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安阳双手合十,对着面前一位白发老人毕恭毕敬,她指了指身后,刚要介绍却被祥连大师给阻挠住了:“这是故人,既然能找到这来,就坐下吧。”
安阳识趣地闭嘴,乖巧地坐在了蒲团上。
澜玺太子看着费尽心思找了大半年的人就在眼前,眼眸微动,弯腰也跟着坐下来。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祥连大师倒了杯茶递上前,叹气道:“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信命真是不行。”
澜玺太子双手接过了茶盏,放在了跟前,祥连大师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端详了一下他的掌纹,瞧了眼却是笑:“好好的帝王之命就这么被你给断送了,真是可惜。”
一听这话安阳紧绷着神色问:“太子殿下做不成帝王?”
他若做不成皇帝,那刚才的誓言岂不是犹如水上捞月一场空?
“不,师父,太子殿下是云澜帝最喜欢的儿子,大权在握,无病无灾,怎么可能没有帝王命呢。”安阳不信,她和穆贤的后半生可全都寄托在了澜玺太子身上。
他做不成皇帝,安阳压根就不会帮他。
祥连大师笑道:“旁人左右不了他的命运,做不做皇帝全在他一念之间,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做皇帝的。”
“师父,那这话何解?”安阳焦急的追问,若是做不成皇帝,她就要将宝压在旁人身上,另想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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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太子殿下心里装着的是什么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安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这天底下还有不想做皇帝的男人嘛?
澜玺太子收回了手掌心,低着头拿起了茶盏递到唇边轻轻小酌两口,嘴角嗪着笑意:“大师这环境倒是不错,难得清净,若不嫌打搅,可否让孤在这小住两日?”
祥连大师笑道而不语也没曾拒绝,对着安阳说:“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和太子殿下说。”
听这话,安阳识趣地站起了身转身离开了。
人走后,祥连大师没了顾忌:“你和江太后费尽心思找我,不过是想除掉我罢了,我命不该绝,你们也不必白费力气,我的存在并不是想阻挠你们,而是我有我的使命,有些人因你们二人改变了命运,我的使命便是去救赎这些人,时辰到了,我自然会走。”
澜玺太子笑:“大师说笑了。”
“太子殿下心里装着仁爱,执着一段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听到这话,澜玺太子高高地举起那杯茶对着祥连大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