怖一幕,沈涵宇心中愈加发毛,神秘的墨玉面具,到底蕴含了什么秘密?想起梦中的那个身影,也带着同样的墨玉面具,不过此刻,自己的那张墨玉面具,却神秘的消失了踪迹。
“我的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涵宇一直以来都不排除神鬼存在的可能性,毕竟在现代社会中,有许许多多的灵异事件,科学至今尚未解释清楚,即便是许多看似已经解释的事情,其理由之牵强,明眼人也照样能看出来。
沈涵宇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冤魂缠身。
迟疑了片刻,沈涵宇决定去城东郊外的佛陀山,佛陀山中有一座佛庙,称为“大悲寺”,大悲寺中有一位年过百岁的老法师,没有人知道其真实名字,只知道法号虚苦,据称这个虚苦法师是个孤儿,被之前的寺院方丈捡回庙宇,从此修行。
转眼百年,如今虚苦法师,已经着周围这一带有名的得道高僧,成为了这一带的佛家宗师。
沈涵宇曾经也去过大悲寺焚香祷告,仅仅见过虚苦法师一面,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虚苦法师并没有穿僧服,而只是穿了一件白色布袍,长须随风而动,说不尽的飘逸之感,虽说已经年过百岁,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迟缓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