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转瞬即逝,景献琢没有等到凌泽兰的传讯,就直接从宗门飞了过来,却没想到正好赶上,对面玉器店铺的掌柜前来交货,遂收拾了一番,大家就上了景献琢的飞舟。
凌泽兰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阿琢,担忧问道:
“针对你收徒一事,景灿那个妖女,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应该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敢过来了。”景献琢牵起凌泽兰的纤纤玉手,轻声解释道。
“景灿?是现任掌门吗?”祁官禹问道,他离开的这二十七年,有些事情,早已物是人非了。
“不错,当初你还在时,她是水系山峰的峰主,其实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那司徒老贼的姘头——”景献琢随随便便,就放出一个惊天大瓜。
“……”颜绯悦觉得自己三观都整碎了,司徒硅可真够离谱的,把自己的姘头养在二流宗门不说,竟然还让姘头当上了掌门,这是多不怕被人知道呀!
“景灿应该还没有修炼到炼虚境界吧?”祁官禹直击重点。
“没有,大乘五阶的修为,现在想来司徒硅给她掌门职位,应该是作为双修采补的补偿——”景献琢又丢下一个惊天大瓜。
“景灿,水系单灵根,大乘五阶,的确可以与司徒老贼相匹配。”祁官禹不屑地说道。
“可不是嘛!”凌泽兰心下叹息。
“不出所料的话,景灿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往一流宗门,景洪门的路上,而祁道友和颜道友加入宗门,必走的检测灵根的流程,她这一来一回怎么着,都要差不多两个月,所以测灵根是两个月以后得事情了——”景献琢迟疑道。
“到时,司徒硅应该会秘密前来,亲眼见证官禹的灵根检测——”颜绯悦看着祁官禹,眼中的担忧无处掩藏。
“安心,他不会明目张胆的直接动手,必定会安排妥当再动手,这段时间就是我们搜集证据的最好阶段。”祁官禹轻轻揽过颜绯悦,安慰道。
“最好的动手时间,应该还是在景洪门的秘境之中,而秘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才会开启,所以我们的时间还是很充足——”凌泽兰道。
“不会——”景献琢摇了摇头,又说道:
“两年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不定因素有很多,弟子改换宗门,扬名立万,叛逃出走这些情况皆有可能。以司徒老贼现在的情况,他只会趁着夏侯道友还弱小的时候,就动手,他也会担心迟则生变。”
“难道他会在外面动手?”颜绯悦不确定道,这样司徒硅暴露的风险,不是就更高了吗?
“还真不好说——”祁官禹对于此事,也不敢确定。
“无碍,这一两年我会密切关注景灿的动向,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机会总是多一点的。”景献琢说道。
“那我和官禹加入景洪门,能不能见到祁家的三叔三婶?”颜绯悦问道。
“见不到,他们随掌门住在主峰,一直对外宣称在闭关,怀孕这事,是我趁景灿不在,偷偷潜入主峰后,寻找证据时发现的——”景献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的说道。
凌泽兰就发现颜绯悦,看自家未婚夫的眼神都不对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那样的?景洪门的实力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济,实在是主峰上只住了司徒硅最信任的人,就只有大乘五阶的景灿,和大乘二阶的副掌门景旦。
景旦此人,荒淫无道,在无人管束的情况下只知玩乐享受,至于主峰上,住的亲传弟子,多半都是像祁官禹那要,是司徒硅他们用来做交易的——”
“我有一个想法——”颜绯悦听到这里,心中的想法忽然就明晰了。
“说来听听——”祁官禹鼓励道。
“我们可以把失踪的修士的家族之人,全都聚集到景洪门来,逼迫司徒硅对官禹尽快下手,向来都是越忙越乱,我们的胜算也会大一些。
司徒硅伏法后,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些受害的家族亲自参与,总比道听途说来的强,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经此一事,景洪门也算是元气大伤,正是急需修士填补空缺之际,可又还不到,中大路开招生大会的时候,不能大规模招收弟子。
景掌门可以给这些失踪修士的家族,一到两个补偿名额,我想大家也是很愿意息事宁人的,二级宗门放在招生大会,也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颜绯悦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景献琢听得眼睛发亮,这个主意再好不过,遂连忙说道:
“颜道友此法可行,此事说到底,终是我景氏一族的疏忽,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对受害者的亲族,做出一些补偿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