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可算来了,赶紧的,给老子看病!他奶奶的,昨儿个不知怎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若治不好,老子拿你是问!”
见云逍终于出现,李文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不耐烦地说道。
云逍闻言冷笑,摇着扇子瞅他,不甘示弱:“二爷说话,最好放尊重点,本少爷胆子小,若是被二爷吓着了,这手一抖,说不定便整出什么事来,到时受苦的可不是我。”
“臭小子,你”
李文豹顿时怒了。
这小王八蛋,敢威胁自己?
起身就想搞事,却被李天雄给按住了:
“老二!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岂能在恩人面前放肆?”
被李天雄一说,李文豹便没了脾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李天雄看向云逍:“贤侄,请吧?”
云逍施施然走入亭中,对两位家主道:“劳烦二位去亭外等候,没有我的召唤,不可随意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依言照做。
事关李文豹的性命,二人都不敢大意。
随后,从纳戒中取出一个酒葫芦,一个金盆,以及一尊香炉。
李天雄脸色一变,正要发问,便听云逍解释起来:
“酒为阳属,可驱寒,亦能消毒,二爷寒毒入髓,常规之法作用有限,须将丹火之力化于水中,徐徐渗透,如此方能驱除。”
“金盆盛水,香炉燃香,安神静气,若其中有毒,第一个中招的是我……”
“二爷,驱毒很痛,您准备好了么?”
听他这般说来,李天雄这才放心不少。
作为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江湖,很多事情他即便没接触过也听说过,明白所言不差。
但即便如此,也绝不会彻底放下戒心。待驱毒完成之时,便是云家灭亡之日!
他已然准备好诸般手段,名正言顺地将云家除掉。
“痛个锤子,二爷我还怕这个?说吧!要老子怎么做?”
李文豹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一脸无惧地说道。
其实心中也很紧张,“神医”之事他听说了,对眼前少年的确多了几分信心,可谁知道这小子打着什么鬼主意?
万一把自己阴了,即便将对方碎尸万段,也换不回自己的性命。
因此,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云逍自能猜到这些,闻言微微一笑:“不怕就好,这丹火煅骨的手段,古往今来可没有几人能承受住,二爷好胆气!”
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却让李文豹身子一僵,脸都绿了:“你他娘的,不早说?赶紧给爷弄点止痛药,再来块棉布咬上!”
云逍不以为意,取了一枚丹药递到李文豹眼前:“这凝神丹可是二阶丹药,本人亲手炼制,品相乃为极品,能将痛苦减轻九成,一枚价值三千两,二爷,先给钱,再服药。”
李文豹顿时怒了:“臭小子,你耍我!?按约定”
“按约定,我只负责治病,怕痛的是你,与我何干?”
“好好好!老子给!就怕你有钱没命花!”
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李文豹倒也索性掏出银票,递给云逍。
这更让他确定,李家今日必有安排,尤其是最后这句话。
否则以李文豹的性格,哪受得了这种委屈?除非刀架脖子上。
“二爷果然爽快。”
施施然收了银票,云逍这才将丹药给他,又放下扇子,取出一块白布,让对方咬着。
接着便洗手焚香。
一切准备就绪,才对李文豹说:“还请二爷将裤腿卷起,右腿正对本人,之后,一切便交给我。”
“这儿呢,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