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里的东西都拿上!”杨厂长下车后深深地看了王秀军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就背着手向院门口走去。 王秀军也很给面子,将东西都提在手中就跟了上去,守卫的战士要么是早已经得到了吩咐,要么就是对杨厂长特别熟悉,也没有任何的盘查和询问,就将两人放了进去。 径直到了洋楼的屋门前面,杨厂长停住站了一会儿,显然是等着王秀军去敲门,结果也不知道王秀军是在装傻充楞,还是根本就没这个意识,只是木头人一样提着东西站在他后面一动不动,甚至于杨厂长轻咳了两声作为提醒都依旧没任何反应。 “哼!”总这样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也不好直接开口命令王秀军去敲门,杨厂长撇了身后的王秀军一眼,不爽的冷哼一声,自己上前去敲响了屋门。 很快的,屋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不知道是大领导秘书还是亲属的年轻人,跟杨厂长寒暄了两句后就引着杨厂长去找大领导了,而身为司机的王秀军自然是没这个资格跟着去的,进门后就被一个保姆大妈领到了厨房,虽说是厨房,但是比起一般人的住房都大了好多了,最起码比秦淮茹家要大了一半,各种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的也是一样不缺,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王秀军也没过多大量,在保姆大妈的指挥下开始摆放东西,这边正放着东西呢,又有人被之前开门的那个年轻人带进来了,而且进来的这个也不是外人,正是傻柱。 “秀军,你怎么在这?”一看到王秀军,傻柱就开心的过来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跟着杨厂长出车么,柱子哥,你呢?”王秀军问道。 “嗨,哥哥我就一厨子,来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饭了。”傻柱先是大大咧咧的答了一句,等到领他过过来的人和收拾完东西的保姆大妈走出去后,又压低了声音在王秀军耳边抱怨道“这些个领导就是屁事儿多,吃个饭还得上家里来给做,害的哥哥我今儿的活都给推了,最起码少挣了三块钱!” “行啊,柱子哥,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吧?”王秀军笑呵呵的问道。 “还行,还行,这几个月活不少,已经赚了这个数了,再加上我和你嫂子这几个月的工资,买一台缝纫机那是绰绰有余了,不过暂时还没弄够票,你嫂子说了,这几天先给雨水弄辆自行车。”傻柱傻柱得意洋洋的伸手指比量了一下这段日子外快赚来的钱数,十分开心的说道。 以前傻柱把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妹妹上,后来又被贾家一家子缠着,再加上他这人也比较懒,一向是得过且过,没什么上进心,即使知道接外面的活挺赚钱的,自己也没怎么去接过。 后来和刘岚正式处了对象,有了牵挂之后,深觉不能继续这样懒惰下去的傻柱才开始发奋图强,也去接一些丧葬嫁娶红白喜事的酒宴啥的赚外快了,结果这一接就彻底停不下来了,无他,赚钱的速度的实在是太快了,做一家酒宴,最少也是一块两块的,遇到家里富裕性格大气的,还有额外的红包,平均下来每个月赚的,比工资都高了好多。 当然了,这跟傻柱的厨艺是分不开的,厨艺好,再加上人品也不坏,名声就传的越来越响,活自然也越来越多,形成了良性循环,以至于傻柱现在每天的日程,都被排得满满的,赶到吉庆日子啥的,一天得做好几家,现在低于两块的,他一般都不怎么去接了。 “厉害啊!我那还有些票,回头你拿去用就行。”王秀军满心佩服的说道,到底是手艺人有着一技之长傍身,搁到那个年代都饿不死,这赚钱的本事的确不一般,如果自己不是有着外挂,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赚什么钱了。 “那可太好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等过几天,我抽出空来,弄上几个好菜,请你好好吃一顿。”傻柱开心的说道。 “咱兄弟谁跟谁啊,就这么说定了啊。”有日子没吃到傻柱做的菜了,王秀军也有些馋这一口了。 “东西置备的倒是不少啊?真难为这大冬天的能凑齐这么多菜,嘿,连味精都有,还是进口的,这家伙儿,差不多比咱厂小灶都齐全了。”和王秀军闲聊了一会儿,傻柱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开始打量起厨房里的东西,一边挑挑拣拣,嘴里一边不停的嘀咕道。 “能少的了么,刚拿来的。”王秀军小声说道。 “刚拿来的?嘿,我说这几个装调料的罐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咱厂里拿的啊!这帮孙贼,可真会享受!”傻柱感叹道。 “什么会享受?”话音刚刚落下,杨厂长走进来了。 “没,没什么,我说我们院那贾大妈,是吧,秀军。”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向王秀军挤眉弄眼的。 杨厂长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王秀军只觉得想笑,不过还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装模作样的去摆放东西了。 “我不管你说的是谁,待会儿记得给我管好那张嘴,一定记住了,只准做饭,不准说话!”杨厂长黑着脸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何雨柱大大咧咧的说道。 “光知道不行,必须得做到!”知道傻柱是个什么性格的杨厂长倒是也没太在意何雨柱的态度,而是又着重强调了一遍,这次何雨柱也懒得说话了,只是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见何雨柱似乎真的记住了,杨厂长这才满意的往外走,不过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回头向何雨柱问了一句“你跟小王你们俩很熟?” 不知道杨厂长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的何雨柱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却仍是谨记着杨厂长刚才的吩咐不出声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答,得到答案的杨厂长瞬间皱起了眉头,然后默不作声的阴着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