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既然是联合的话,倒是也……” “嗯……” 赤那结结巴巴的说着。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要联合,那可就相当于承认这瘟疫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就算是推到大夏的头上,先不说这些匈奴国的人信不信的问题,就单纯目前匈奴国死伤成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可能达成永久的和平。 但如果不进行联合,目前这匈奴国和西塞的兵马也确实不是小数。 赤那倒是为难了起来。 “胡说八道!” “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北元这边做的,你们的瘟疫,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贼喊捉贼!” “明明是你们自己搞出了瘟疫,竟然还好意思推到我们头上?” “你们真当我们北元是傻子吗?” 正在这时,孔毅气急败坏的对着那个匈奴人吼了起来。 本来,那些还正在疑惑的北元将军,听见孔毅的话之后,也顿时纷纷对着那个人吆喝了起来。 那个匈奴人顿时傻眼了。 没想到,北元的人竟然这么无耻。 明明是他们做的,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承认? 在一边的赤那也一阵头大。 没想到孔毅这一嗓子吆喝起来,彻底没法圆了。 “王上,他们竟然敢污蔑我们北元,我们北元岂是那种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人?” “我们北元可是长生天庇佑的国度,岂能容得他们随意污蔑?” “杀了他!” 孔毅气急败坏的准备冲上去。 被在一边的赤那一把抓住了。 但是赤那抓住了孔毅,但是却抓不住旁边那些被孔毅撺掇起来的将军们。 那个从匈奴国来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被那些义愤填膺的北元将军劈成了一堆烂肉。 赤那彻底傻了。 玛德! 这下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王上,我去把头挂起来,让他们匈奴国这边看看!” “王上,我请求出兵,让他们匈奴国和西塞的人马看看我们北元的厉害。” “说得对,竟然敢污蔑我们,明明是我们北元的瘟疫被他们给带来的!” “无耻!无耻啊!太不把我们北元放在眼里了!” “……” 一群将军们纷纷吆喝了起来。 对于这些草原的将军们来说,大多冲动好战,很难去抵挡这些带有煽动情绪的话。 所以当他们在听见孔毅的话之后,原本还有些疑惑的情绪,完全被这种被冤枉的委屈和悲愤淹没。 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战意。 倒是在一边的赤那,有些怀疑的看着旁边的孔毅。 孔毅? 这个名字,似乎特么不是我们草原人啊。 这人是当时跟王恩一起回来的好像,是大夏来的啊,只不过来到草原之后就一直跟着自己这边的将军,久而久之,自己都差点忘了他是从大夏来的。 难道说,这个孔毅他…… 赤那满脸的怀疑。 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按照此人的聪明,如果真的是从大夏来到的草原,应该早就换成草原的名字,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毫无破绽? 一时之间,赤那也拿不准主意。 但手下的将军们,则已经把那个匈奴使者的脑袋在营寨门口悬挂了起来。 这是他们草原胡人挑衅对手一贯的行为。 在草原上的时候,有着无数狼群。 其中,又以狼王为主。 他们在猎杀狼王之后,都会悬挂其头颅用以震慑狼群。 而此时。 在匈奴国的营寨当中。 於扶罗正跟重楼坐在一起,商量着这次和谈的事情。 说起来。 这一次促成和谈的,正是重楼。 这一路北上,因为缺少粮草,对于匈奴国和西塞都损兵折将不少。 特别是重楼,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他们本来北上,是准备联合匈奴国对付大夏的。 结果这稀里糊涂的卷入了匈奴国和北元的战争。 他们西塞跟着瞎掺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他们能够帮着匈奴国打败了北元,按照目前匈奴国的情况,也绝对不会立刻动身跟他们一起进攻大夏。 到那个时候,西塞他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重楼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他们彼此联合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分析以利害。 终于让於扶罗松了口。 但於扶罗也是有条件的。 和谈可以,但是北元被他们匈奴国造成了如此的伤害,岂能一句和谈就能过去的? 所以按照重楼的提议,他们在联合之后,立刻南下,直扑幽州大营。 按照他们目前兵马的数量来说,是能够跟幽州大营拼一拼的。 只要打开了进入大夏的通路,那以后这在瓜分大夏的时候,他们匈奴国自然是要占大多数的。 於扶罗倒是也听从了重楼的建议。 於扶罗知道,他们再这么强撑下去,恐怕根本就不用跟北元这边战斗,自己就会不战而败。 还不如暂时联合。 等到缓和以后,找机会再继续收拾他们北元。 “依你所见,这一次北元的赤那有几成把握跟我们和谈?” 重楼对着於扶罗问道。 “哼!” “几成?” “不瞒你说,这一次我们能够不跟他们北元一般见识,就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他们不傻,别说现在还有你们西塞这边的兵马在一起,就算只有我们匈奴,他们也不敢不和!” 於扶罗很是自负的对着重楼说道。 於扶罗倒也确实有自负的资本,在他看来,这赤那他们之所以南下,正是因为他们的人已经得手了。 现在北元都城附近,一定早就已经成为一片瘟疫的地区。 就算他们不联合,现在的北元也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北元了。 赤那没得选择。 长久打下去的话,只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更何况,在於扶罗看来,他们能够不计前嫌,主动跟北元联合,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赤那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又凭什么拒绝? 他脑子被草原上的野驹踢了? “报!” “王上!” “乌林察布的脑袋被砍了,此时正挂在北元营寨的门口!” “他们疯了!” 於扶罗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兵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