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一时语噎,心里感慨万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独居了整整五年,一心一意照顾北北,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北北身上。
后来从冷香院出来,萧王满脑子都是叶嫣儿,直接就给楚昀宁的心里造成的很坏的印象。
在她看来,王权富贵人家的子弟都被宠坏了,根本就无法体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楚昀宁就打算封心,不想对任何人动心了,攒够银子,好好教育儿子,等北北长大了再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自在了。
入宫后她又见惯了百花齐放的后宫妃嫔们,人与人之间充满了算计,毫无真心可言。
更是让她变得冷血。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萧景珩成了她的知己,她懂他的艰难不易,他体恤她的坚韧,两个人惺惺相惜。
潜意识里,她很珍惜这个朋友。
当两个人戳破了朋友这层关系纸后,楚昀宁也表示并不反感。
虽然她生过孩子,但灵魂上她从未谈过恋爱,就连拉小手,也是眼前的男人给奉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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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目光温柔的看着楚昀宁:“母后既然能支持你和离,就不是迂腐的人,或许碍于身份原因不能给你风风光光,但我希望你能得到长辈们的认可。”
楚昀宁微微笑:“嗯,此事我心里有数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问:“上官昭玉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上官家族的弃子,她的母亲就是狼人族,被上官侯爷宠幸后生下了上官昭玉,据说是他母亲野性未改,伤了府上的大夫人,所以才会被上官狄给撵出来了。”
至于怎么撵出来的,萧景珩并不知情。
“上官昭玉的娘亲一定是个极美极美的。”
“嗯?”
楚昀宁冷笑;“如若不然上官夫人又怎么会设计陷害她呢。”
单看鱼儿的样貌,就知道他母亲一定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同时楚昀宁也很鄙夷上官狄,权衡利弊之下保不住人,竟狠心的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了。
萧景珩叹了口气:“上官狄是三朝元老,家中只有一妻一妾,上官昭玉被带回来的时候,还是上官狄求了朕给上官昭玉一个名份入宫,想许他个好的未来。”
楚昀宁唏嘘不已,又说:“鱼儿,也就是上官昭玉,他现在极擅长御兽,若不好好引导,我担心会对咱们不利。”
于是楚昀宁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萧景珩眉心紧皱。
“鱼儿性格多疑又缺乏安全感,我们必须给足了他安全感,他白天和晚上性格也不一样。”楚昀宁说。
萧景珩闻言若有所思;“这件事我暂时记在心里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
两个人边走边聊,又聊起了云澜和西海,还有东陵之间,萧景珩说:“云澜和东陵现在自顾不暇,单一个废太子就足够
云澜皇帝发愁了,至于东陵,自从东陵皇帝死了之后,皇位还未定下来,独孤贵妃一人掌握大权,可她膝下没有皇子,诸位大臣很不服气,目前咱们的敌人只有西海。”
南端一路从内忧外患,夹缝中生存变成了今日规模,实属不易,已经有非常多的百姓爱戴萧景珩这个好皇帝。
“西海……”
“先前东陵送过去的那一批士兵已经被送去了前线,西海倒是有不少人染上了疫病。”萧景珩又说:“西海大皇子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就将人给活埋了,又有专门的人研制解药,
疫病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西海了。”
楚昀宁闻言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聊着,一抬头她看见了陌世子神色憔悴的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还有几个副将拦着。
“楚小姐?”
萧景珩单手束在后腰处,抬眸瞥了眼来人,一个眼神示意,副将只好放任。
陌世子疾步匆匆的赶来,对着萧景珩跟楚昀宁两个人行礼。
才短短一个月不见,她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来此人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么会颓废成这般模样,眼窝暗青,眼神浑浊,整个人就像是磕过五散粉似的狼狈。
“陌世子?”
“是我。”陌世子这一个月过的实在是太煎熬了,每天都要饱受折磨,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京城。
楚昀宁看了眼萧景珩,又将视线挪到陌世子身上,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同情心。
她甚至查到了线索,陌世子私底下和安阳长公主,十二王爷也有牵扯。
“皇上,陌世子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您说,我还有其他事,先退下了。”
楚昀宁多一眼都不想看见陌世子,安阳长公主已死,十二王爷暂时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所以,陌世子就是个废人,毫无用处。
“楚小姐!”陌世子急急忙忙的开口道;“我有些事想私底下和你说。”
闻言楚昀宁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和陌世子之间也无私情,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小姐,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陌世子质问,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楚昀宁懒得理会陌世子,跟萧景珩互换了个眼神之后,楚昀宁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走。
“楚小姐,两年前北北被人掳走进了宫差点被做成了小太监,难道你就不好奇幕后指使是谁吗?”
一句话,楚昀宁立即顿住脚步,眸光倏然泛着抹狠厉看着陌世子。
萧景珩抬脚踹向了陌世子,这一脚力度不轻,陌世子直接就被踹飞了好几米远,捂着心口嗷呜吐出口血来,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