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下手又快又狠。 小跟班倒地不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求饶,“哥,我知错了——求您饶过我吧。” 话落,他的右手被傅砚临踩在脚下。 隔着几米的距离,闻笙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小跟班也是狠人,硬是不敢喊出来,憋得脸颊通红。 记得那次在酒会上,宋泽远对闻笙动手动脚,最后被傅砚临打成重伤,听说在医院躺了将近半个月才好起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很少再动手。 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再遇到这种事。 这种小混混教训,但是在警局门口动手,很容易惹上麻烦。 思及此,闻笙再次出言劝阻,“傅砚临,住手,我不想你惹上麻烦!” 麻烦? 傅砚临压根不怕麻烦,这个男人敢对他的女人动手,死一百回也不解恨。 要不是担心吓到自家老婆,他直接就把人给打残废。 “嘉嘉醉成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闻笙又说。 最后,傅砚临还是收回了拳头,阴冷着脸问地板上软趴趴的男人,“等会儿警察出来问你是怎么受伤的,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小跟班的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算这小子有自知之明,他要敢乱说话,这半条命恐怕也留不住了。 傅砚临快步回到闻笙面前,由上而下打量一番,关切地问道,“老婆,你没事吧?” “我们没事!” 闻笙扭头望向马路边上呆若木鸡的男人,眉头一蹙,“就是他,在酒吧对嘉嘉动手动脚。” 傅砚临转过身,与男人四目相对。光是一个眼神,已经把对方吓得一个哆嗦。 “误——误会,真的只是误会!” 男人混迹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下手这么狠的男人。他虽然被砸了脑袋,又不傻,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 “敢对祝总下手,这个男人的胆子还挺大的。”傅砚临眯了眯眼,看似在笑,眼底全是渗人的寒意。 闻笙嗯了一声。 这个男人不仅对祝清嘉动手动脚,刚才还出言挑衅和侮辱她们。敢欺负她的好姐妹,闻笙又怎会轻易放过。 傅砚临的视线越过男人,落在不远处的身影之上,冷冷一笑说,“这个男人,交给徐让初处理就好,你先扶祝总上车。” 顿了顿,他不忘叮嘱说,“上车以后,记得把门锁好。” “可是——”闻笙担心傅砚临下手太狠,会惹麻烦。 傅砚临猜到自家老婆担心些什么,主动解释,“放心,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自会有分寸。这种人渣败类,不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长记性,日后怕是会继续祸害其他女人。” 话至此,闻笙也不好再说什么,快速拉开车门把祝清嘉扶伤后座。 折腾了这么久,祝清嘉大概累坏了,倒在闻笙的大腿上嘤咛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 “嘉嘉,现在没事了。”闻笙心疼地摸了摸祝清嘉的脸颊,目光却放在车窗外,眉头紧皱。 车外。 男人看傅砚临站在路边不说话,以为不打算找自己麻烦了,拔腿就跑。结果没走出几步,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影。 徐让初拿着饮用水和解酒药,眉头皱了皱,“阿砚,这里什么情况?” “就是这个家伙,在酒吧里对祝总动手动脚,你自己看着办吧。”傅砚临双手抄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别看徐让初平日里一副正经清高的模样,在美国读书那会儿打架比他还要狠,十足的斯文败类。他听说是这个男人对祝清嘉动手动脚,脸色瞬间拉黑。 “是你?” “误会——真的只是误会一场,我不知道她名花有主了!”男人欲哭无泪。 这俩男人看起来气度不凡,一身行头非富则贵。 他刚见识过傅砚临打人时的狠劲,现在慌得一批。要知道那个婆娘认识这种狠人,他打死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徐让初黑着脸,把手中的饮用水和药盒丢给傅砚临,快速撸起袖子。 “这里是警局门口,你悠着点,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傅砚临好心提醒。 警局门口?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徐让初也要让这个男人吃不完兜着走。 他快步上前,一手掐住男人的胳膊,力度大的惊人,“走,我们去那边聊一聊。” 说完,徐让初架着男人的胳膊,大步流星往旁边的小黑巷走去。 几分钟后,小黑巷的方向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傅砚临站在路边耐心等候,不到十五分钟,徐让初再次回来,脸色比刚才还要黑。 “这么快就完事了?该不会是腰不行,没发挥到正常水平吧?”傅砚临意味深长笑说。 徐让初睨了他一眼,声音比这刮脸的北风还要冷,“弄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了,倒不如留下一条狗命人,让他生不如死。” 他边说边拧开瓶盖,仔仔细细把双手冲洗了一遍。 徐让初的这双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 人渣除外。 …… 到家的时候,祝清嘉睡得迷迷糊糊,怎么喊也醒不来。 “让我来。” 徐让初从副驾驶座下来,打开车门后直接把祝清嘉抱下车。这个时候他的腰也不疼了,健步如飞,一头栽进了电梯。 闻笙迟了一步,眼看电梯门闭合自己却被挡在外面。 “他们小两口的事,你掺和什么,跟我回家去。”傅砚临看着自家老婆忧心忡忡的样子,有点吃祝清嘉的醋了。 闻笙小声嘀咕说,“嘉嘉喝得这么醉,我担心她有事。” “徐让初是医生,会照顾好祝总。再说了,你跟上去也帮不了什么,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傅砚临说完拦腰把闻笙抱起,大步跨进了电梯。 “我又没喝醉,会自己走路,赶紧把我放下来,电梯里有摄像头呢。”闻笙把脸藏在傅砚临的怀里,又红又烫。 小区监控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看,他们这样多不好意思? 傅砚临不以为然道,“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你还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