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福伯看了看箭说道:“咱们村子里的箭都是出去狩猎时候用的。” “这毒已经不知道被浸泡了多少次,有的是蛇毒,有的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毒了!” “如今我也没什么法子。” 桃子慌了: “那,那怎么办,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福伯哼了一声:“死不了,这玩意主要是伤神经,你就是抽抽几下而已,谁叫你自己乱下毒了。” 桃子慌了,她还要哀求。 大狼怒了:“桃子,你们下毒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跟着倒霉,啊!我杀了你!” 大狼晃晃悠悠朝着桃子冲过来,桃子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巧合,她先是冲进了厨房里。 而后又冲出来在院子里乱窜,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姜绾的面前,手里抓着一把短刀刺向了姜绾。 “肥娘们,都是你干好的事,我弄死你!” 姜绾瞧着她冲过来就知道对方没安好心,早就有所准备了,刀子还没到近前,飞起一脚踹向了她的胸口。 桃子直接被踹得后退了七八步摔倒。 但让姜绾没想到的是,就在桃子被踹飞的刹那,山哥和大狼朝着姜绾齐齐冲过来。 他们一个手里抓着一块碎碗片,一个抓着一块石头,都是要弄死姜绾来的。 可见她拉仇恨的本事有多大。 姜绾刚踹倒了桃子,自己还有些站立不稳无法反击躲避。 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乔连成。 乔连成伸右手抓住了大狼的手腕牵引之下砸向了山哥。 山哥瞧见了,也知道打不过乔连成,他做出了一个很蠢的决定。 他顾不得乔连成的攻击,硬扛着可能会带来的伤害砸向了姜绾的头。 小蔡和牧野都看出来了,他们想要帮忙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乔连成可以将姜绾拉走,但因为距离太近,即便是拉走也是不能完全避不开的。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乔连成不能地侧身将姜绾的头按在怀里。 自己的左臂抗下了山哥的石头,同时抓着大狼的手划伤了山哥的脸。 又借力将两人同时推出去,摔在了一起。 这时小蔡和牧野上前,一人一个抓住了两人。 局面被控制后,姜绾白了一张脸,第一时间冲过去查看乔连成的伤势。 “你的手怎么样?” 乔连成摇头:“我没事,安心!” 说着抬起左臂给她看。 姜绾检查他的伤势见果然没什么问题,终于松了口气。 可她的这颗心还没放回到肚子里,乔连成的手忽然无力地垂了下来。 姜绾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再抬起来试试!” 乔连成努力抬手,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原本这条手臂是有知觉的,现在忽然没了知觉,似乎整条手臂都已经不是自己的。 这让他的心产生了一丝丝恐慌的情绪。 姜绾见他没动,焦急地喊:“试试啊,你抬一下试试!” 乔连成抓住了她的手:“我累了,刚才撞了一下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没事的,休息一下再抬好不好?”姜绾闻言松了口气,这才对啊,刚才山哥撞得那么狠,他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在只是撞了一下,不是锐器划伤的,问题应该不太大。 这时候小蔡和牧野控制了三人,用绳子给五花大绑起来。 姜绾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朝着三人一人一个耳光: “要说我和桃子有什么矛盾还能说得过去!” “可你们呢,我和你们压根无冤无仇,你们却要置我于死地?” 刚才石头砸向她头的刹那,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乔连成的左臂再受伤时,一颗心揪痛的厉害。 山哥恶狠狠瞪了姜绾一眼道: “毒酒本来是放在你们桌的,为什么会到了我们这里?” “分明是你故意害我们,桃子说的对,你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姜绾被气笑了:“你们的脑子都被猴子踢傻了吗?饭菜都是你们端上去的,我们都没经手!” “要么是你们不小心弄错了,要么就是老天有眼,看不过去你们的累累恶行故意报复你们的!” “是你们要害我们在先,如今却要倒打一耙,还有天理吗?” 山哥冷哼一声,别过头不说话了。 “场长,现在怎么办?”小蔡压着山哥问乔连成。 乔连成脸色阴沉地道:“公然下毒谋害军官,这可是大罪,送去派出所立案调查吧!” 村长一听就惊了。 “不要!” 他原本不打算管,若这两人进去了必然会牵连了整个村子,他只能出来阻拦。 “各位,这都是我治理不严造成的,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村长和稀泥,打算保下两人。 姜绾怒道:“不行,他们下毒谋害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次不成功更是怀恨在心,我们哪里防得住。” “必须送去派出所。” 村长急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若你们非要送去派出所,那我们的合作便就此作罢!” 他恼怒地一甩衣袖,一副死也不会妥协的样子。 姜绾也怒了:“作罢就作罢,他们的行为已经危急了别人的性命,这是将人命不当回事,必须送去派出所。” “你不同意还万般阻挠,那就是包庇!” 村长脸色铁青,一张老脸皱纹都要挤成了一团,一脸阴沉地盯着姜绾: “怎么,听这个意思,你还要将我也送去派出所?” 姜绾冷笑,这种事、这种场面就没带怕的。 她正要理直气壮地回答,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这位女同志你别急,能不能让老头子先看看你男人的手臂,他的胳膊看样子不太好啊!” 姜绾微愣,顾不得村长的叫嚣了,扭头看向了说话的福伯: “福伯,对啊!您的针灸很厉害,您快给老乔看看。” 福伯颔首,走到近前搭上了乔连成的左臂腕脉。 片刻后脸色有些凝重地沉默不语。 姜绾见状急忙追问:“福伯,怎样?” 福伯轻叹一声道:“这位军官同志的左臂,怕是要废了!” 姜绾的脸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