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说伊利亚特,lias,lia,又译伊利昂记、伊利亚特。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er,公元前800公元前600所作史诗。
伊利亚特全诗共15,693行,分为24卷,主要内容是叙述希腊人远征特洛伊城的故事。它通过对特洛伊战争的描写,歌颂英勇善战、维护集体利益、为集体建立功勋的英雄。
伊利亚特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伊利亚特主要写战争,重点描写特洛亚战争第十年中51天内发生的故事。史诗开头就点出“阿基琉斯的愤怒是我的主题”。战争虽然进行了九年多,但双方依然相持不下。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和将领阿基琉斯因为一个女俘起了纷争,阿基琉斯愤而退出战场。他的退出导致希腊方面连连失败,情况危急。阿基琉斯的好友帕特罗克洛斯穿上阿基琉斯的盔甲冲上战扬,挽救了希腊军队,但被特洛亚统帅赫克托尔杀死。阿基琉斯再次愤怒,重返战场为好友报仇,最终杀死了赫克托尔。赫克托尔的父亲、特洛亚老王普里阿摩斯找到阿基琉斯,希望他归还儿子的尸体。阿基琉斯被打动了,将尸体交还老王。伊利亚特就在赫克托尔的盛大葬礼中结束。1
创作背景
伊利亚特究竟出于一人之手还是多人之手一直有争议。现代学者多数支持这样一个观点:在许多说希腊语的游吟歌手当中,的确有过一个名叫荷马的杰出诗人。
在古代希腊,当时东地中海地区势力最大的亚细亚的希腊人围攻特洛伊城。该城落人亚细亚人之手的传说年代是公元前1184年。但事隔大约一百年之后,一批来自北欧的侵略者通常称为杜瑞斯人使得整个地中海世界陷于一片混乱,进而迫使那些已经非常富裕的亚细亚人望风而逃,以难民或移民的身份,带着他们的生活习俗,连同他们的诗歌,一路向东渡过爱琴海而去。
亚细亚人在爱奥尼亚建立了新的部落,进而与当地的居民逐渐融合,直到这一原本安定的城市蜕变成一种混合的产物。旧有的习惯逐渐被新的文明吞噬了,社会状况比较安定了,但荣耀却大不如前了。原本以一位大统领作为既定主宰的一种贵族同盟,如今成了一种所有贵族一律平等的贵族政治,简而言之,原来的君主政治让位于新起的贵族体制了。
统治阶层只管回顾荣耀的过去而不追求光明的未来,在爱奥尼亚尽情享受新生活的这些亚细亚移民贵族,尽管仍然紧紧抓着他们的民歌和诗歌,但这些诗歌的主题却不得不有所改变了。因为听众对于缺乏生气的新作诗歌或乏味的近代作品,都已不再感兴趣了。他们要听他们古代英雄的丰功伟业,他们要听他们勇猛祖先主宰本身命运之时的荣耀历史。
在这种历史背景的要求下,产生了一种描写英雄时代的短篇诗歌。其中有两个特殊主题:其一是围攻特洛伊,那是他们的祖先所造就的无上光荣,对于缅怀光荣历史的读者具有相当的吸引力其次是海外大流亡,那是所向无敌的杜瑞斯人给他们祖先的痛苦经验。于是伊利亚特诞生了。2
人物介绍
阿基琉斯
阿基琉斯身上的人性,可以从他的两次愤怒中看出端倪。作品在第一卷开篇便以:“歌唱吧,女神!歌唱裴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愤怒”。从“愤怒”这个词我们可看出阿基琉斯性格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对个人的尊严和荣誉,不允许任何人有一点侵犯。这是在当时英雄时代的背景下形成的人生价值观,是阿基琉斯生存的本质要求,是人性中真实表现。阿基琉斯的第一次愤怒可看出他没有等级观念,更没有集体观念。所谓的权威,所谓的国王,他都不放在眼里,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作者首先愤怒战争发生的缘由,是由于阿伽门农俘虏了太阳神阿波罗祭司克鲁塞斯的女儿,不肯交还,从而给希腊联军带来了瘟疫。后来阿基琉斯要求他归还阿波罗祭司的女儿克鲁塞伊斯,他却夺取了阿基琉斯的女俘布里塞伊斯,从而引起了阿基琉斯的愤怒,退出战争。然后宙斯为了让忒提丝的儿子阿基琉斯获得荣誉,帮助特洛伊军队,使阿开亚人屡遭惨败。3
阿伽门农说阿基琉斯是“暴戾的典型”,但是他没有认识到他的所作所为真正伤害了一个英勇的战士。本来阿基琉斯是为了希腊联军的整体利益而去劝说王者,明知道会受到一些责骂,但他还是去做了。在受到巨大的侮辱后,才断然退出战争,后来不论希腊联军怎样溃败他都不予出战,这一举动充分地说明:对于一个英雄而言,荣誉和尊严才是最重要的,正是那个“英雄时代”人们应追求的人生价值。阿基琉斯在权力的压制之下,仍然不惧后果,直率、勇敢地要求自己的尊严和应该获得的荣誉,这是他人格中真实、纯真的一面,他像一个孩子一般任性和执拗。第二次愤怒是因为好友帕特罗克洛斯的死亡。对这样一个任性而为的英雄,我们很难想象他会有儿女情长的一面。当他听到好友的死讯后,“悲愤的乌云罩住了他的心灵”,偌大的身躯横倒在地。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尽管俄林波斯的大神已经兑现他的祈愿,但他却说:“这一切对于我又有什么欢乐可言”。所以他愤怒地回到战场上,赫克托耳杀死他最珍爱的朋友,是对他的侮辱。英雄的命运早已在神祗的各种预言中一一兑现,但是,尽管知道自己的命运,阿基琉斯仍然不顾双亲的担忧,回到战场找回自己的光荣。十八卷中就有如此描述:3
“一旦死后,我将安闲地舒躺,但现在,我必须争得显耀的荣光。”至此他才意识到自己与阿伽门农的争吵只能帮助赫克托耳,于是他重新回到集体中。他在战场上是残暴的,甚至在杀死赫克托耳之后,对他的尸体百般凌辱,像一个孩子一样不依不挠。此时我们可以看到他有仇必报的性格,非常的率真。我们从另一方面看,他这是对友人的用情之深,他并非是一个残暴的人。虽然,在他杀死他的仇敌特洛伊主将赫克托耳之前,他曾拒绝了赫克托耳关于两人之中的胜者将交还对方尸体的建议,发誓不管有多少赎金,也要将赫克托耳的尸体喂狗。但是在普里阿摩斯只身潜入军营,要取回赫克托耳的尸体时,“老人一番诉说,在阿基琉斯心里催发了哭念父亲的激情。他握着老人的手,轻轻地把他推开如烟的记忆,笼罩在他俩的心头。……阿基琉斯则时而哭念他的父亲,时而悲悼帕特罗克洛斯的死亡悲戚的哭声在营棚里回转。3
当卓越的阿基琉斯流够了辛酸的眼泪,恸哭的激情随之离开了肉体和心灵,他从座椅上起身,握着老人的手,把他扶站起来,看着他灰白的须发,心中泛起了怜悯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父亲,佩服老人的勇气,感动着老人的爱子之情,所以让老人带走了赫克托耳的尸体,并且答应休战十二天。我们可以看到他人性中温和、善良、尊重老人的一面,这都是纯真人性不可或缺的部分。黑格尔说:“阿基琉斯是个最年轻的英雄,但是他一方面有年轻人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有人的一些其他品质,荷马借种种不同的情境把他这种多方面的性格都揭示出来了。”“关于阿基琉斯,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人!高贵的人格的多方面性在这个人身上显出了它的全部丰富性,”他是一个直率而多情的“英雄时代”的希腊式英雄。3
赫克托耳
赫克托耳虽然不及阿喀琉斯骁勇善战,却不失为特洛伊战争中的第二条好汉。他“被特洛伊人,尊为神一样的凡人。”他比阿喀琉斯关心氏族集体,是一个比较成熟的首领,受到特洛伊人的普遍爱戴。他把保卫特洛伊看作自己的职责,认为在强大的敌人面前示弱非常可耻。史诗卷六描写他在城楼上和妻儿诀别的场面是非常悲壮的,特别是在他伸出胳膊去抱他那出生不久的儿子时,那婴儿看到他头盔上的铜和那狰狞地对他点头的鬃饰,害怕起来,他就摘下头盔放在地上,然后再去抱吻那婴儿,这些更是写得有声有色。卷二十二写他的父母在城楼上痛哭流涕,哀求他不要与阿喀琉斯交战,免得送掉性命,“但却不能使他回心转意。”即使是死了,却也要在战争中获得光荣。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身上所要承担的光荣职责。鲁迅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人看!”赫克托耳就是这样一个毁给我们看的古希腊式的命运的悲剧。作品以赫克托耳的葬礼结束,“特洛伊人礼葬了赫克托耳,驯马的英壮”。在哀思的同时,我们在猜想,这样一个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国家与城民的英雄走了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继续着他的事业。这些仅仅都只能在我们内心里去美好地期盼了,更多的是我们对这位英雄的哀悼与钦佩之情。3
在伊利亚特中,阿基琉斯是为荣誉而战,但是赫克托耳是为他的国家、人民以及荣誉而战。当阿基琉斯可以因为他和阿伽门农的矛盾而置千万希腊联军于不顾,拒不出战时,赫克托耳却不得不舍下娇妻幼子,为城民而战。但是他们却又是一样的,阿基琉斯追求的荣誉与尊严和赫克托耳追求的责任,都是他们特定生活环境的必然要求,是个人主观能动性与客观实际的结合,成就了他们至真至纯的人格体验,即纯真人性的实践。此外,两位英雄的命运也是注定的,在作品中多处就预示了阿基琉斯的死亡。忒提斯多次告诉儿子不要回到战争,因为那样死亡就不远了,赫克托耳死后,紧接着便是他。而赫克托耳,本身就是一个悲剧英雄,这场浩大的阿开亚人和特洛伊人的战争,是家住俄林普斯众神们的一场游戏,他们不会理解人的痛苦,所以才让我们看到了赫克托耳这个有血有肉的男儿最后悲剧的命运。3
作品鉴赏
主题
伊利亚特的主题是赞美古代英雄的刚强威武、机智勇敢,讴歌他们在同异族战斗中所建立的丰功伟绩和英雄主义、集体主义精神。
伊利亚特塑造了一系列古代英雄形象。在他们身上,既集中了部落集体所要求的优良品德,又突出了各人的性格特征。阿喀琉斯英勇善战,每次上阵都使敌人望风披靡。他珍爱友谊,一听到好友阵亡的噩耗,悲痛欲绝,愤而奔向战场为友复仇。他对老人也有同情之心,允诺白发苍苍的特洛伊老王归还赫克托尔尸体的请求。可是他又傲慢任性,为了一个女俘而和统帅闹翻,退出战斗,造成联军的惨败。他暴躁凶狠,为了泄愤,竟将赫克托尔的尸体拴上战车绕城三圈。与之相比,特洛伊统帅赫克托尔则是一个更加完美的古代英雄形象。他身先士卒,成熟持重,自觉担负起保卫家园和部落集体的重任。他追求荣誉,不畏强敌,在敌我力量悬殊的危急关头,仍然毫无惧色,出城迎敌,奋勇厮杀。他敬重父母,挚爱妻儿,决战前告别亲人的动人场面,充满了浓厚的人情味和感人的悲壮色彩。
伊利亚特所反映的时代正处于由原始氏族社会向奴隶制社会过渡的大变革时期。在原始的氏族社会,氏族和部落是以血缘关系为特征,即胞族、家族、部族而存在的。人们的道德观念也以这种血缘关系为出发点,一切以忠实家族血亲的组长为正确,而且只要是维护家族利益的都是正确。另外,在古希腊从氏族公社向奴隶制国家转变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来自外部的和内部的暴力干扰。这种过渡主要是由两方面的原因促成的:一方面是人们私有观念的出现,另一方面是社会生产力的进步从而导致产品的剩余。这使得古希腊的国家组织纯粹是通过私有财产的产生和阶级分化,直接从氏族公社中产生出来,而这些在史诗伊利亚特中都有所体现。4
史诗以“阿基琉斯的愤怒”为全篇的主线,史诗中阿基琉斯的愤怒一共有两次,而第一次阿基琉斯之所以愤怒就是因为希腊联军的统帅阿伽门农夺走了他喜爱的女俘而愤然退出战争。可见,这时期的古希腊社会奴隶制已经开始盛行。而且,奴隶们劳动所产生的剩余产品也已相当丰富,金银饰品,象牙琥珀,奴隶主们享有各种各样的奢侈品。他们终日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就如史诗中所描述的:“他们不是去掠夺自己百姓的绵羊和山羊,就是在舞场上抢夺桂冠”,而为他们提供这种生活的则是奴隶和士兵。在原始的氏族社会,其政治制度是原始的民主制,家族的大家长只是充当召集者的角色,而没有决策权和命令权。而且,在产品和财物的分配上也是采取平均分配的方式。在伊利亚特中,希腊联军的统帅阿伽门农拥有许多的战利品和女奴,而这些都是普通战士在战场上为他拼命争取回来的。他与阿基琉斯的争吵就是由争夺女俘所引起,可见这时的人们已经有了“我的”意识,即人们私有观念的产生。在对具体财物的分配争夺上,体现了原始氏族社会与奴隶制社会的冲突。4
柏拉图认为,荷马史诗属于悲剧的范畴,而荷马是“第一个悲剧诗人”。伊利亚特描述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中最悲壮的一页。它展示了战争的暴烈,和平的可贵抒表了胜利的喜悦,失败的痛苦描述了英雄的业绩,征战的艰难。它阐释人和神的关系,审视人的属性和价值它评估人在战争中的得失,探索催使人们行动的内外因素在一个神人汇杂、事实和想像并存、过去和现在交融的文学平面上对影响人的生活、决定人的思想、制导人的行为的一系列重大问题,进行了严肃的、认真的、有深度的探讨。伊利亚特所触及的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是人生的有限和在这一有限的人生中人对生命和存在价值的索龋和平时期的生活是美好的。牛羊在山坡上漫步,姑娘们在泉溪边浣洗年轻人穿梭在笑语之中,喜气洋洋地采撷丰产的葡萄。诗人弹拨竖琴,动情的引吭高歌姑娘小伙们穿着漂亮的衣衫,跳出欢快的舞步。然而,即便是典型意义上的幸福生活,也不可避免地包孕着悲愁的种子,人的属类使他最终无法摆脱死的迫胁。人是会死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见到死的降临。人生短暂,短得让人不寒而栗:裂地之神,你会以为我头脑发热,倘若我和你开打,为了可怜的凡人。他们像树叶一样,一时间风华森茂,如火的生机,食用大地催产的硕果然而好景不长,他们枯竭衰老,体毁人亡。人生如同树叶的催发和枯亡在第六卷第14549行里,荷马已表述过这一思想。
同时,荷马史诗作为“古希腊人的圣经”,因对英雄主义的颂扬,被誉为“英雄史诗”。而在这些英雄品质中,“勇气”占据重要地位。命运是人无法逃脱的悲剧性。阿基琉斯无法逃避命运,虽然他被称为“捷足者”、“最勇敢的人”,但他终究要早死,所以才会有伊利亚特开头其母忒提斯伤心的哀叹:“我的孩儿啊,不幸的我为什么生下你?……你的命运短促,活不了很多岁月,你注定要早死,受苦受难超过众凡人。”赫克托耳亦复如是。因为天平倒向冥王哈得斯一边,固然他仍在人间奋勇作战,但死亡的阴影已经扣上。英雄们落在必死的命运中,歌德曾为之感叹,综观整部史诗,告诉我们的仅仅是:“人注定了地狱般的悲剧。”而且具有鲜明希腊特点的是,即使是作为高人一等、具有操纵力的神祗们,也不能左右命运的天平,神的亲情与同情也无济于事。当宙斯,最大的主神,预见他的儿子吕西亚人的首领萨尔佩冬将为帕特罗克洛斯所杀,意欲将其带出战场送返故乡,却遭到赫拉的责问:“你说什么话?一个早就公正注定要死的凡人,你却想要让他免除悲惨的死亡”宙斯只得眼睁睁看着亲子成为剑下亡魂,空留喟叹。在引用最广的一段荷马史诗中,渲染了这种命定观与人生短促的悲叹:“正如树叶的枯荣,人类的世代也如此。秋风将树叶吹落到地上,春天来临,林中又会萌发,长出新的绿叶,人类也是一代出生,一代凋零。”那么在古希腊人眼中,命定观下只有消极逃避等待死亡吗?恰恰相反,必死性的回应正是对命运的应战。既然人的一生已经注定了最终的归宿,那么在有限的时日内,如何发挥最大潜能,成为受人景仰的英雄而非碌碌无为的凡人,成为英雄们首先考虑的问题。整部伊利亚特关注的并不是英雄们究竟获取多少利益,“更重要的是他们做事的方式,以及他们面对磨难和死亡的表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