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陈卫国不敢置信的对着牙问道。 “自然是镇南王府的大厅里面听到的啊,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去镇南王府,只是为了去偷金银珠宝的?” “虽然这是顺路干的,但我也是有正事的好不好?” 牙翻了个白眼对着刘本两人说道。 “小祖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刘本一把上前抓住了牙的胳膊,让牙一阵生疼,不过看着刘本失态的表情,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 牙对着刘本说道。 “完了!” “我被那耿直给骗了!” “他竟然敢如此欺我!” “我是大夏的罪人啊!” 刘本整个人瘫坐在地下。 在这之前,刘本已经给沈三这边送去了消息,是关于闽南这边一切顺利的消息。 是关于耿直多么顺从的消息。 是关于闽南没有危机的消息。 但是这一切,都是耿直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借助刘本跟沈三的联系,来让沈三放松对他们闽南的防备。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趁虚而入。 如果真要是被耿直得逞的话,那一切就彻底完了。 而他刘本,也注定要被刻在大夏的耻辱柱上。 “陈兄,拜托你一件事情。” 刘本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卫国说道。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陈卫国对着刘本说道。 “虽然他们封锁了关口,但是相信凭借将军的能力,也一定能够杀出去的。” “我会亲自去镇南王府给你们争取时间,希望将军一定要把这边的消息送出去!” 刘本对着陈卫国躬身一拜说道。 刘本知道,按照牙刚才的说法,如果这闽南一带完全封锁的话,那就说明,这边的耿直已经有了一些动作。 如果真要北上的时候,那相信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安排妥当,动作是会非常快的。 而且如果启程之后再报信,相信一切都晚了。 刘本就算是拼着一条命,也要去拖住耿直,让陈卫国他们逃出去! “大人,或许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 “你可还记得,当时在离开京城之前,三爷曾经告诫大人的话?” 陈卫国看着刘本的表情,已经猜测到了刘本的想法。 刘本一怔。 紧接着想起了沈三告诉他的。 一个人死,是最简单,也是最没有价值的,真正勇敢的人,是敢于背负着一切,去把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来的。 这句话当时刘本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时至今日,才明白沈三对自己这句告诫的作用。 自己是文人出身,习惯了文人以死明志的那套傲骨做法。 这一切,无疑是一种逃避的态度。 而沈三知道,自己迫于立功的心态,或许会被利用,而自己察觉,一定羞愧难当,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死。 好一点的,能让自己的死发挥一些价值,但这种价值,并不太多的。 知耻而后勇,方为男子汉大丈夫! “将军,借你的刀一用!” 刘本想明白以后,转身对着陈卫国说道。 陈卫国虽然诧异,但还是把刀递了过去。 却见刘本持刀在手,把左手放在了桌上,毫不迟疑,对着左手的小拇指狠狠砍了下去。 顿时。 断指离手,鲜血横飞。 刘本因为剧烈的疼痛,整个人弓着腰倒在了桌上,但死死的咬着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连在一边的陈卫国和牙,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牙,你暂时回去休息,尽快的恢复体力,后面可能还会有用到你的地方。” “陈兄,你尽快召集我们在闽南的所有人手,明天一早,我会有命令给你们。” 刘本脸色惨白,强忍着剧痛,对陈卫国和牙两人说道。 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冷静。 在这断指之下,他亏负沈三的,暂时惩罚了,他慌乱的心智,也被这剧痛给冲散了。 虽然刘本在觉悟之后,有很多办法可以去缓和,但他却采用了这种最极端的方式,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也是他的决心,更是他的蜕变。 “是!” “大人!” 陈卫国见到刘本如此行为,心里面也对刘本有些敬佩,躬身说道。 牙在一边看着桌上那节断指,怔了半天。 在牙的印象当中,这个刘本不过是文弱一书生,也没有多大的本领。 甚至在刘本对他唯唯诺诺的时候,还很是鄙夷。 但是今天却也被刘本这一刀,把之前所有的印象全部斩断了。 二话不说,朝着后面的厨房跑去。 …… 第二天一早。 陈卫国已经把他们在闽南的人手都召聚了过来。 这一次入闽南,陈卫国他们并没有带多少人马来,不过也都是一些精兵强将。 毕竟对于闽南来说,如果没事,那也基本用不到什么人,如果有事,凭借目前在闽南的几十万人马,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我昨天晚上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闽南一事,倒确实还有转机。” “目前对于耿直来说,他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虽然我们送不出去消息,但是相信,这耿直没有对我们动手,一来,是想借助我们的身份北上,二来,我想应该是出在兵马上。” “这闽南的兵马,一直在众多的老将军手里面,或许只有耿国忠才能制约。” “而耿国忠却不合时宜的下葬,这中间,要么是耿国忠早就死了,这才把消息给暴露出来,要么,就是耿国忠的尸体有问题。” “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因为耿国忠最开始的时候,被耿直给拿下,并没有杀死,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杀死了或者病死了。” “而耿直留下耿国忠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为了兵权,但如果想要借助耿国忠拿兵权,又没必要挟持耿国忠,所以这个耿国忠的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代表着兵权的,他们在找。” 刘本慢慢的对着陈卫国说道。 “你是说,那枚令牌?” 听着刘本的话,陈卫国也立刻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