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继续的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春秋,即春秋经,又称麟经或麟史,中国古代儒家典籍“六经”之一。也是周朝时期鲁国的国史,现存版本由孔子修订而成。
春秋用于记事的语言极为简练,然而几乎每个句子都暗含褒贬之意,被后人称为“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后来出现了很多对春秋所记载的历史进行补充、解释、阐发的书,被称为“传”。代表作品是称为“春秋三传”的左传、公羊传、谷梁传。
至迟自西周起,就有太史记载国家大事在每一季的开始,一般要写“春”到“冬”四季的季节。古时历法先有春秋,后分冬夏二时。因此把国史记载叫做春秋,这可能是“春秋”作为史书名的来由罢。现存春秋,从鲁隐公记述到鲁哀公,历十二代君主,计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传和谷梁传载至哀公十四年止,为二百四十二年,左传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鲁国史书的原文。
相传春秋之书出于孔子之手,旧时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之说。
但后世亦有不同说法,清人袁谷芳春秋书法论说:春秋者,鲁史也。鲁史氏书之,孔子录而藏之,以传信于后世者也。石韫玉独学庐初稿春秋论也说:春秋者,鲁史之旧文也。春秋共十二公之事,历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笔而书者必更数十人。此数十人者,家自为师,人自为学,则其书法,岂能尽同?
春秋公羊传
虽然春秋之作者有争议,但其经过孔子之手修而改之,则无大异。事实上,春秋作为一鲁国的史书,其作用早已超出史书范围,春秋用词遣句“字字针砭”成为独特的文风,被称为春秋笔法,为历代文代史家奉为经典。
春秋所记,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国大事,现所存全文,不过一万六千多字,但据曹魏时的张晏和晚唐时人徐彦引春秋说,都说是一万八千字张说见史记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徐说见公羊传昭公十二年疏引,可见春秋原文,从三国以后脱露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漏记。
创作背景
孔子“作春秋”的原因,史记中是这样记载的:“余太史公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马迁对春秋极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学术界对于春秋的史学价值存在质疑。胡适认为:“春秋那部书,只可当作孔门正名主义的参考书看,却不可当作一部模范的史书看。后来的史家把春秋当作作史的模范,便大错了。为什么呢?因为历史的宗旨在于说真话,记实事。春秋的宗旨,不在记实事,只在写个人心中对实事的评判。”徐复观先生也说:“可以断定孔子修春秋的动机、目的,不在今日所谓史学,而是发挥古代良史,以史的审判代替神的审判的庄严使命。可以说,这是史学以上的使命,所以它是经而不是史。”
然而史料记载中并没有对春秋的历史记载产生怀疑。杜预在春秋左传集解序中说:“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朱熹说:“圣人作春秋,不过直书其事,善恶自见。”
春秋记史的笔法与史记不同。司马迁明确指出:”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但春秋的“微言大义”并不意味着其“言”是失实的。张京华有这样的评价:“如果说良史、实录代表了古代史学的基本原则,微言大义则是代表了古代史学的最高境界。”也许正因如此,左传才会说:”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作品性质
孔子所作的春秋是一部蕴涵着作者深刻政治思想的政治学著作,这是从先秦孟、荀到两汉马、班诸家一致的看法。两汉以后,今文经学衰微,学者多受古文经学门户之见的影响,开始视春秋为历史学著作,并由此引发了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春秋性质之争。
围绕春秋是历史学著作还是政治学著作这一问题,千余年来先后形成了以下三种观点:
传统今文经学家的观点,即以春秋为政治学著作,持此说者如清人皮锡瑞,近人徐复观、吕思勉、胡适等
古文经学家及近代“古史辨”派学者的观点,即认为春秋是历史学著作,古文经学家如晋人杜预,近人钱玄同、顾颉刚、刘节等人坚持这种看法
调和说,即认为春秋“亦经亦史”,持此说者如钱穆、雷戈。就“亦经亦史”的说法,钱穆认为春秋是一部“亦经亦史的一家言”,理由是古无经、史的区别,经、史之分是后代才有的观念,
“若我们定要说春秋是经非史,这实在只见其为后代人意见,据之以争古代之著作,未免搔不着痛痒”。然而关于“经史不分”之说这点,钟肇鹏先生曾在上世纪60年代的一文中专门加以辨析,并阐明了中国古代经史有别、史先于经的观点。
后世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