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坦的淫威下,三贱客再难抵挡泰隆等人的进攻,或者说是压根不敢还手。 一个魂斗罗就在旁边瞅着你,这谁不害怕啊! 三人中,最为难受的是“公公”不乐,或许是因为他在泰坦面前大放厥辞的缘故,力之一族的五人下手各位的狠。 当泰隆将三贱客押到泰坦身前时,只有不乐一个人是鼻青脸肿的,其余两人反而没什么伤势。 “你怎么不投降?” 鹅考和天涯有些纳闷,借着被押的机会通了通气。 大伙都是老江湖,力不可为,投降没什么好丢脸的,他们这些行为虽然遭到别人鄙夷,但还真不是事。 这个世界对魂师的要求是很低的。 所以三贱客从来都喜欢欺软怕硬,仗势欺人,要是遇上铁板,那就把自己当个屁,求人家把他放了。 鹅考和天涯在看到泰坦的修为后整个人都软了,象征性的抵抗几下泰隆五人的攻击就投降了。 三人中,鹅考是最先被逮住了,而不乐是最后一个,他们可没想到不乐竟然这么钢。 “最男人的一集,你是这个。” 鹅考和天涯纷纷给不乐比了个大拇指,但已经做好了给他料理后事的念头。 “去你的,我倒是想投降,对面不让啊!” 不乐欲哭无泪,对面的大马猴完全不听他的,一股脑的展示他的大肌霸。 在哭诉时,不乐无意间又扯动了伤处,这下更伤心了。 “哭哭哭,苦也是要算时间的,知道吗?!” 泰坦不耐的一人给了一个大嘴巴子,三贱客不闹了,泰坦爽了,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他离开前还不忘狠狠的对着士兵大喝一声:“不想死的就跑远点,这里谁也不准靠近,滚!” 士兵们早已被如此恢宏的场面吓呆了,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八环的魂师。 听到泰坦宛如狮子吼般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哭爹叫娘的疯狂跑开。 在跑开的士兵中有十余人十分引人注目,他们竟是在一边互殴一边逃离,不时还能从里面传出一下声音: “都说了别动手,别动手,这些好咯!大家都别干了!” “不好做?那就大家都别做了!” “奶奶个腿……也好,我早就看那不乐不顺眼了,给你们这群乌龟一拳!” 在唐临的视角中,他们欢呼着,奔跑着离开了。 不一会,这些人又灰溜溜的回到了边防站,他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去去去,别来这边搞事!” 泰坦没好气地驱散了他们。 …… 寒风凛冽,原本骄阳似火的地方一瞬间似乎连冰雪都准备好了。 “老鹅,天涯。他们到底要干嘛啊?” 不乐三人被绑在一片空地处,三人之间虽然可以说话,但无论是距离还是体内的魂力,都不允许他们互相帮助,逃离。 “这都几个点了,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不乐缩了缩头,“该不会要把我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三人体内都被下了禁锢,不但无法行动,更是连魂力都被封禁了。 “人死鸟朝天,怕个卵!” 天涯“呸”的一下往前面吐了口唾沫,虽然他也怕,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他在两人面前争面子的好机会。 所以天涯毫不犹豫的嘲笑起了不乐,“桀桀桀,小鸟还是太多了!” 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嘲讽了,天涯决定上点强度。 “喂喂?还能说话吗?” 危急关头还在拌嘴的三贱客抬头望去,来者却不是发令要捉住他们的泰坦,而是一个少年。 “你们的事已经由我全权处理咯~” 说着唐临对着泰坦招一招手,以向三贱客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唐临略带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虽然已经有了印象,但这么近的打量,还是让唐临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猥琐气息。 这三贱客中,最像正常人的是鹅武魂的鹅考。 此人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而坚实,一头长发虽然有些凌乱,但却带着几分狂野的气息。 而这一切都毁在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小到了极致的眼睛,细微的似乎只有一道缝隙。 如果从正面观看,很难看出他究竟是睁着还是闭着,再加上肿眼泡带来的附带效果,更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那对细缝。 不乐不用过多描写,总之已经完全是娘里娘气的存在了,可以想象一个老太监和中年男娘的集合体…… 不乐的武魂又叫天罗双罩,是一种奇形武魂,根本就是从某些女性必需品演化而来的,说不定正适合现在的不乐? 至于三贱客中剩下的哪位,残剑武魂的天涯,那更是猥琐中的极致。 他整个人瘦的似乎只剩下骨头,眼睛倒是很大,但眼珠却是黄色的,闪烁着阴阴的光芒。 两撇鼠须在他身体有所动作时颤动,眼角的鱼尾纹至少能够同时夹死一个班的苍蝇。 尽管脸上一副慷慨就义的悲愤表情,但他的外貌却比不乐和那鹅考更加猥琐。 简单来说,除了头发还算正常以外,基本就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 就连唐临这样见多识广的存在也不得不承认,这三个人真是奇葩! “诶,小哥真是风流倜傥,您这样的大人物就把我们仨当屁放了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天涯瞬间变脸,腼着一张老脸就想想唐临卖好,丝毫不见刚刚的豪言壮志。 唐临不接天涯的茬,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事。 “嘿,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原先是在索托城生活的吧?” “这位大人……你认识我们?” 三贱客中的天涯最先反应过来,先是一愣,然后就眼睛一亮: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对着其余两人挤眉弄眼,攀情分的时候到了:“大人,是啊,我们是索托城的魂师啊,您也来过索托城么?” “是啊。” “我们几个冲撞了大人您的车马,真是……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先前怎么能没认出您呢?!” 天涯连连道歉,另外两人抓住这个机会也是在一旁哭诉,搞的像唐临做错了什么似的。 要是换上那些脸皮薄点的,说不定就让这三个混过去了,但这些人中肯定没有唐临。 “我们没有见过。” 唐临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三贱客中的不乐,“但我知道有人在逛窑子时,因为色欲熏心被……” 说到这里,唐临用手比划出剪刀的形状,嘴里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被人去了情根呀!” “……” 天涯和鹅考不约而同的看向不乐,而不乐直愣愣的看着唐临,泪流了出来。 “是你?” 不乐的声音气的略带颤抖,“要杀要剐随你,给我个痛快!” 三贱客的其余两人苦着一张脸,心中知道这下要栽跟头了,但也没有和不乐划清底线的意思。 “我?” 唐临有些好笑,这不乐的误解似乎有些大了。 “你好好看着我的脸,再看看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觉得我会去索托城的草窝?” 唐临这一番对比虽然有些持强凌弱,但却很好的打消了不乐的疑惑。 “说不定呢,有些大人物就是喜欢这些奇怪调调。” 不乐还在嘴硬,他可不想承认他完全赞同唐临的话。 “行了行了,真没想到,你们看上去这么猥琐,倒是还有几分兄弟之情。” 唐临摆摆手,阻止了不乐想要继续开口的动作:“听好了,帮我做件事,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此外!” 唐临不再浪费时间,直入正题:“虽然你们在这里收过路钱还没有害人性命,奸杀掳掠这样的大案也没有做过,但惩罚还是有的。” “经过商量,你们这些年的不法收益,我们就收下了。” 唐临还真没想到这里的士兵和三贱客收刮来的财物竟然都放在库房,被泰坦一网打尽。 事后唐临才知道,边境生活枯燥,根本就没有玩乐的地方,金魂币之类的自然也是花不出去。 每隔一段时间将这些金银财宝拉出来清点一次,就已经是三贱客平时最高的消遣了。 “当然当然,这些都是各位好汉的。” 包括不乐在内的三人不住的点头,和性命相比,这些东西算的了什么啊! 唐临自然是不缺这笔钱的,这还比不上六合宗每个月给他的津贴多。 唐临在日月大陆时,这津贴也是照发不误的,经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哪里还看得上这般来历的钱财。 “以后就不要犯了啊,当然,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件好差事,以后想犯也难了……” 在三人懵逼的表情中,唐临对三贱客循循善诱:“不怕哈,先跟我去一趟龙兴城,保证有你们好果子……不是,放心放心,是好事……” 又过了片刻,唐临带着松绑的三贱客回来,就随在泰坦的马车后面。 不乐朝着远处的士兵们摆摆手,“让他们过去。” 其实不用不乐开口,士兵哪敢怠慢这群有着八环魂斗罗守护的车队。 他们之前敢于那么嚣张,就是因为有不乐他们这三名魂师在这里撑腰。 眼看自己的依仗都挡不住,早就将路障搬开,让出了通路,就等着泰坦这般狠人离开。 “大人,你们也要离开吗?” 见三贱客似乎要随着这车队离开,有几名士兵慌了。 “滚滚滚,我们不熟!” 鹅考懒得搭理,其余两人的表情也差不多。 其中不乐的表情最为特别,他的眼中似乎有关,口中喃喃自语:“他说会告诉我,烧鸟仇人是谁……” 在士兵欲哭无泪的表情中,三辆马车渐行渐远,这边防站再也看不到曾经作威作福的三贱客的身影。 …… 龙兴城,位于星罗帝国北方,与两大帝国交界处只有不足两百里地距离,是真正的边境城市。 虽然唐临他们先前已经过了天斗帝国的边境,但如果想要更快当然回到天斗城,偏偏从这龙兴城借道是最优选。 龙兴城本身并不属于星罗帝国皇室直接管辖,而是下属一个王国境内的领地。 因为贸易的缘故,这座不大地城市极为繁华。过往客商络绎不绝。 王国、公国,这些表面隶属于两大帝国的势力,事实上早已经不受帝国控制,而且还控制了不少经济重镇。 他们背后有着武魂殿暗中支持,已经有了和两大帝国分庭抗礼的形势。 虽然冲突出现的并不多,但随着这些年两大帝国势力的变动,这些王国公国也是将势力内的,尊于帝国的其余势力架空,颇有种军阀割据的迹象。 尤其是在天斗帝国的皇权更替,和星罗帝国内的昊天宗离去这两件事后。 王国、公国们的表现也越发嚣张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扩张自己的领地。 虽然幅度并不大,但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这俩个庞大的帝国已经很难维系自己的存在了。 这些有着叛乱迹象的公国和王国,大都是属于星罗帝国的存在,而属于天斗帝国的虽然也有,但比起星冠宗控制下的星罗帝国而言要好太多了。 两边都是新君上台,正是政治力量洗牌的时候,蛋糕也足够大,怎么会有怎么大的区别? 其他原因很多,比如星冠宗不是名正言顺,千仞雪手段高明……等等,但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个女人——比比东。 总之有问题推到武魂殿身上就对了! 因为天斗帝国的主事人是千仞雪的缘故,武魂殿自然就把渗透的精力放在了星罗身上。 这样一来,自然就导致了星罗帝国那边的一众公国,王国野心勃勃,欲与天公试比高。 可出奇的是,两大帝国对于他们地蠢蠢欲动却是置之不理,一切都显得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军事调动的迹象。 不知道那些王国和公国们是否自己心虚,两大帝国极有默契的默不作声反而吓住了他们,一时间倒不敢做的太过份。 唐临自然是知道,面对这样的局势,必须用一场对外的战争来将这内耗化为对外部的掠夺。 让这蛋糕变大或者让分蛋糕的人变少,才是正解,才能让局势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