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总旗长师尊点名让我拿量天尺,那他肯定内中详情!”
牧南灵机一动,将淑云师父给的鸿雁行书玉牌拿了出来,平心静气后仔细修习。
鸿雁行书并不是什么高端术法,是所有筑基期以上修行人士必备的技能。
学起来也不麻烦,只需个把时辰便能运用自如。
只不过,牧南学的晚了些。
掌握了基本要领后,牧南从屋内取来符纸,以符篆之术在上面写着:师尊,见信如面,弟子牧南按您的指导,于泛剑阁置换了量天尺,奈何无法催动,也不见道法显现,师尊可知其中奥妙?盼回复。
牧南本来写的是“按你的要求”,但觉得要求二字过于生硬不够委婉,又在符纸上划掉,更改为指导两个字。
这样,就显得恭敬多了。
书写完成,两指间灵力注入符纸,脑海中想象着所寄之人,再分出一丝神识包裹符纸。
瞬间,符纸化成一个纸质飞燕带着点点金光,直奔巡天阁飞去。
速度之快,恍若流星。
牧南没想到鸿雁行书竟如此便捷。
盏茶功夫,一道流光射入闲逸居,在他周围化成一只飞燕,绕着他飞舞。
牧南一挽手腕,拈住飞燕,一张符纸所写的书信如画卷般徐徐展开。
“不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他如遭雷击。
“你不知道你还让我挑选量天尺?还言之确确的说量天尺不错?难道总旗长师父被淑云师父传染了不着边际的病毒?这是病,得治!”
还没等他的抱怨完成,第二封鸿雁行书来到身前。
他以为是总旗长想到了什么,激动着赶紧打开书信。
“鸿雁行书不错,省了让谢玄传话的麻烦!”
……
无计。
牧南再次祭出量天尺,不情愿的自指尖处挤出一滴精血,滴在尺上。
一道微不可查的氤氲过后,量天尺似乎与他有了心灵感应,让他有一丝错觉:
量天尺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意随心动,尺随意动,完全不需要如灵器一般,灌注灵力驱使。
只需要一个念头!
而原本沉重的量天尺,此刻放在手里更像浮毛,以御物之术挥舞,却虎虎生风。
仅限于虎虎生风。
“敲闷棍倒是不错。”
初次接触道器,牧南倒是感觉新奇,把心底的不愉快撇弃在一边,在小院里玩了半个时辰,才略有不舍的将量天尺收入丹田气海。
和刚才的那丝不情愿,简直判若两人。
“得了量天尺?”
淑云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闲逸居的房梁上,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
“师父,你怎么喜欢蹲在房顶偷窥?”
“你在下面舞刀弄棒的,有我栖身的空间?”
牧南想了想,师父说得有道理。
刚才舞弄量天尺确实动静不小,赧然道:“是有些得意忘形,这不是第一次接触道器么,新奇。”
淑云仙子问道:“好用么?”
“好用是好用,但没有道法,只能用来砸人。师父可知道量天尺有什么奥秘?”
牧南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淑云师尊。
淑云仙子摇了摇头,道:“东西不错,但我不知!”
牧南鼻子里出气,道:“不知道还说不错……”
“总旗长都说量天尺不错,古赤神仙也说不错,那自是不错。”
淑云仙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觉得量天尺和你极为贴合么?如同自己的手脚一般?”
“道器不都这样么?”
“不是!”
淑云仙子摇了摇头,说道:“过于贴合。”
“那……师父使用酒葫芦是什么感觉?”
“和你使用量天尺一样的感觉!”
“酒葫芦不离手,天天喝,自然感觉极为贴合。”
牧南瘪着嘴,只好把武器的希望再次寄托在离火扇上:“……师父,你会修灵器么?”
淑云仙子从房顶飘然而下,接过他递过来的只剩扇骨的离火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