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主子嫌弃我年龄小,一直不肯用我吗,要不,我也比你强。”青云有些极不满的说道。 听到这时,南宫离笑了,“也好,下次你们兄弟二人一同和本王一起。青风,你还是去盯着,看来,这个苏玄歌小丫头还真是不错啊!”他没有想到她的表现还真是够好的。 “主子,明明你知道,这过错不在苏将军身上,可是为什么偏要……”青云看到自己兄长再次出去,忍不住问道。 可是刚刚问了这么半句,就看到南宫离由笑变阴,顿时不敢再说话了,他竟然忘记自己主子脾气了,还真是一时粗心大意啊! “爹爹,”苏弘才钻进自己父亲怀里,轻声道,“我不想爹爹死,更加不想让爹爹没有任何牵挂的。”边说边把软软的小手,擦在苏义晨的脸上,轻轻给他擦拭泪水。 将军府里,苏歌怡坐卧不安,生怕自己的子女到时候又会出事的,现在自己的丈夫出事,要是自己的子女也出事儿,那么对她是更大的打击啊。 当霍公公听闻苏玄歌带着弟弟前去牢房后,一怔,随即就向皇上禀报了,高旭俊听闻后,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也许那个姑娘能劝通他的,或许对他也有好的。” “陛下,你?”霍公公大吃一惊。 “其实,我也想过,也许真得不像歌承信说得那样。不过,只是为了给他们演戏而已。” 高旭俊其实在得知苏玄歌去劝苏义晨之后,也听闻了消息,自然不愿意承认过错,不过,只是自找理由的。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是真正犯了糊涂啊。 “陛下圣明。”听到这时,霍公公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担心惹恼皇上了,也不会让自己脑袋瓜子掉下来了,一切就要看苏玄歌的本事了,希望由她能劝通他,到时候,也好让皇上有面子的,这可比苏义晨不给皇上面子要强多了。 苏玄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掌握在皇上和南宫离的手里,更加不清楚,他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毕竟熙朝并不是现代,会有**给你保留。 苏玄歌看到义父不说话,再次比划起来,而这次比划得比刚才更加有力了,或者说是有些气愤罢了,“爹爹,你这样做真得是让我觉得我是红颜祸水,更加是让我有所羞愧的。我总不能成为你们的拖累吧?” “毕竟,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不能因为我,让你们所有的人都得而死。” “所以,我必须要亲眼见到皇上,甚至也要为你辩解,我不能看看着,你们一同进入牢房,就算我破例出族,甚至我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哪怕就算是我真得活着,也会被人辱骂的。” “我不要当千人所骂之人,我要得是咱们一家幸福生活,而不是你们一家人甚至一个家族因为我而死,那样,我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义呢?” “爹爹,你不要想太多,一切的一切,我都有办法说通皇上的,更加能让皇上相信我的话语的。你放心,我都会想到的,到时候如何说,如何做,我一定能做到。” 听到义女如此说,苏义晨皱眉,随即犹犹豫豫的说道,“你如果是正常的孩子,我还觉得有可能,但是你是一个哑吧,你去朝堂定会被人嘲笑的,到时候你的脸就丢大方了,而且我也怕你会受不了的,毕竟,人言可畏啊。” 苏玄歌笑了,“这点,爹爹不用担心,我经过这三年的时间,我也有了承受的能力。还有一句话,不知道爹爹可听说过,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苏义晨一怔,追问道,“这话你是从哪里听说过的,我可是从未听说过的啊。” 苏玄歌一怔,顿时醒悟了,自己又是一时回到了现代,笑着摇摇头,随即又解释道,“也许是我曾经在坟地里遇到过的,当时似乎有一个白发老人在与我说过这句话,我印象很深,也牢牢记住了。” 是啊,这古代可没有这句话的,真是一时给忘记了而已,看来还真是要小心一些。 “原来如此。”苏义晨点点头。 “爹爹,再说了嘴长在他人身上,谁说什么也不必过于介意的,反正我是哑吧这也是事实,这倒不是假的。对于所有人来说,对于一个有缺陷之人,他们会感到好奇,如同看到了从未没有见过的东西一样,自然是觉得奇怪。” “就如同我们经常见到耍猴子的人,可是要是见到猴子耍人的,估计也是很稀奇的。” “噗,歌儿,你这话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有猴子耍人啊。”苏义晨话音刚刚落下,顿时愣了,这玄歌的话不是在反讽皇上吗?这要是被人知晓了,那不是苏玄歌这是要再次得罪皇上吗。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年龄也不小了,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爹爹,又没有人,岂能有人知道呢?”苏玄歌淡淡的一笑,“再说了,是人就有错。再说了,我说得也是事实啊,反正‘物以稀为贵’。” 说到这时,苏弘才也附和道,“对,对,物以稀为贵。” 苏弘才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把气氛给弄得极为轻松了,让苏义晨和苏玄歌父女二人笑了起来为,还是小孩子省心啊。 “爹爹,你想好了没有?最好还是让我一同与你见一面皇上,到时候,我一定能劝说皇上的,甚至还能为你辩解的。”苏玄歌再次说道。 “可是……”苏义晨虽然有所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个女儿不是自己的,就算不是自己的,他也不舍得,毕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人,不是物品,物品可以拿去随意抵债的,但是人可不能随意拿出去的。 “父亲,别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对你,对咱们都是不利的,可别忘记,歌承信还在等着下一步呢。”苏玄歌再次劝道。 她真得是被苏义晨这个父亲给感动不已,要是自己真得是苏义晨的亲生女儿那是多好啊,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能是义女,养女而已。怪不得说“生恩不如养恩大”,看来,这的确是真得。 “歌儿,不是父亲不放你,只是你的哑并不是自然的,但是你要去那边,万一治不好,那么,就成了……极不……”苏义晨开口道,他神色犹豫。 “这个不急,饭是一口一口要吃的,人学会走路,也是一步一步学的,谁也不能一出生就会走路啊,那完全就是妖魔鬼怪的。”苏玄歌摇摇头,示意不必介意。 当南宫离听到青风传来的话,说苏玄歌那个哑吧不是自然哑而是被毒哑的,顿时一怔,随即说道,“青云,现在本王给你一个任务,不知你能不能完成?” “主子,请吩咐。”青云一听这个喜出望外。 “你且去穆云山上的那些坟墓里,寻找一个叫云怡的墓碑,看看上面写得是哪个姓,然后再到那个府里去打探清楚,到底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给你三十日的时间,可够?”南宫离命令道。 “三十日?!”青云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自家的主子会给出这么短的时间。 可是没有想到,南宫离一笑,“太长?那么就十五……”不等他的话说完,青云急忙说,“三十日就三十日,属下定能完成任务。”说毕,行礼就走了,他真正去做任务了。 “主子,属下呢?”青风问道。 “继续看苏玄歌的劝说,或者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说得话。不要担心本王,本王无事。”南宫离摇摇头。 “属下明白。”青风点点头,也离开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在青风和青云都离开后,南宫离自言自语道,心里暗自在想:莫非这就是苏玄歌自己想得出路吗?可是她怎么走自己的路呢? 毕竟,女人抛头露面,是对男人的不尊重的,要是女人有用,何必要男人另当一面呢?女人不就是生儿育女的吗?还有,她毕竟是一个哑吧,那么她又如何能“劝”皇上高旭俊呢? 想到这时,南宫离又摇摇头,看来,自己也是想多了,还是自己慢慢看苏玄歌的表现吧,也不知道她会有何种办法真正让苏义晨说动,甚至又会在朝堂上又有何种表现呢。 “爹爹,”苏玄歌看到苏义晨在思考,稍微沉思了一阵,再次用手比划,“咱们应该是真诚的相待,而不是被迫关在这里,这样,不仅我不安,恐怕就连娘也会担心的。虽然她不怎么说,没准儿也会怪罪于我的。” “姐姐,”看到这时,苏弘才却不愿意了,“娘不会怪罪的,毕竟,这不能怨你。” “不,”苏玄歌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义父义母收养我,那么歌绍海和歌承信也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女孩,那么,他们要是不知道,又岂能会如此逼得父亲?就算娘不怪我,我也会怪我自己的,是我给你们带来了灾难,更加是让你们没法再享福,反而要受苦受罪。所以,我必须要当面与皇上说,替义父辩解。” 苏义晨更加有些犹豫了,他看得出来皇上是有意为难自己的为的就是自己当初没有给皇上面子的,可是让一个哑吧女孩替自己出面,又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如果是亲生的还好一些。 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无奈摇摇头,自己亲生的孩子,虽然能说,可是还小啊,毕竟,他才三岁,而且如果被皇上的威严一瞪,那不是更加吓住孩子了。可是真正要让孩子与自己一同而死,他又不舍得。 “爹爹,”苏玄歌看得出来,苏义晨此时是在思考事情,她再次比划说道,“你不要担心我,我有办法。还有,我就算是死,也要让爹爹出来,反正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让爹爹死在我的手中。” “虽然这不是我的原因,但是我不能成为‘我不为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到时候,我更加会觉得无脸见人的。” “就算我……真正与你们同死,那么苏家祖宗可会原谅我这个没有血缘的人儿,害得你们一同死去?到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得要被炸油锅啊!那么,我就白白担了这个罪责。” “爹爹,事情你要从多方面考虑,而不是只考虑一面的,为咱们苏家的未来考虑,毕竟,我的恩还没有报,我不能就这样,拖你们一同而死,更加不能让我……心安理得。” “爹爹,求求你,就让我和你一同去见一下皇上,我一定要说通皇上,你且放宽心,我说得通,只要你能放下心,一切皆好。” “还有,我们还有远大的未来没有达到,岂能半途而废呢?再说了,咱们苏家还需要爹爹和弟弟弘才来发扬光大,难道就让弟弟这么小就死,那么,对于我来说,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想过?我心里会多难受啊?就算我破例不死,没准儿同样还是被送入对方那边当质子的,到时候,我的心又会怎样?那么我不是红颜祸水又是什么啊?” “爹爹,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就离开人世,该低头时还得要低头。” “爹爹,你就放心吧,女儿一定能说得通皇上,甚至也能为父亲你辩解的。” 看到苏玄歌如此坚定不移的样子,苏义晨这才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让为父思考一晚上,等到明天,如果有皇上的宣诏,你就可以进去了。还有,劝慰你的娘亲,不要让她为我担心。” “是。”苏玄歌知道,这时间已经不早了,回去晚了,恐怕苏歌怡也担心了,也就点点头,随即拉起苏弘才的手,“弘才,和爹爹说再见。希望爹爹考虑清楚,我一定要明日上朝与皇上说得。” “我会的。回去好好生活,让怡儿别担心我。”苏义晨点点头,随即目送一双儿女而走。 青风在苏玄歌和苏弘才走后,自己也走了,自然也把一切告诉了南宫离。 “‘我不为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到底苏玄歌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呢?而且怎么会说出这么深厚的话语来呢?”南宫离是有些闹不清楚了。 “王爷,属下不知。”青风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说道,“青云说,他已经找到穆云山了,而且也找到了墓碑,但是上面并没有刻上姓氏,只有……不孝之女梦菱。他不知道,是回来,还是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