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进山 14所的困境，不光拨款减少，立项的科研项目倒是一点也没减少。 机载雷达就有三个项目，还有霹雳系列空空导弹雷达半主动引导项目，逆向毛熊设备等等…… 大多数的项目，所里面论证，就卡住了。 还有一些项目是14所提出来，上面批复的。 赵国庆现在还接触不到。 第二天一早，小刘早早将车子加满油，水箱里加满水。 “走吧！” 到山里的路出于意料的好，清一色的水泥路，没什么坑坑洼洼不平的地方，路的两侧，数目高耸，将路面完全遮住了。 出城没多远，就遇到盘查的关卡，两个哨兵，都是荷枪实弹，查了三人的证件就放行了，一路上还碰到巡逻的军车，中途还拦下他们检查。 “适应了就好，这里就这样，安全第一。” 越往山里，人工雕琢的痕迹就越浅，可以看到不少野生动物，猴子还有不认识的鸟类。 “小刘，你瞧！” 山坡上一群野猪正悠闲的刨着地。 小刘赶紧刹车，这才懊恼道：“没带枪！” “可惜！最大的估计有一两百斤吧！” 又过了一个钟头，看似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车子向左边一个急转，不到两百米，又来到一个岗哨，这个岗哨大了不少，有一个班的人巡逻，站岗的也有两名战士。 “王主任，回来了！” 王主任递上证件，赵国庆也下了车。 为首的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上前。 “于连长，他就是赵国庆，以后啊，家里人了！” “欢迎你啊，国庆！” “谢谢你，于连长！” 他身后的战士到车子上检查行李。 “于连长，自家人需要这样?” “例行公事，王主任，见谅！” “你呀！” 耽误了十分钟，车子放行，这里几乎看不到房屋，很难想象，上千人的单位，就隐藏在这里。 车子进了一个山洞，来了一名年轻人！ “王主任！” “小贾啊，你来的正好，带国庆去住的地方，顺便把生活用品给领了！” “好！放心吧，王主任！” 王主任转身看向赵国庆，“国庆啊，那先这样，我啊，就是为大家服务的，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我！” “行！谢谢你，王主任，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小子啊，对了，有时间找一下老刘，他见你过来肯定高兴，他跟我不一样，是搞技术了，你们应该谈得来！” “好的！” 从车上拿下行李，小贾将赵国庆领到住处。 “这就是窑洞啊！” 这样的建筑，赵国庆在西北看到很多，黄土高坡上，很多百姓就是在坡上开洞，用砖石箍上门，就成了屋子了，在这里，就是把黄土高坡换成了山坡。 “条件艰苦了一些，但住在山里也有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 赵国庆点点头，跟着小贾又领了生活用品，肥皂、水壶、衣服、帽子、脸盆、毛巾、牙刷……只能能想到的都有。 一路上，小贾也在介绍，哪里是生活区，哪里是工厂区，哪里是仓库…… “前面是家属区，里面有女同志，去那里要注意一些，没事的时候，不要乱转，出去一定要带上证件！” “那里怎么有民房？” 小贾说：“刚建的，以前是保密要求，大家伙全部要住山里，现在松了些，可以建房子住，优先有家属了，上年纪的，要是以前啊，就是住山洞，也没现在这样，一人一间的。” 这是腾空了啊，一人一间的福利。 “挺好的！” 小贾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主要是解决大家伙的个人问题，条件太艰苦，女人都不愿到山里来，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啊？” “你马上就知道了！” …… 入职的手续不少，存档，定工资级别。 这个时代，国家技术人员工资一共分成18级，一级是最顶级的YS，现在也就280多一个月。 赵国庆是大学生，有这个身份工资定级从14级开始，也就是大学生实习工资48.5元，加上各项补贴也就五十多块。 “王主任打过招呼了，国庆你的情况不一样，以大学生转正的13级开始，55块钱，当然，这事还要开会定一下，先不急办。” 赵国庆点点头，这工资比起地方上都低了不少，84年，企业的工资都涨过好几轮了，可军工人的收入自从六十年代到现在都没涨过。 这些年还能勉强支撑，再过几年，连维持生活都做不到。 这也是再九十年代被人吐槽的，搞导弹的玩不过卖茶叶蛋的。 赵国庆又找了一下刘主任，刘主任是技术处的副长，他们这帮新来的做什么工作，都是开会讨论过，再有技术处来安排每个人的工作的。 “国庆啊，终于把你盼过来了，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赵国庆向您报道！” “好，有军人的样子了！这样吧，我先带你去工作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出来！” “坚决服从安排！” “你呀！” 工作的地方就是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 山里面全部被掏空了，看起来有数千平方的空间，一个个巨型的石柱直径有三四米，顶棚都用混凝土加固了。 整个空间顺着柱子，用砖砌成大大小小的房间，不过没有砌到顶，门口处有一个鼓风机，向里面吹风。 他们工作的地方，是山洞的最深处，这里通风最差，又没有采光，几个昏暗的电灯，或许因为电压不稳，一明一暗的。 房间有一百多平方，摆了十二张桌子，桌子上有蜡烛，看来是预防停电什么的，墙上贴了都是图纸，最中间是四个大字“注意防火！” 条件不是一般的差啊！ 房间里已经有了四个人办公。 “你好，国庆，我是H大自动化控制的陆飞！” “我是J大的沈国防！” “Z大的周雷鸣！” 简单认识一下，刘主任说：“国庆，先在这里把技术资料熟悉熟悉，我们做技术工作的，首先便是要脚踏实地啊！” “我知道，谢谢你，刘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