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颜现在满脑子都是云烈的手伤。 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才意识到对面说的是叶予辞。 而对面也一直耐心的等候着。 大概是因为许栀颜一直不说话,他叹了口气,说:“许小姐,说实话,阿辞成为现在这模样,你也有责任。” 许栀颜:??? 哈喽?有事吗?! 是她被叶予辞抛弃在婚礼现场,责任还在她了?! 许栀颜都要被对面给气笑了。 她冷声说道:“他出车祸了?那打120啊,打我电话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听起来不年轻,更像是长辈,带着那种顽固中年男人特有的自信。 “许小姐,他昏迷的时候都在念着你的名字,如果不是你伤了他的心,他也不会——” 话没说完,许栀颜就听不下去了。 她一贯是个很有素质的人,可面对这种人,许栀颜打断了他的话,忍不住惊诧地说道:“你没事吧你?” “我和叶予辞在一起五年,自认没有任何过错。是他和于清月出轨,也是他在婚礼当天逃婚的。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许栀颜一口气说完,电话那头却变得激动起来。 他抬高了声音,怒声指责:“我儿子虽然有错,可你们分开之后,你立刻就和别人在一起,你扪心自问,真的把阿辞放在心上过吗?!” 他的指责得相当理直气壮。 好像分手之后许栀颜没有因此而痛哭流涕一蹶不振,是许栀颜的问题。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出轨的是他不是我,我问心无愧,凭什么他要离开,我就得为他寻死觅活?我就得等他回心转意?世界又不是只围着他一个人转的!他出车祸,那就叫医生,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绝情。 难怪叶予辞会是这样的性格,原来,是有这样一个父亲。 许栀颜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叶父喊道:“我不会再来找你,我也只有一个要求,麻烦你和云烈说一声,让他不要再针对阿辞。” 许栀颜一愣:“什么意思?” “许小姐也不用装傻。云烈对叶氏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现在阿辞已经这样了,云烈是不是不应该再针对叶氏了?” 许栀颜更懵了:“什么针对叶氏?” 分开她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就不太理解了呢? “许小姐,你也说阿辞和你是过去式,那就放过叶氏吧。y·c那边,我不管,也管不了,云烈现在狙击叶氏的行为,完全是双边都不讨好的行为,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你就不要再叫他狙击叶氏了。” 这回许栀颜听明白了。 但她多冤啊! 怎么?坏事就都是她在背后发号施令的?! 她压根不知情好么! 叶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同样的话。 无非就是指责许栀颜将叶予辞害成了这个样子,让许栀颜也不要再针对叶氏。 他可以对以往的事情,也不再追究。 许栀颜不乐意听了。 她只觉得好笑。 她还有什么事情能被叶父追究的? 她冷冷地说:“云烈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也不会限制他,至于你儿子,是他咎由自取。” 说完,许栀颜便挂断了电话。 叶父到底怎么想,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 毕竟,他又不是许栀颜的公公。 想到这里,许栀颜又想起云烈。 结婚这么久,好像从没听云烈说过他家里的事情…… 许栀颜知道的还不如他粉丝知道的多。 许栀颜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云烈的家长呢。 许栀颜立刻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她推开房门,想问问云烈,关于叶氏的事情。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周禹脩的声音顿时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这手还得装几天?我先说明啊,再装下去真的得露馅了啊。” 许栀颜推门的动作一顿。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做起了偷听的行当。 “再休息两天。”云烈沉声说着。 周禹脩嗤了一声:“啧啧,要不得。你就是想享受伤员的好处是吧?” 许栀颜无言地愤愤点头! 她知道,云烈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 他养伤的这几天,许栀颜推掉了一切事情,可以算得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也由着他可劲儿的作! 就差没上厕所帮他解皮带了! 许栀颜磨了磨牙。 周禹脩没觉察到有人在偷听。 云烈不回答他,他自己也能说得很开心。 “不过说真的,那女的怎么刺中你的?角度不太对啊。” 从门缝看过去,周禹脩揭开纱布,仔细观察。 他嘀咕着:“何况你能打不过一个中年妇女?说实话,你故意的吧!” 许栀颜:?? 慢着,难不成她是真的冤枉许叶珊了? 还真有人能主动往刀口上撞? 许栀颜鼓起腮帮子。 很好,云烈,你是真的狗! 云烈浑然不知小秘密已经被袒露无疑。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屏幕,低声说道:“抓紧时间包扎,包好就滚。” 周禹脩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堂堂云氏总裁,竟然在看小h文!还野……战! 周禹脩嫌弃:“你现在喜欢这种口味了?” 云烈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散漫地说道:“这是剧本。” 周禹脩大为震惊。 “还有这样的剧本?这能播?这内容,拍出来难道不应该是被求资源的玩意儿么?你和谁演?和颜颜?拍的时候记得叫我去看看,我能给你们提建议。” 云烈嫌他话实在多,他凉凉地说:“谁准你叫颜颜的?” 周禹脩一噎,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他安静了不过半分钟,又忍不住了:“我只警告最后一次了啊,你这手伤口再开裂,就要废了!别折腾自个了!” 云烈静默片刻,缓声道:“知道了。” 许栀颜:??? 这伤口……还是他自个搞裂的? 很好。 云烈,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