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诗,写得狗屁不通!”魏海低骂了一句,随即杵了杵一旁的李寻山,问道:“李小子,你想好了没,把这嚣张的孙子给他比下去!”
“郎才女貌......月儿为何会出这般题......也许在她心中,她与孙轩......”李寻山的话没说完,魏海抬手就是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其肩头!
“臭小子!这时候你还在想这些,当务之急是把这臭小子给弄下去!”
闻言,李寻山苦笑道:“魏老哥,我心如乱麻,根本想不到以郎才女貌为题的诗词......”
“这...这...”魏海一连语塞,随即“哎”了一声,就低头喝起了“闷茶”。
“念这个吧。”顾宁安塞了一张纸条进李寻山的手中。
下意识的,李寻山默读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
读完之后,他惊呼道:“绝句!顾先生......当真乃是大才!”
“那你赶紧起来念啊!”魏海催促道。
李寻山屁股刚腾起一些,又是坐了下去,紧攥着手中纸条的他低声道:“可这不是我写的......此等行径,无异于作弊......”
魏海眼睛一瞪,差点想抡圆了巴掌给李寻山来上那么一下。
在他看来,眼下要个屁的文人风骨,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又不是真要堂堂正正的夺那“魁首”的!
顾先生这都把棍子递过来了,你踏实的将其抽在哪孙轩的脸上不就完事了?
“李先生,你没发现,今日这所谓的诗词大会,其实都是为孙轩一人所办吗?”
“你觉得,为何这抓阄,偏偏会抽到任月姑娘的选题......”
“再想想,为何孙轩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一手工整的诗词?”
“还有,每每孙轩说话的时候,台下总是有那么多人附和?”
言尽于此,顾宁安露出了一个微笑:“有些时候,莫要太拘泥于凡世纲常......遵从本心,想做便去做,倘若你真的不想出口气,那日后也莫要后悔......”
“距离一盏茶的功夫,还有十息!”
“台下还有公子想好诗词的吗?”
“若是没有,这锣鼓一响,可就不能再念了。”
文台之上,莫掌柜手持锣锤,笑望着台下之人。
先前顾宁安他们在给李寻山“洗脑子”的时候,有十多人起身念诗,不过这群人所念之诗词,大多都是平平无奇,有两个甚至连平仄都不对,就起来念诗了。
“还有六息!”莫掌柜再次倒数。
唰!
李寻山猛地站起身,身下的座椅都不由得一阵晃动:“我,我想好了!”
莫掌柜笑道:“这位公子请讲!”
“我住襄江头,君住襄江尾。”
“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襄江水!”
李寻山的声音嘶哑,语气中饱含着对恋人的思念。
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都沉寂在这首诗词中,朴实无华的情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