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接任县令第一年,只多了二两,第二年,多了三两,第三年,多了四两……”
秦霄听得想要发飙。
而站在旁边的太监总管,冯英嘴角不住地抽动,哭笑不得。
这小子,敢情每年就多一两啊。
那么富得流油的冲县,让他这个皇帝都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怎么可能只有这点税银??
多出来的钱,去哪了?
秦霄怒火腾腾地上涨。
不用说,肯定是进了许墨自己的腰包。
但秦霄长了教训,这次并没有急着下决定。
忍气吞声地问:“还查到了什么?”
杨景度摇了摇头:“启禀陛下,没了,就这些。”
秦霄吃惊地看向杨景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没了??”
“你带去那么多人,来来回回花了一个月,就查到这点儿??”
杨景度见皇帝脸色不对,利索地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
“请陛下恕罪,卑职无能!”
砰!
秦霄大手重重地拍在书案上。
冯英也赶紧地跪倒:“陛下息怒。”
秦霄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自己在冲县的所见所闻,都比皇城司出动那么多人手,查到的东西还多。
亏你还是负责皇城安危的机构。
“废物!蠢货!!”
见皇帝大发雷霆,杨景度身子跟树叶一样的颤抖,砰砰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息怒啊!”
“除了求饶,你还会什么?!”
秦霄抄起桌上的砚石,劈头砸在杨景度的脑袋上。
砸的杨景度头破血流,鲜红的血,和漆黑的墨,混在一起从脑门上流下来。
可怜又可笑。
“真正的废物!”
“冲县的一亩农田抵得上别处的七八亩收成,百姓富裕,安居乐业,什么马路,停车场,还有各种各样的作坊……”
“就连客栈店小二的见识的东西,都比朕要多!”
“而你们,竟然狗屁不通么!”
杨景度吓得磕头如搞蒜一般,生怕脑袋要搬家。
“陛下饶命,饶命啊!”
秦霄气得没办法,亲自走下来,一脚将杨景度狠狠地踹倒。
“滚蛋!”
“是,是。”
杨景度逃命似的倒爬出去。
好大一会儿,秦霄才勉强地消了些气。
冯英这时候才敢在旁边劝道:
“陛下,皇城司的职责,是保护皇族的安全。这些人向来只在京城呆着,叫他们跑去人生地不熟的云州……”
让他们去外地当密探,那个不专业啊。
秦霄也意识了,皇城司的人,很难达到他的要求。
“如此,得建立一个新的机构,专门主打刺探消息才是。”
……
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秦霄退朝后回到御书房,听到太监的通报:“陛下,长公主求见。”
长公主,就是秦霄的女儿。
秦霄颔首:“叫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