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后的第二十天,沐婉月信推迟的第七天。
沐婉呆愣地坐在榻上,赵嬷嬷小心的扶着她,“主子,您听到了吗?您有喜啦,已经一个月了。”
李嬷嬷问府医道:“大夫,主子要注意什么吗?”
赵嬷嬷也紧张地看着府医,“不必,侧福晋身体很好,只要不吃那些忌讳的东西,平时不用刻意注意吃食。”
李嬷嬷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悦书,送送大夫。”
“是,大夫,您这边请。”
沐婉此时方才回过神,第一件事想的竟然是胤禛走之前那么折腾,这孩子竟然没事?这么坚强的么?
再一想才想到自己今年虚岁十六啊,这已经怀了一个月,那岂不是来年三月就要做额娘了?
天呐,这也太小了吧!
沐婉抓着赵嬷嬷的手,“嬷嬷,刚才大夫真的说我怀孕了吗?会不会诊错了?”
赵嬷嬷不赞同道:“主子,您月信一向极准,这次已经推了七天,并且您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嗜睡,大夫绝对没诊错。”
“是啊,”李嬷嬷也附和,“老奴看您早上梳洗的时候还有些干呕,这都是怀身子的征兆呢。”
“好吧。”沐婉捂着肚子认输。
“只是,主子,”李嬷嬷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嗯?怎么了?”
“府医定要向正院汇报的,咱们院还得再排查一遍。”
赵嬷嬷接话道:“李姐姐说的是,主子现在不比以往了,一点儿隐患都不能留。”
李嬷嬷点点头,“再有,主子,您看,要不要通知宫里和夫人?”按说胎未坐稳之前不该声张,但每月都要进宫,还是告知一下比较好。
“偷偷告诉一下额娘吧,等满三个月了再说。”
“是,那宫里?”
“你拿着令牌亲自去一趟宁寿宫,告诉皇玛嬷一声吧,也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是。”
正院。
乌拉那拉氏蹭的一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府医跪下道:“福晋,侧福晋怀有一个月身子了。”
孙嬷嬷看乌拉那拉氏怔住了,摆摆手让府医下去了,“福晋?”
乌拉那拉氏紧抓着孙嬷嬷的手,“嬷嬷,不能让她生下来!”
孙嬷嬷看着乌拉那拉氏阴沉的脸,已经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了,“福晋,您先别着急,侧福晋才怀一个月,这以后时间长着呢。”
乌拉那拉氏坐下喝口茶道:“对,嬷嬷,你说得对,我们得好好想个法子。”
孙嬷嬷看乌拉那拉氏恢复了些理智,“福晋,老奴觉得不用咱们动手,咱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成了。”
“怎么说?”
“福晋,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扶云院的那位啊。她儿子虽是二阿哥,但她到底是个格格,哪能比得上侧福晋生的阿哥呢。”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不错,李氏估计比本福晋还不想她生下阿哥。”
正被乌拉那拉氏主仆二人念叨的李氏,果然在扶云院发脾气呢。
砰地一声,摔碎了茶杯,惊醒了熟睡的二阿哥,“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