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污蔑大夏!” “来啊,给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其余人全部关进大牢,严加看管!” 耿直冷冷的说道。 一挥手,让人把这些瀛人带了下去。 不一会。 一个士兵托着一个刚才为首那个瀛人的首级走了进来。 “这……” “世子忠心为国,在下已然明了。” “一定会禀明皇上。” “既然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在下就告辞了。” 刘本看见这个首级,也有些吃惊。 说到底,他毕竟是个文人,就算之前有排兵布阵之能,也并没有亲临战场,此时见到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就人首分离,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桌上的菜肴也被耿直那一巴掌拍的乱七八糟,没法再用,刘本也便起身告辞。 看着刘本离开的背影,耿直的嘴角微微上翘。 “传我的命令,密切注意大夏钦差的动向,等到他们的密信送出去了以后,随时禀报于我。” 耿直招手叫过一人来吩咐道。 “是!” 那人点了点头。 “对了,那枚令牌找到没有?” 耿直对着那人问道。 “世子,已经把府邸里面所有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那枚令牌。” “会不会是当时我们把王爷囚禁的时候,王爷随身带着了?” “我们当时情急之下,并没有搜身。” 那人有些迟疑的问道。 “哼!” “这样最好。” “没有那枚令牌,就算是我出面,想要调兵也有些麻烦,那些老东西,一个个的认死理。” “要是他们全死了就好了。” 耿直冷冷的说道。 听着耿直的话,旁边那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闽南军营当中的这些老将军们,可都是跟了王爷一辈子的人马,替他们镇南王府立下了赫赫战功。 没想到在世子眼中一文不值,说杀就要杀了。 “立刻带人去给我搜身,把令牌找到之后,把那个老家伙给我——嗯?” 耿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本来。 耿直当时囚禁耿国忠,并没有杀他的原因,就是想要作为自己掌权的过渡。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能转过来的也都转过来了,再留着,就是个隐患了。 “这……” “是!” 那人连忙说道。 “世子!” “出事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慌什么?!” 耿直不满的说道。 “世子,王爷死了!” 来人压低了声音,在耿直耳边说道。 “什么?!” “你说什么?!” 耿直有些吃惊。 “千真万确,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是两天过去送一次吃喝。” “但是刚刚我去的时候,发现王爷早就撞墙而死了。” 来人对着耿直说道。 “搜身了没有?” “有没有令牌?” 耿直连忙问道。 “令牌?” “没有啊,在下查看死因的时候,把尸体都看过了,而且在那个山洞当中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来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混账!”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靠近过后山?” 耿直很是恼怒的问道。 “没有!” “绝对没有!” “我们的人一直在后山路口把控着,而且后山本来就是我们镇南王府的禁地,绝对不会有人敢靠近,最近这府里也没有外人进来。” 来人看着耿直的表情,也意识到出了什么大事。 “玛德!” “立刻给我去那个山洞,挖地三尺也要把令牌找出来!” “另外,立刻封锁府门,只准进不准出,重新让人在府里面所有地方找一遍,要是找不到令牌,你们这些人,统统得死!” 耿直直接把桌子掀了。 一口未动的满桌菜肴滚落一地,狼藉不堪。 …… 离开镇南王府之后,刘本的心情很是振奋。 如果一切顺利,让耿直押送着瀛人进京的话,那这一次闽南的事情,就真的兵不血刃解决了。 不仅让大夏这边避免了兵戈,更是得到了极大的助力。 而且这样一来,瀛人之祸也能遏制在萌芽当中。 虽然不是自己在这其中的功劳,但也着实令人兴奋。 马车刚刚停下,刘本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大人,怎么样?” “平安回来就好啊!” 陈卫国早早的就等在了府邸的外面。 “哈哈哈!” “陈将军,这一次,却是我们多虑了。” “这一次镇南王府之行,很是顺利。” “走走走,屋里面说!” 刘本拉着陈卫国的手便走了进去。 等到刘本把在镇南王府里面经历的一切说了一遍之后,陈卫国也有些目瞪口呆。 “那个瀛人真的杀了?” “还是当着那么多瀛人的面?” 陈卫国对着刘本问道。 “千真万确!” “那些人的身高和说话的口音,绝对做不了假。” 刘本喝了一口茶水,慢慢说道。 “那倒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然的话,这样可就彻底把瀛人给得罪死了。” “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顺利了一些,该不会是他们的阴谋吧?” “这一次,你没有见到耿国忠?这个耿直在镇南王府里面虽说是世子,但不一定说了算啊。” 陈卫国还是有些迟疑。 “耿国忠倒确实没有见到,不过想来,耿国忠确实也年纪老迈,我们来到这闽南打听的耿国忠的消息,也是许久没有露面了。” “不过我们也不用忧虑太多,既然他耿直已经答应了要对瀛国的人进行围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动作展开。”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耿直有没有二心,我们自然知道。” “如果他有二心的话,一定不会去围剿这些瀛人。” 刘本想了想说道。 “嗯,这么说倒是有道理。”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陈卫国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尽快给陛下把这闽南和镇南王府的情况汇总一下,还请将军尽快遣人送到陛下手里。” “不然我们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消息,唯恐陛下要担心了。” 刘本一边说着,一边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