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当进入内层的暗室,看到里面堆放的东西后,即使是以王秀军的眼界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里面的东西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古玩字画,金银器具,就那么一箱箱的堆放着,足足装了有十几口大箱子之多,相较之下,墙角处那几个装满了小黄鱼和银元的木匣子,反倒可能是这间地窖中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王秀军挑挑拣拣的将木箱子挨个翻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在手里略微鉴赏了一下,发现除了一些传世的精品之外,还有不少明显是从地里出土的,也不知道克五爷到底是从哪里倒腾来的,只可惜人已经没了,或许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找燕山问一下。 虽然早就想到了克五爷能留下不少家当,可王秀军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单就这些东西的价值而论,比起自己空间里的那些也是不遑多让了,果然还是贫穷限制了自己想象力,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有钱了,然而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然后靠着投机倒把东山再起克五爷家底就一点儿不比自己的差,那些暗地里隐藏着的大资本家们,家底又会到丰厚到何种程度,哪怕自诩对钱财不怎么看重的王秀军,也有些被刺激到了。 “人啊,果然是不能自满,这贫富差距有点儿大,还是要多多努力才行啊!要不然岂不是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嗯,最起码也要先定个小目标!”王秀军发出了一声感叹,同时也对燕山的为人更加的佩服了,守着这么多的财物竟然能不心动,不仅舍得用它们换取一个为克五爷报仇的机会,而且还真的信守自己的许诺把这个位置告诉了自己,王秀军自认换作自己恐怕多半是做不到的。 既然都已经来了,王秀军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将地窖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丢尽了空间带走,甚至连外间的那些东西都没放过,也包括了那辆破旧的人力车,虽然可能没什么用处也买不了几个钱,不过总不能都这里浪费不是,谁也不确定这破庙什么时候就塌了,反正除了这一趟,王秀军以后是不准备再到这里来了。 离开了破庙,感觉时间不算早了,王秀军也没再继续乱逛,而是直接去了厂子,虽说差不多是卡着点进的厂大门,倒是这个把星期来头一次没有迟到。 “呦,军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怎么来这么早啊?”门口几个保卫科的民兵早就跟王秀军混熟了,一看王秀军今天竟然来早了,纷纷迎出来笑嘻嘻的调侃道。 “滚蛋,别说的跟我天天迟到一样,对了,小孙,怎么今天又是你们几个在值班?大壮他们几个呢?”王秀军笑骂了一句,同时几根烟甩了过去,见今天值班的不是大壮他们几个人还有些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大壮哥他们都跟着李主任一起去分厂那边交流经验去了!”接过烟的小孙不无羡慕的说道,毕竟跟着主管领导一起去分厂交流经验绝对是一件美差,除了有定量的出差粮油补贴之外,只要跟着去了,分厂那边基本上都会努力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顿,能跟着混上一顿免费的大餐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代表了领导的器重,一般人根本没那个机会。 “哦,这样啊!”看到对方羡慕的表情,王秀军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件事情,不过心下却很清楚这是大壮应得的,毕竟上次抓捕周为民的功劳里面,除了以二姐夫为首的一众领导之外,就自己跟大壮分的最多了。 跟几个民兵又随口闲扯了几句,王秀军就去车队了,然而让他感觉有些可惜的是,难的自己今天没迟到,牛队长竟然不在,想想每天看到自己摸鱼划水时,牛队长那怒其不争惋惜,苦口婆心的教诲,王秀军就觉得自己也挺对不起人家的,正琢磨着自己以后是不是要稍微改一改,也多少奋进一些了的时候,注意力却被一众老司机们口中走南闯北时遇到的风流韵事给吸引了,并且很快就兴致勃勃的加入了众人激烈的讨论之中。 “你们是不知道啊,要说道热情奔放,还得是人家毛熊那边的娘们......哎呦喂,就那身段,还有那大车灯亮的哦,啧啧,一脑袋扎进去能把人给闷死!”每每谈论到这种话题的时候,身为老司机中的老司机,也是除了牛队长之外年纪最大,见识也是最广的赵师傅总是最为积极的,当然了,也就是这两年,而且大家也都已经厮混熟了,相互之间说话自然是没什么太过需要顾忌的,等再过上两年,那场风波一起,各种告黑状的互相揭发检举的一冒头,这样的场景估计短时间内就看不到了。 “吸溜!”一众司机们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特别是那几个还没媳妇的学徒工,更是听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赵哥,我听说您早年间的时候,还跟倭奴的小娘们交流过,那滋味怎么样啊?”孙师傅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倭奴的娘们啊,别看一个个的个头不大,轻易水儿的小矮个罗圈腿,模样也不咋地,平时不张嘴还凑合,一张嘴啊,嘿,那满口龅牙,龇的就跟画里的那夜叉鬼儿似的,可是人家就一个字啊,听话!”赵师傅一脸得意的说道。 “不对啊,赵叔,这听话不是俩字么?”一个性子比较耿直的学徒工好奇的问道。 “就你小子事儿多,你到底是听孙师傅讲故事还是跑来挑字儿的?咱这边听话是俩个字不假,人家倭奴话里面听话它不就是一个字么?没看电影里演的,大鬼子只要一说什么事儿,下面的小鬼子就低着脑袋就在嗨嗨的!”还没等赵师傅开口呢,有啊不满故事精彩处忽然被打断的学徒工们就已经撇了撇嘴,直接满嘴跑火车的怼起了刚才说话的学徒工。 “可是我寻思着小鬼子的那嗨,好像也不是听话的意思啊?”被怼的学徒工挠了挠头有些迷茫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