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 穿梭机里,安东尼娅发出哈哈大笑声:“克莱尔和诺拉突然拥有超能力,和你一起杀死了梅根?难道她们姐妹在阿布罗狄之前就接受过圣物能量辐射了?” “当然不是。”雷诺笑着回答。 后方已经看不到追兵。 穿梭机开始放低高度,在平原上空掠过。 “那为什么?”安东尼娅问。 雷诺没有回答,而是又一次看向克莱尔。 这次克莱尔没有点头,她说:“这是个秘密。” “圣地亚哥家族的事也是秘密。”安东尼娅回答。 “第一这不是交易,第二,我们的秘密更重要,也更有意义。” “意义?什么意义?”安东尼娅不解,她看看克莱尔:“你到底想要什么?” “帮我们离开这个星球。”克莱尔回答。 安东尼娅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方法逃跑?” “因为你来了。”雷诺回答。 安东尼娅滞了滞,然后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成交。” —————————————— 醒来的时候,雷诺看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 病房是单人间,床头上还摆放着一台仪器,一头的感应器接着雷诺的手臂。 雷诺把感应器从身上拿开,坐了起来。 全身疼痛。 他站起来向房间外走去,却发现房门是关着的。 “嘿!有人吗?”雷诺拍着门叫。 没有回应。 雷诺回望身后,注意到床头的茶几上上有个红色按扭。他走过去,按下。 面前的墙壁上便自动变化,现出一张男人的脸。 那男人看向雷诺,对他现出一丝微笑:“你醒了。” 看到那笑容,雷诺莫名的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回答:“你好,请问我现在是在哪儿?” “别紧张,你在医院,我们刚刚为你治疗过。你的伤势有些复杂,好象渗进了某种奇怪的能量,医疗舱无法解决,所以你碑送到了这里。不过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这样么……”雷诺嘟囔了一句:“谢谢。”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到是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不客气。”那医生回答:“哦,对了,能说一下,你是怎么受伤的吗?这对你的治疗有好处。” 雷诺耸了耸肩:“还能有什么,就是被个疯女人给痛扁了一顿。对了,克莱尔和诺拉在吗?” “她们都很好。你说你被个疯女人打了?是那个叫梅根的吗?” “算是吧,我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雷诺苦笑。 “她怎么了?”医生道。 雷诺正要回答,突然愣了一下:“你们不知道?你不是说克莱尔和诺拉很好吗?那为什么她们不告诉你?还有,你是医生,这么关心这些做什么?” 医生呆了呆,随即笑道:“我说过了,你身上有奇特的能量波动。我们需要了解它的由来才好采取针对性治疗,这需要对整个事件有个了解过程。” 雷诺深深地看了医生一眼,然后又看向房间四周。 “嘿,我在问你。回答我可以让我确认你的伤势,能方便我更好的为你治疗。”那男医生说。 雷诺不理他,只是悠悠道:“你说我在医院,可为什么医院的病房里会没有窗户?” “窗户?”那医生明显呆住。 “对,窗户。没有哪家医院的病房会是完全封闭的,那不利于病人的康复。还有这个……”雷诺的手按在房间墙壁上:“这是聚合脂制成的保护膜,这是一种非常牢固的特种材料,不管你怎么撕扯都无法破坏,就是烧也烧不掉。” 说着他抓住那层保护膜用力撕去,那保护膜在雷诺的手中拉长,变形,却就是不坏。 雷诺继续说:“另外……你刚才说话时使用了能量波动,这可不是一个医生惯用的说法,他们通常会说受到未知辐射……所以你不是医生,对吗?这里也不是医院,尽管你们布置得很象。我猜我身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能量波动……我感觉自己现在棒极了。” 男人的表情明显僵住。 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我小看你了,她们说你是阿尔法学院最聪明的学生,这一点儿都没错。重新介绍一下,凤凰市警局,我是警长莱比恩。我希望你能就有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雷诺打断他。 “什么?”警长一楞。 雷诺说:“你们没有采用正常的询问方式,这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长的脸上现出怒意:“琼尼·雷诺,现在是我在问你!” 雷诺摇头:“我要见我的律师,在这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说着关掉通讯,坐了下来。 曾经发生的一切,再度浮上心头,历历在目,直到现在,雷诺还感觉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但在震惊之余,雷诺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渐渐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心开始颤抖。 他努力平静着自己,一言不发,任由那位警长如何威逼恐吓。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终于,“病房”的房门打开了。 几名守卫走进来,搬走了伪装用的医疗设备。 房间变得空空荡荡。 待所有东西都搬空后,病房终于恢复成牢房。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马歇尔院长?”雷诺惊呼。 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已经退休的老院长汉密尔顿·马歇尔。 老人来到雷诺的身边,他拍拍雷诺的肩膀,说:“坐吧,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 “院长。”雷诺怔怔看着马歇尔。 马歇尔已拉着他坐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看到律师,这样你才能把你所经历的事说出来。但是相信我,律师不是万能的,有些事他们也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 雷诺目光平静地看马歇尔:“他们想控告我杀了人?” 马歇尔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克莱尔说得没错,你是个天才,无比聪明。幸亏是这样,你没有上他们的当。如果你之前把经历的事告诉他们,那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控告你杀人,还有克莱尔和诺拉……不管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梅根的尸体旁只有你们几个。” 雷诺紧张地看四周。 马歇尔挥了挥手:“别担心,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有些能力的,现在没人监听我们的谈话,你随便说什么都没关系了。” 雷诺这才松了口气:“所以他们就用那种方法来诱供?老实说不算高明。” 马歇尔耸了耸肩:“事情太多,时间很紧,仓促下做的计划总是充满漏洞。热切你得明白,有时一起行动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自身,更重要的是对手。他们只是运气不太好,遇到了一个聪明而谨慎的小子。” 雷诺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去问克莱尔和诺拉?还有斯菲尔德,他也在场。他们又为什么非要认为我是凶手?” “因为克莱尔和诺拉失忆了。” “失忆?”雷诺震惊。 “是的,她们只记得马休强、奸了梅根,然后梅根突然发狂,开始杀人。她打伤了她们,还有你,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们不记得了。”马歇尔回答:“至于斯菲尔德,他从一开始就被打晕,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唯一还记得当时事件的只有你。” “我记得有现场还原技术。” 马歇尔摇头:“没有用,现场被一股奇特的能量清扫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留不下。能够确认的只有两样东西。一件是梅根身体里,属于马休的精、液。另一件是……” “什么?” “她身上穿着你的衣服。” 雷诺的脸色变了。 “那衣服是我看到她被强、奸后给她的。” “马休的父亲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阿力菲德将军?他怎么解释他儿子的行为?” “他认为精、液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马休和梅根是真心相爱,两个年轻人找一处无人地方亲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不能证明任何东西。”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雷诺嘟囔:“那么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强、奸犯了?” 马歇尔点头:“至少他们希望能坐实这点,幸运的是你没有上当。我在知道消息后就赶了过来,费了很大的劲才冲破阿力菲德设下的阻碍。克莱尔和诺拉要我无论如何保护你,可问题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杀人?” 面对这个问题,雷诺沉默了。 他思考良久,才点头:“是的,她是我们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