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庄墨的问题,陆青裴理直气壮道: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只负责教你。”
庄墨一言难尽的看着陆青裴。
“连原因都不知道,难道宋浅浅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陆青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庄墨嫌弃的看了陆青裴一眼,嘲讽道:
“野菜好吃吗?”
陆青裴翻了个白眼:
“纯天然无污染,好吃得很,怎么了?”
庄墨:“……”
庄墨:“没什么,你多吃点。”
一个恋爱脑的疯子,真够有趣的。
陆青裴收拾好炼药的材料和工具,准备离开时,庄墨突然问道:
“既然你那么喜欢宋浅浅,为什么不把她抢过来?”
陆青裴回头看着庄墨,不以为然道:
“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
庄墨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那么细腻的感情。
对他来说,喜欢什么东西,可以去买,也可以去抢,总归是要拿到手。
如果实在得不到,那就不要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喜欢?
“那你图什么?”庄墨嗤笑:“图一个情圣的虚名?”
陆青裴没有在意庄墨的讽刺,反而看着他认真道: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乏味又无趣么?”
“愚蠢的人,愚蠢的事,永远都那么多。”
“在这样一个乏味又无趣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两个让我觉得有意思,又在意的人,不是挺好的吗?”
“大概,这就是我还能继续正常生活下去的理由。”
就像太阳,只要它一直在那里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将它据为己有。
庄墨看着陆青裴,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是同一种人,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热情,也没有多少眷念。
疯且厌世,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自毁。
只不过,陆青裴比他幸运,他还有在意的人,还有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
而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三天后,“吞”终于熬不住灵药的日夜浇灌,在放出去的能量寄生体死伤无数后,慌不择路的逃进了唯一没有下雨的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