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永寂的时空之中,一起都是沉寂的,都是死物,万物静止,如同一副静止的水墨画,之所以说是水墨话,那是因为其中,只有灰白,再无其他色彩。
而那滴突破出现的血滴,就像是一抹鲜红的燃料,或者说是一滴红色的墨汁,虽然整个画卷是静止的,那道红色的墨迹,也是静止的,但是,红色的墨迹之中的色彩,却是在整个画卷之中不但的朝着四周印染、扩散。
这种···蔓延的速度很快,如流光浮盈,刹那无量,那片永寂的时空,面积很大很大,即便是以至高帝上的实力,都很难看到尽头处,但是,那滴血滴之中的血色,却是在眨眼间,蔓延、渲染了整个永寂时空。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那些血色,渲染的不只是,其中空气,还有其中的实物,比如其中的那一颗颗星体,如今,也都是由原本的灰白色,染成了红色,总之,此时此刻,那片原本灰白色的时空,皆是已经化为了一片血色的时空。
天苍一脉的历代传人,个个眉头紧锁,他们心中很清楚,那些血滴所代表的意义,也知道那些血滴的真正目的为何,不过,他们却无能为力,根本无法阻止,况且,此时此刻,以他们他如今的状态,也···阻止不了。
此刻,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更为的紧张,甚至都是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紧张与担忧的死盯着那片永寂的时空,时刻的关注着其中的变化,因为他们都很是很轻,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灰白色消退,血色已染,最终的结果,很快就会显现···
同样的,此时此刻,逝界一方的诸位至高帝上也都是极为的紧张,个个也都屏住了呼啸,个个眸光烁烁,满眼都是期待之色,尤其是三十六方至高圣天之中的那些至高帝上,眼睛中的期待之色最浓,因为,为了眼前的这一幕,他们苦苦等待与期盼了无数岁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一息、两息、三息···很快,转眼间,小半柱香的时间,就这样,在众多生灵那紧张的等待之中,悄然过去了。
此时此刻,逝界一方的诸位至高帝上,一个个都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脸色极为的难看,因为,直到如今,那片永寂的时空之中,始终都没有其他的变故,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一切,全都停留在了无尽的血色渲染整个时空的那一刻,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破切断了那段时光一般,让一切全都停止在了那里。
如此,就这样再次过去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此刻,诸位至高帝上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尤其是,天外的那片星空之中的诸位至高帝上,因为,如今的这种情况,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结果,一个···他们最是害怕见到的结果,难道···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难道会是···接下来,他们不敢想。
“啵!”
突兀的,就在这时,就在逝界一方的诸位至高帝上的心,一个个都沉到了谷底的时候,那片永寂的时空之中,异变突起,无声无息的,一道灰白色的气泡,倏然自那片血色的时空之中,冒了出来,接着,那道气泡炸开,有一道灰白色的自其中出现,接着,朝着四周迅速的扩散了过去。
灰白色的涟漪所过之处,血色尽退,转眼间,原本血色的时空,再度变为了灰白色,一道灰白之涟,褪色世间璀璨。
“截一段时光以为葬,断一方光阴以为墓,斩一片星空以为冢,可···那又如何呢?朕,时光葬不下,光阴磨不灭,星空埋不下,纵使无量时空消磨,千秋纪元与古史加身,朕依旧长存,千古万古间,纪元古史内,朕···永世长存···”
就在那方时空再度化为灰白色的那一刻,有一道幽幽的低语忽然响起,声音很轻,自那片永寂的时空之中传来,但是,却回荡在无尽的诸世内外,声音缥缈而清晰,像是穿梭了万古时光,横渡了千秋岁月,在诸世众生的耳边轻语,诸天万界,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