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涧到了京都,连陆府都未回只奔宫里去了。
长安殿内,官家坐于上位,陆林涧被通传入殿。
给官家稽首行礼后不起,道“羽之犯错,特来向官家请罚。”
官家轻笑一声“快快起来,出了甚事,说来听听,朕再看罚与不罚,你也是,哪有一上来就领罚的。”
陆林涧起身后,“属下奉官家命去盈南查案,之前说的那些诡异势力竟善南蛊,也在盈南盘旋,且行踪不定。入了盈南后,属下便去县令府拿了人物志记查了,未有与江家小女想符的人物,那小女...怕是已不在人世。”
官家听了叹口气,“唉,其实朕也能猜到,只是想着一线消息也要去查查。那你前些日子为何赶回京都转而又往盈南去。”
陆林涧听了再度跪下,“属下领罚正是为此事,我中了那些奸人的计,他们假传官家印信,道是京都禁军处出事,将我骗回京都。怪我一时疏忽,上了他们的当,担心京都出事,赶回才知被诈,而那些奸人手段残忍,将那些我查过有与那江家小女年岁相仿的家户屠尽。”
官家听完明了此事,皱眉,“江家的事那么多年,还有人上赶着赶尽杀绝,之前的事怕是有蹊跷,你说那些贼人还善蛊毒?”
陆林涧回到“没错,我在盈南时还中了一刀,幸得于救治,细细查过,那蛊毒是西南边才有。抓了两人未查出消息,皆自毙而死,该是养的死士。我赶回盈南后不久他们便逃离,查出痕迹是往京都来了..”
官家惊,“死士,蛊毒,京都...,呵,没想到京都表面看起来繁荣平静,怕是底下已经…此案必须查清,不能毁了我朝根基。羽之,快快起来,朕不罚你,还要赏你,你为朕抓出了如此纰漏,若放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陆林涧起身道“官家,属下有一提议。”“你说。”
“京都需设防了,不能让贼人在京都集结队伍。从前不曾设防,才引的异端在京都蛰伏。属下认为,应当在各方城门都设禁军搜查进城人等进行登记,如若是平常百姓便放行,不详人等一概不得入京,若有明显不法之人便留下仔细盘问审讯。”
官家应允“如此甚好,此案还是由你来查,有甚消息告知朕。”
陆林涧应下,行礼后便从长安殿出去,却见陆茵陈坐于轿辇上,朝长安殿来。
到跟前,陆林涧作辑行礼,“贵妃娘娘安”,陆茵陈落轿,上去道“叁郎,莫跟长姐弄这些繁琐礼仪,你怎回来了?路上可遇险?官家也真是的,怎甚差事都交与你。”
身旁侍婢见娘娘如此数落官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茵陈如今三十有二,乃是陆府陆老国公长女,陆老国公还是圣上少师时,陆茵陈与当朝圣上为少时玩伴,情意深厚,二人相处嬉笑怒骂,旁人皆不敢置喙。
陆林涧半带轻笑,回道“长姐,我无甚事,你莫忧心,我还未回府,如今该回了。”
陆茵陈叹口气,知她这幺弟是故意躲她,嫌她爱唠叨,道“嗯,你回吧。阿娘也担心的很,官事上虽要尽力也要注意身体。”
陆林涧应下,往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