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 狱医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电锯人。 电锯人的肩膀上扛着一只被拔掉皮肤的大腿。 狱医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陆茜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小家伙去哪儿了?”、 陆笑看了一眼地上,随后念起了伊凡教他的咒语。 瞬间,一座一米多高的骨雕城堡出现, “陆茜,快出来。” 听到陆笑的呼唤,陆茜立马飞出城堡落在了陆笑的头上。 她用陆笑的头发遮住身体,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见到陆茜,狱医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发出的声音不那么难听。 “小家伙,看看干爹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他打开礼盒。 礼盒里面躺着一件精致的小裙子。 熟悉的味道传入陆笑的鼻尖。 他轻轻抽了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狱医先生,这是那位造物主的皮肤吗?” 狱医点了点头。 “为了弄到祂的皮肤,我可是没少遭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皮衣上的破洞。 上面还有燃烧过后遗留的焦痕。 “当然,电锯先生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此时,电锯人身上缠绕着崭新的绷带,血液浸透了绷带留下大片大片的血迹。 陆笑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那身绷带实际上就是电锯人的皮肤。 那身皮肤有很强的防护作用,如今这崭新的绷带显然不是原本的那身了。 这也就意味着,电锯人失去了他的皮肤。 见到陆笑表情发生变化,狱医急忙说道。 “陆,你别担心,我已经替这位朋友移植过皮肤了。” “等过段时间,他就不用缠绕这该死的绷带了。” “他会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你眼前。” 听到狱医的话,陆笑这才松开了皱在一起的眉头。 对于狱医的医术,陆笑还是很认可的。 既然狱医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狱医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 他给电锯人移植的皮肤,正是来自那位被污染的造物主。 制作裙子所用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小块。 解释完后,狱医这才将那件面积还没有指头大的裙子取了出来。 他对着趴在陆笑脑袋上的陆茜招了招手。 “小家伙,光着身子可不行,快来试试干爹亲手给你缝的裙子。” 闻言,陆茜的表情陷入挣扎。 她有些害怕这个看似和善的鸟嘴医生。 但那个可怕的鸟嘴医生手里拿着的东西她却是很喜欢。 就像是小孩子看到喜欢的玩具,但那个玩具被一个长相怪异的叔叔拿着,正在诱惑他。 陆笑一把薅下陆茜。 “去吧,狱医先生不是坏人。” 听到陆笑的话,陆茜这才放心了一些。 她朝着狱医小心翼翼的飞了过去。 狱医也不介意,将那件裙子放回了礼盒,随后将礼盒捧在手中。 陆茜伸出小手抓起裙子就急忙飞走了。 飞到一半,她想起了陆笑的教诲。 “斜斜。。” 说完后,她抓着裙子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城堡里面。 再次出现时,她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件裙子。 她的小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围绕着众人飞了好几圈。 像是在展示一般。 见到小家伙满意,狱医也松了口气。 随后他跟陆笑解释道。 “这件裙子可以根据陆茜想要的样子发生变化。” “并且大小也会随着陆茜的体型跟着变化。” “所以不用担心小家伙长大了就穿不了。” 闻言,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 “对了狱医先生。” “之前我见到那位造物主的时候,祂的外观不停地发生变化。” “这是什么原因?” 狱医捏着下巴解释道。 “因为那位先生遭受了严重的污染。” “祂似乎并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祂的外观就像是这件用祂皮肤缝的裙子一样。” “可以随着祂的想法或者情绪发生变化。” 陆笑沉吟一声。 “祂在我的眼里一共出现了四个外观。” 随后陆笑将他看到的四种外观都描述了一遍。 听完陆笑的描述,狱医的声音都有些沉重。 “看来那位先生对你存在些恶意。” 闻言,陆笑愣了愣。 造物主对他有恶意这件事,他通过镜子已经知道。 但狱医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狱医先生,你似乎对祂很了解?” 狱医点点头。 “我曾经在狱里面见过另外一位造物主。” “当然,那位被污染的程度更加严重。” “祂对所有的生物都充满恶意。” “而祂的外观就是你所描述的那个样子。” 听到狱医的话,陆笑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道。 “造物主不止一位?” 狱医点头。 “至少,我就见过两位。” 另一边,博士站在监控前,听着众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造物主从何而来?” “祂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守狱人对于收容物的命名一向言简意赅。 s09能被命名为造物主,虽然是被污染的。 那肯定有其中的原因。 但这一类高位格收容物的资料一向神秘。 就像是伊凡那样,如果他自己不说,博士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人类和他们的地位本身就不对等。 难道一只蚂蚁问大象的过去,大象会去搭理它吗。 因此即便是博士知晓的也不是全部。 毕竟那位自己可不会像陆笑一样给他们做详细的自我介绍。 而且由于被污染的这个特性,博士很少与祂打交道。 至于研究,更是无从谈起。 而之所以定义为s级,还是因为祂没有任何想要逃离收容的想法。 其余的s级活体收容物,基本也都是这个问题。 就连那位收容在a01的天使,祂的资料也不齐全。 好在这些s级的活体收容物都没有逃离收容的想法。 博士也曾经思考过,为什么这些强大的生物会甘愿栖息在收容所里面。 这一点,他至今也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博士脸上的单片眼镜反射着微光。 他抬起手掌,与掌心那一只充血的眼睛对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