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唯一能救赎史蒂夫的方法 从彩虹桥中走出的，是索尔的父亲神王奥丁。 看到奥丁出现，古一的状态稍稍放松，她将手背在身后，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但她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已经打开，时间宝石露出神秘的绿色光芒。 一道时间领域已经张开，保护着周围的一切。 即便是古一，此时也没有信心能同时对付奥丁与索尔。 尤其是刚才索尔还展露出了那样恐怖的实力。 古一有些好奇，如果真的发生了冲突，洛林会选择帮谁？ 但好在事态并没有进一步升级。 奥丁微笑道：“好久不见，古一法师。” “好久不见。” 古一淡淡回道，“奥丁，你这次来地球，是为了管教你的儿子，还是为了包庇他？” “二者皆有。” 奥丁叹气道，“你不用担心，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罢，他来到索尔身边。 此时奥丁的眼中，充斥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自豪、喜悦、担忧、责备…… 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让索尔心头有些发虚。 他从没有见过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 索尔试探着说道：“父亲，您刚才看到了吗？我变强了……” 奥丁的表情不变，淡淡说道：“我看到了，那股力量确实很强大，但伱还控制不了它。” 今天，奥丁的心情仿佛坐了一次过山车。 他在此次来地球前，已经做好了替孩子背锅的心理准备。 他本以为索尔一定会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与古一之间产生冲突。 但在打开彩虹桥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索尔的回答。 奥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骄傲的、冲动的、视荣誉为一切的儿子，居然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会选择道歉，选择息事宁人。 这种巨大的成长，让奥丁感到无比的欣喜。 孩子终于长大了！ 而这，都是因为站在自己儿子旁边的那个人。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索尔产生那么大的改变！ “我是索尔的父亲奥丁。” 奥丁转头对洛林诚恳说道，“谢谢你，人间的巫师，我感谢你为我儿子做的一切，你将是阿斯加德永远的朋友！” 索尔在旁咧嘴傻笑。 “父亲，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洛林，我从来到地球就认识的朋友，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洛林只能谦虚说道：“索尔是我的朋友，这都是我该做的。” “朋友，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 奥丁感慨道，“索尔能认识你是他的运气，希望之后他能在你身上学到更多可贵的品质。” 古一对此有些不满，他听出了奥丁的言下之意。 他准备继续让索尔留在这里。 “古一法师，让他们两个孩子留在这里，我们两个老朋友好好谈一下吧！” 奥丁转身，看向了天空，古一法师会意，点了点头。 然后，这两位实力强大的存在同时化作流光，飞向了无垠高空之上。 索尔抬起头，已经看不到父亲和古一的身影。 “他们去哪了？我居然不知道父亲和古一还有交情。” 洛林对索尔的纯真无话可说。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你爹和寄宿学校的老师打招呼去了！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洛林忽然开口，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没想到你仅仅只是到达老年境界，就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你本人根本控制不住！” 刚才雷暴肆虐的场景，确实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仅仅只是依靠年龄变化，索尔绝对比不过奥丁，但拥有更强力量的奥丁站在洛林面前，和一个普通的凡人老头没有任何区别，看不出体内的丝毫神力。 这是天大的差距。 想要达到这一步，索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次力量暴走，引来了古一和奥丁，那下一次力量暴走，又会把什么东西引来？ 要知道在地球上，索尔可是有着一大堆亲戚。 姐姐和弟弟就不说了，还有他封印在海底的大伯，与地球依旧有感应的祖父。 以后还是让索尔悠着点吧！ 索尔此时点头说道：“那股力量确实恐怖，就好像洪水将我淹没，我在其中挣扎，却始终无法将方向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以后我不会轻易变成那种状态。” 这就对了！ 之前索尔一下子变成五千岁的模样，完全突破了自己能承载的上限，以后完全可以慢慢来，先用个两三千岁的力量适应适应。 等到实在打不过了再尝试步入更老的巅峰。 而且…… 洛林忽然说道：“索尔，在刚才体验过那样的力量后，你如今有没有什么改变？” “改变？” 索尔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伸出手掌，一道闪电出现，在他不同的手指间跃动。 他顿时眼前一亮：“你还别说，我确实感觉现在使用雷霆之力时，得心应手了许多！” 这道闪电，明显比之前索尔召唤的所有雷电更有灵性。 简直就像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但这只是表象，闪电依旧只是由索尔操纵。 洛林点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索尔，你一定要好好去体会这次的感悟，如果我的想法没错，你以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无限提升你自己的实力！” 岁岁果实，拥有的只是一点点时间权能，但却成为了索尔最恐怖的金手指。 他可以通过调节年龄，让自己达到老年巅峰，体验最强大的力量。 在那时，索尔会对神力的使用与锻炼有全新的体会，而索尔回归原本的年龄时，这种体会依旧会保留下来。 也就是说，索尔每变成老年形态一次，自身真正的实力也会增长一次。 如果索尔变得次数足够多，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常态索尔的实力，就可以无限趋近于老年索尔的实力！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还算不上恐怖。 真正可怕的是，现在的索尔变强了，老年状态的他会变得更强！而更强的老年形态，会带给常态索尔更大的增长！ 这就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索尔已经拥有了理论上实力无限增长的金手指！ 至于这股力量有没有极限，现在还不得而知。 然而，洛林将这番理论给索尔解释了七八遍，他也依旧没有听懂。 什么现在变强，老年变强；老年变强，现在更强？ 索尔脑袋都大了！ 他只感觉洛林在说绕口令，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洛林绷不住了，他无奈说道：“咱们打个比方，就把你现在的状态比作左脚，老年巅峰状态比作右脚。 “你以后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自己就能上天！” 这已经是洛林能想到的最形象的比喻。 但索尔只是皱眉道：“我本来就能上天，不需要什么左脚踩右脚。” “你！” 洛林终于放弃了解释，他生无可恋说道：“算了，你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 就在这时，前往宇宙的两人也回来了。 奥丁面带微笑，古一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压迫感十足。 似乎双方达成了什么新的协议。 “索尔，你可以留在地球了。” 奥丁轻声说道，“也可以继续住在至圣所里，我已经替你交过了房租。” 索尔顿时咧嘴大笑，他现在在地球呆着舒服得很，根本不想回家。 此间乐，不思阿斯加德。 洛林疑惑看向古一，古一轻轻对洛林点了个头。 表示她不仅没吃亏，反而还小赚一笔。 行吧，洛林猜不到这两人之间做什么交易。 这也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 之后，奥丁帮忙帮到底，他施展自己的神力，将被破坏的蛮荒之地恢复了原貌。 老父亲也真是为孩子操碎了心。 当一切结束，奥丁举起权杖，准备呼唤海姆达尔开启彩虹桥，回归阿斯加德。 索尔忽然开口了：“父亲，您等一下！” 奥丁举起的手还悬在半空，疑惑看向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索尔搓着手说道：“父亲，你都来了一趟地球，不打算去看看洛基吗？他现在也在这里，而且过得还不错。” 这句话点醒了奥丁，对啊，他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奥丁千年没有离开阿斯加德，这一次为了索尔来到地球，然后又对洛基不闻不问，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洛基要是知道了，心态肯定要崩。 弗丽嘉肯定也会埋怨自己，没有公平对待两个儿子。 索尔平时看起来那么粗线条，怎么今天心思这么细腻？ “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奥丁收回权杖，叹气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洛基吧，他之前逃出阿斯加德，也是因为我说了一些比较重的话。” 索尔用力点头，他准备趁这几天带父亲好好逛逛。 当初洛林给他看的未来中，他与自己的家人总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达成和解。 这一次父子碰面好好聊聊，也许能挽救很多遗憾。 古一在旁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打开传送门，离开了蛮荒之地。 洛林也想跟着离开，但索尔拉住了他。 “洛林，你先别走，我们现在可找不到洛基！” …… 洛基现在的日子无比自由。 最近收容物没有大量出现，他也乐得清闲，创建公司的事全部扔给娜塔莎，他自己每天在地球东逛西逛。 偶尔冒充刚刚兴起的邪神收割一波信仰，甚至还有了一波信徒。 恶作剧之神洛基，只要不在索尔身边，都能过得很好。 但今天显然是不行了。 他最讨厌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索尔露出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笑容，和他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洛基。” “索尔！” 洛基咬牙切齿，想不通为什么这家伙总是阴魂不散？ 然后，索尔接下来的话，让他顿时不知所措。 “父亲来地球了，咱们一起去见见他吧！” “他来地球做什么！？来抓我的吗！” 洛基很想拒绝，但索尔搂住他的肩膀，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被强行带到了纽约。 见到了奥丁。 此时的奥丁身穿普通的格子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堪萨斯州的老农民。 “父亲……” 洛基不情不愿行礼，奥丁立刻制止了他。 “这里不是阿斯加德，我只是一个操心的老父亲而已。” 奥丁深深看着洛基，“希望你没有记恨之前的事。” 他指的是之前洛基杀死冰霜巨人王劳菲，奥丁却拒绝将王位传给洛基的事。 洛基怎么可能不记恨，他就差点将‘我恨你’写在脸上了。 “我当然不恨……” 索尔忽然推了洛基一把，爽朗笑道：“别这么别扭了，有什么就说什么，都是一家人，难道一定要到生离死别才愿意说心里话？” 洛基诧异看向索尔。 这番话是这个白痴能说出来的？ 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点？ 索尔当然没有受过什么指点，他只是在亲眼目睹自己家庭破碎之后，选择了更加坦诚的相处方式。 他会努力去挽救一切。 而这就是开始。 …… 阿斯加德父子重逢，洛林是不可能一直跟着的。 他在告诉索尔洛基的位置后，就已经回到了至圣所。 然而他还没休息多久，就有新的客人登门拜访。 佩姬·卡特。 此时的佩姬，外表看上去极度疲惫，史蒂夫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她没有闲着，一直在进行尝试与努力。 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放弃将史蒂夫找回来的希望。 尽管她已经知道，小丑就是史蒂夫。 “洛林，很抱歉这时候来打扰你，但我确实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会客室内，佩姬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需要先道歉，之前我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们。” 洛林替佩姬泡了浓茶，希望能让她精神好一些。 将茶一饮而尽后，佩姬继续说道：“我之前在自己的宇宙时，曾经有过一些奇遇，获得了超脱凡人的力量，那股力量，涉及到了……禁忌。” 她的措辞很委婉，似乎对这段经历有些忌讳。 洛林宽慰她道：“佩姬小姐，我对任何力量形式都保持着包容的态度，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担心什么。” 佩姬点点头，才敢继续往下说。 “在我从冰川中解封，开始作为美国队长打击罪犯的经历中，我曾经接触过一位邪恶的巫师，哦，我不是说巫师都很邪恶，只是那个巫师很邪恶，他是巫师中的败类！” 洛林有些无语了，他很好奇佩姬原来的世界风气是什么样子的。 说一句话都要叠这么多甲。 难道她那个世界的人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他再次向佩姬重申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并请佩姬继续说下去。 “我在与那个巫师对抗的时候，他对我下了诅咒，从此之后，我总是能够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洛林点点头，这不就是阴阳眼嘛，不稀奇。 佩姬继续说道：“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了……祂。” “谁？” 洛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佩姬为什么在这里停下了。 在美利坚的语法中，他与祂是同音同形，如果没有特殊的语境，根本无法区分。 佩姬沉默片刻，才喃喃说道：“祂是从天坠落的明亮之星，攻败列国的早晨之子……” 洛林忽然意识到佩姬口中说的那个祂是谁。 “路西法？” 洛林的直呼其名，似乎让佩姬极不适应，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半晌之后才恢复如初。 佩姬怯怯点头道：“是祂，我自从被诅咒之后，就一直能看到祂，就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笑，指着我的双臂，宣称我是他的代言人。” 洛林想了想，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诅咒带给你的幻觉？” “不可能！” 佩姬伸出自己的双手，合拢在一起，然后在洛林眼睁睁之下，一个印记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三角形，背后的光芒围一个圆，一棵燃烧着的树处于三角形之间，栩栩如生。 已经研读过无数神秘学书籍的洛林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个印记。 “【红王之印】？” “你认识！？” 佩姬惊喜道，“你知道这个印记！？” 洛林点点头，所谓的【红王】，是一种炼金材料，听起来神秘，但在东方它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硫磺。 与之相对的还有一种被称为【白女王】的炼金材料——也就是水银。 红王并不罕见，但红王之印就很特殊了。 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使用的，需要得到认可。 这是能沟通地狱与魔界的印记，普通人使用，就能够使隐藏的魔物与杀意显形，如果是更强大的巫师使用，甚至能直接召唤出天使降临。 不过…… 洛林仔细观察，发现佩姬手上的红王之印似乎没有那么标准。 为什么上面是一棵燃烧着的树，而不是象征恶魔的火炬？ “佩姬小姐，你确定你见到的路西法，是路西法本人？” “啊？” 佩姬愣愣说道，“这我要怎么确定啊？” 哦对…… 洛林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确实确定不了。 那就按祂是真正的路西法算。 佩姬遇到了路西法，被选为代言人，那就是拥有了来自地狱与魔界的力量。 红王之印是沟通三界的凭证。 可眼前这个红王之印看着又不太对，这是平行世界之间的差别，还是真的存在什么问题？ 而佩姬也很快给出了解答。 “在被祂选中之后，我获得了无法想象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并非没有代价，每使用一次，我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更堕落一分，那时候我正处在迷惘与孤独之中，我很清楚的意识到，一旦沉沦，我将永远无法脱身。 “直到，我遇到了另一位祂。” 果然！ 洛林总算是清楚了，佩姬的红王之印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问题，是因为其中包含了两位天使的力量。 “另一个祂是谁？” “我不能对祂直呼其名。” 佩姬摇头道，“我将祂的名字颠倒告诉于你，并且只说一遍……勒迦米！” 听到这个名字，洛林直呼好家伙。 大天使长米迦勒，堕落天使路西法，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共存于佩姬体内？ 那她为什么还会被小丑割喉？ “所以说，你是两位天使的代言人？这不是很好嘛，这两股力量互相制衡，那你现在有什么担忧的呢？” 佩姬解释道：“我不是在为自己担忧，你知道的，史蒂夫体内出现了小丑的人格对吧？” 洛林点点头，这个猜测基本可以确定为事实了。 “事实上，我一直不认为小丑的人格是凭空产生的，在得知暗影议会的存在后，我猜测，可能是有人将小丑的灵魂植入到了史蒂夫的身体里！” 洛林瞬间对佩姬肃然起敬。 猜的是真准！ “所以说，我冥思苦想之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将小丑不再霸占史蒂夫身体的方法！” “真的假的？！” 洛林觉得这个佩姬强得有些过分了，“用什么办法？” 佩姬看着洛林，一字一句说道。 “请神降临！” “啊？” 洛林大失所望，他还以为是什么真正有效的方法，请神什么的，也太玄乎了吧！ 佩姬看到洛林不信，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在说那些什么骗人巫术把戏，是真正的请神降临，我本身就是两位天使的代言人，我对这种力量在清楚不过了，是行得通的！ “只需要让史蒂夫的体内多出一个神明的意识，祂就会想办法去抢夺史蒂夫的身体，这就必然会导致小丑无法一家独大，不能再一直占据着主动！ “甚至如果多弄几个神明，史蒂夫还能凭借自己的智慧，让他们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互相忌惮，互相不敢动手！” 听着听着，洛林忽然发现，佩姬不是在随便乱说。 这一套方法，似乎真的行得通！ 如果史蒂夫打不过小丑，那就引入一个新的意识进去。 只要意识多起来，小丑就无法一家独大，甚至只能听从史蒂夫的主导。 等等，这种状态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班纳与他的浩克伙伴们吗？ 洛林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可以一试，你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 佩姬沮丧说道：“问题在于，我无法沟通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