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老夫面对江虞月的质问,第一反应是心虚,想着的却是皇后一定是想将那个孩子占为己有。
所以,她立即梗着脖子说:“我不知皇后在说些什么,根本不认识是什么婧娘。”
见她死鸭子嘴硬,江虞月倒也不着急。
“皇后娘娘,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镇国公老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你可倒好,将我传唤入宫几次避而不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纵容身边的人如此粗暴无礼地对待我呢?”
镇国公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刚才那两个该死的老嬷嬷太气人了,对她下手太狠了,两只胳膊被拽得快要脱臼了。
刚才动手的两个嬷嬷眼观鼻,一脸坦然地站在她身后,竟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对待镇国公老夫人不必客气,能动手就动手。
“还有尹贤妃!”镇国公老夫人十分不满意的手指着尹贤妃。
被点了名的尹贤妃一头雾水,这几天她对镇国公老夫人不敢说有求必应,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怎么还有脸指责自己呢?
她倒要听听对方能说出什么来。
“尹贤妃多次去玉春宫,根本就招待不好镇国公府,偌大的皇宫,竟连吃食也在克扣,竟连漳州城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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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话,镇国公老夫人在漳州城过着十分奢靡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身边围绕着无数个人伺候着。
那日子堪比皇太后,随便一句话就有人帮着去张罗,儿子孝顺,儿媳个个都怕她,在漳州城又有无数人巴结讨好镇国公老夫人。
这么多年她过惯了好日子,霸道惯了,冷不防的被人这般粗鲁对待,心理上根本接受不了。
一旁的沫心担心会累着江虞月,于是找人搬来了一把椅子,又细心地在椅子上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她扶着江虞月弯腰坐下。
江虞月顺势坐下,她就静静地看着镇国公老夫人表演。
“皇后,你连一个小小妃子都管教不好,随意地纵容两个奴才欺辱朝廷命妇,你愧为一国之母啊。”
镇国公老夫人竟开始撒泼,当众数落江虞月的不是:“若是先帝在世,怕是要气死了,好好的皇族名声愣是被你给带坏了……”
“镇国公老夫人!”尹贤妃听不下去,开口呵斥:“这是凤仪宫,容不得你随意放肆。”
镇国公老夫人根本就不怕尹贤妃,反而指着她的鼻尖说:“你在后宫无儿无女,若是在前朝,不是剃发出家就是殉葬去陪先帝,还不是皇后娘娘太软弱,才会纵容你嚣张跋扈!”
“你!”
尹贤妃被气得无语了。
然而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说:“皇后娘娘,先帝一个人走的太寂寞了,您要是个贤惠的,就该挑选几个陪陪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