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云方才悠悠转醒，再三确认之后，发现自己还身处海皇国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臭小子，你总算行了，这次我和璃儿差点就给你陪葬！”

“对不起啦，让你们这么为我担心。”

“先别说这个了，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情况吧，说起来，这次你也算是因祸得福。”

听了夜天的话之后，聂云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在昏迷中已经突破了，劫心诀到了第三重，修为也达到了碎婴初期，没有像之前那次，跨步那么大，连升两级。

一如既往的灵力充沛，这也算是劫心诀的一个优点吧，不会像别人那样，突破之后，灵力亏空，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师父，我就说吧，以后突破不会有跨越式进步的。”说得好像很随意，其实聂云的内心感觉很失望。

“扯淡，你知道你之前被时空传送阵消耗了多少灵力吗？是你现在体内灵力的五倍，如果没有这个消耗，你本来可以一路直接突破到碎婴高阶的！”

聂云听到夜天这应该是猜测的话语，有些怀疑：“师父，你没弄错吧？是不是太夸张了。”

“碎婴高阶，只少不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到碎婴巅峰，不过也还好，至少这次保住了性命，就不要求太多了。毕竟这次突破的时间点。比预想中提前了好多，总的来说，不算什么损失。”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复杂心情之后，聂云开始整理自己这次突破的收获。

“除了修为的进步，法则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这是？”

聂云发现自己掌握的法则竟然多了一个，可惜只是个雏形，无法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属性。

“这是水之法则的分支，海洋法则，应该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关系，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碰巧领悟到的。”

就在聂云想要继续巩固自身修为的时候，灵月突然跑了进来：“聂云，你醒了，你还好吗？”

看着灵月有些发红的眼眶，本来想要责怪她几句的聂云，立刻心软：“让你担心了，灵月，我没什么大碍。”

“你都昏迷快半个月了，还说没事呢！”

“半个月！”

聂云陷入昏迷之后，夜天和璃儿在聂云突破期间，也被强行拉回到识海，对外界的时间没什么概念，所以聂云还以为只过去了两三天。

不过也没关系，段殇交给聂云的任务已经完成，不需要继续赶时间。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算啦算啦，这次原谅你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对于灵月没心没肺，声称原谅自己的事，聂云懒得反驳，不过她后面的话，聂云很不理解：“啊？什么事？你是说，你之前带我去一个地方那事？”

“不是，那件事等会再说，你之前不是答应当我的随从嘛，我决定收下你。”

“不对，我什么时候说了，当初你还嫌弃我太没用呢，你后来不是也没提这事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在你昏迷的时候，母后告诉我说，你这个家伙很不一般，如果十年后还活着，一定成就非凡，所以你一定会是个很好的随从。”

“不行！免谈！”

当朋友可以，当任人使唤的随从，聂云可没这个觉悟，即便对方是个大美女。

见软的不应，灵月马上换成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聂云！难道你不想出去了？”

灵月可以来硬的，但是聂云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灵月，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你连做我的随从都不愿意，还说是朋友呢。”

被灵月这个神逻辑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只好选择把这件事暂时拖过去：“那个，这件事先不说了，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嘛，还是先把这件事搞定再说吧。”

灵月并不吃这一套，扭过头去：“哼！”

“灵月？乖啦，事不宜迟，至于随从这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吧。”聂云忍不住拿出了对付云玲的语气，把灵月当成了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