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驾着十二只驯鹿漂移转弯,缓缓往舞台空着的pk位那边降落。 负责主持全场的宿辞星和颜双双看到这一幕,顷刻间心荡神驰。 原来不是只有盖世英雄会踩着七彩祥云而来。 也有公主是驾着驯鹿雪橇来的。 当池浅出现在舞台上方那一刻,大荧幕上的倒数时间归零,变成票数计数。 台下所有人迫不及待地拍灯投票。 一眨眼的功夫,属于池浅的投票池疯狂飙升,直接登顶,在她上方炸开彩虹般绚丽的烟花! 接近全票的票数,还是赫拉斯建立以来校庆pk赛的头一遭! 叶芙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池浅作弊了吧! 她在最后一秒才上台,凭什么有这么高的票数?就凭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奇怪飞行器!? 还有她的那些追随者,难道他们都给池浅投票了吗!? 台下,沈嘉书指着雪橇上的池浅,激动得差点蹦起来:“爸爸,是公主,公主在上面!她赢了呀呀呀!!” 沈靖:“儿子,爸爸看到了。” 沈嘉书:“爸爸,我就说公主是真正的公主吧!跟班自有跟班福,跟紧公主我享福!我要给公主当一辈子的大内总管!” 沈靖:“儿子,你的出发点很好,但是爸爸请你先别出发。” “……” 洛帆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了,“弟,你说待会儿去给浅姐拎裙摆,她会不会答应让我搭搭她的小车车?” 洛子川委婉道:“哥,首先我觉得,这个活轮不到你。其次我认为,你没这个必要。” 洛帆:? 啥意思?? 舞台上,池浅还没有完全落地,虚空转了半圈,才往下落,金色辉芒撒了满地。 台下的学生被眼前画面震惊到失语,忍不住起身,想看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雪橇刚停稳,十二只驯鹿就把站在另一边不甘心的叶芙黛给挤开了。 叶芙黛脾气上来,气得狠狠踹了驯鹿一脚,“有病啊,挤我干什么!” 其中一只驯鹿由于晚上吃太饱,又被她踢了脚,立马“yue”地一声…… 吐了叶芙黛一身八宝粥。 叶芙黛猝不及防被八宝粥的气味包围,裙摆沉甸甸的,熏得她差点晕过去。 叶芙黛脸色大变,想躲却不小心脚底踩滑摔倒,红着眼娇骂:“你这该死的——” 驯鹿:“呕……” 叶芙黛尖叫:“停下来!!!” 驯鹿:“heyue……” 叶芙黛:“啊!!!你别吐了!!!” 台下所有人:“……” 本来以为这支驯鹿队伍会来个大的,结果拉了坨大的。 【突然有一种点菜以为是满汉全席,上来的却是馒头配咸菜的既视感】 【这只驯鹿别是快把年夜饭吐出来了】 【只有我不理解为啥驯鹿能飞吗?浅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别问,问就是森林公主的魔法!】 【哗众取宠的东西,一看就是特效,这种会飞的雪橇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驯鹿们嫌弃地把那只丢人的鹿给挤开,大王的逼格都快给你掉没了,真是不中用! 驯鹿委屈,它也不想啊,它被坏人踹了嘛! 池浅没注意到前面的动静,她的裙摆太大太宽了,她有点抱不住,要是就这么下去踩到裙摆上的小乌龟她要心疼死。 她左看右看,在雪橇上半天没动。 “猴王,请下车。” 低沉悦耳的熟悉声音从前方传来。 池风潇不知何时走过来,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朝着池浅伸出,嘴角噙着温柔又宠溺的笑意。 “舅舅!”池浅开心地抱着裙摆,“一天不见,你变矮啦!” 池风潇一秒破功:“……有本事你从这上面下来再说话!” “那你帮我提一下这个裙摆,我跳下去。” “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池风潇上前半步,把他的小公主从雪橇上抱了下来,没有立刻放开而是用力抱紧一些,“欢迎回来。” 池浅回抱过去,“舅,你突然好像总裁文里执掌生死大权,说一不二,别人都得听他的那种……” 池风潇眼看就要飘起来,池浅接着说:“天桥底下贴膜的!” 池风潇:“?你告诉我贴膜的怎么执掌生死大权??” 池浅理直气壮地说:“一张膜就要十块钱,怎么不算定生死啦?” 十块钱,能买两个煎饼果子呢! 约等于两条池浅的命!! “……屁孩子!” 碍于她现在的造型太可爱,池风潇没有对她的头毛伸出魔爪,对准她的脸蛋捏捏捏。 池浅:“舅,这个点还没到俺老猪搓泥的时候,你快憋给我搓了。” 池风潇捧着她的小脸蛋坨子,笑得想死:“池小宝,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的吗?舅就要搓,就搓!” 池浅:(˙?˙ 算了,舅舅高兴就好。 池风潇压低声音:“浅宝,你刚才这么拉风的出场,都把舅舅都给吓到了。你老实说,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种飞行器?” 池浅刚要回答,被一声冰冷的质问声给打断:“池浅,你看你干的好事!我妹妹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舞台上的芭蕾舞曲早就停了,叶北丞的声音在这一刻传遍整个现场。 叶北丞扶着一身八宝粥的叶芙黛,看向池浅时横眉冷对,充满了敌意:“我妹妹身体不好,一直靠吃药才能勉强维持健康,这点人人都知道。” “你明知如此,却还这样欺凌她,是当我叶家没人了吗!” 叶芙黛眼眶发红地靠着叶北丞的手臂,柔弱又委屈。 台下的学生议论纷纷。 池浅掏掏耳朵,“你家有没有人不清楚,你是指定没脑子。水龙头怎么就没装在你脑门上呢?一拧开直接解决全球百分之九十的用水问题啊。” 叶北丞:“你——” 池风潇:“我听你这话挺新鲜啊,我家孩子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芙黛当即反驳:“你难道没看见我被她带来的驯鹿吐了一身吗!” 池风潇双手抱臂,视若无睹地道:“在哪里,看不见。” 叶芙黛差点气哭,有这么偏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