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南宫若琰回头笑的春光灿烂,那温和的眸子泛着一丝莫名的戏弄。 李萧寒无语的扭头,还期待,真来临了凭他这个性格,非被自己给折腾死不可。望着天上的月亮,李萧寒淡淡的笑道:“知道烈阳今天为什么不来吗?” 南宫若琰不解的回首,“不是因为你那天故意抬杠的原因吗?” “非也,我有那么坏心眼吗?”李萧寒不满的看着若琰,都跟着他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再说烈阳那个炙热的汉子压根就不会那么小点事放在心上。 “从来没发现原来你也有好的时候。”南宫若琰温和的出声,温润的声音好似在说什么平常的事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的揶揄。 “这你就猜错了哦与我可没有一点关系。你应该问一问独孤小姐给烈阳下了什么蛊,居然让他勤勤恳恳的为她守身,连我们好心的邀约都不来了。”李萧寒迎着微风拂过耳鬓的发丝。 如果在这之前他肯定不耻于烈阳被一个不足为道的女人所迷惑,可是这之后连他都对那所谓的独孤小姐有了兴趣。那日,山脚下他怎么就看走了眼,以为她只是一个不知所谓又自恋不已的白痴女人。 以她的姿容,只带个面纱怎么够,至少要拿个黑色的布袋将她装住。面纱遮住的不是她自恋的自己,而是她那张的生动活泼有趣至极的面部表情。 南宫若琰耸耸肩头,温润的说道:“太子爷,你是不是该回宫了。” 背着月光,那青丝带随风而起,修长的身形一派儒雅之风,温和的脸庞带着不容抗拒的眼神望着李萧寒。 李萧寒举起手无奈的说道:“真是的,怎么感觉你比太傅还要罗嗦。” “你是太子,担负着皇朝的兴衰,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深夜了还在这里闲逛,我一人可承担不起保护你的重责。”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罗嗦!”李萧寒收起懒散的样子,暗自提起的内劲,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南宫若琰温和的闲庭散步,突然藏在袖子中的手臂一挥,一阵闷哼顿起。“看吧,我就劝你不要玩过头了,现在麻烦上门了吧!想我区区一介书生,哪有力气对付这些武夫,偏偏烈阳那武力居然没来,唉真是辛苦我这个弱书生了。” 手臂又是一挥,迎面而来的人又是一声闷哼轰然倒地,南宫若琰那温润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无奈,早就该走了,为了不打扰他的雅兴,硬是留到现在,真是麻烦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赶快解决完,我还要回去睡觉。”李萧寒看对方如此不济,顿时百无聊赖的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真是个任性的太子。” 夜色正浓,沉静在美梦的小厮突然被大力的敲门声惊醒,怯恹恹的问道:“谁……谁啊!” “是我,菊香。” 气喘如牛的呼吸声厚重的让人心颤,不待小厮完全打开大门,笙依猛然将房门推开,连声说道:“快快快!赶快关门,后面有恶鬼。” 小厮心头顿时猛然一颤,探头一看屋外冷清阴暗的街道,赶紧将门锁上。 “小姐,你说那家伙会不会阴魂不散的跟来啊。”菊香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真是累死她了,急匆匆的好像赶死鬼投胎似的,还要拖着一个几乎使不上力的大姑娘,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笙依奋力的扇着风,要说那妖孽估计不会跟来,反正他都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说,凭他从楼上飞下时的潇洒姿势,要拦住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笙依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两人,转头对着那个不敢多话的小厮说道:“麻烦你帮个忙,将这位姑娘带到我的房间去。” “是,小姐。”小厮不敢抬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浑身漆黑的女子,昏黄的灯光让他看不真切,难道是小姐救回来落难女子,那身上的衣服明显就是小姐出去时的外套,而外套之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双鞋都没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对着小厮,那女子瑟缩一下,终是没有反抗的任由小厮扶着。 “这里是独孤尚书府,你不用担心,老爷和小姐都是很好的人,没人会欺负你的。”菊香回头对着女子说道。 女子顿时眉头一皱,怪异的看着不远处继续大摇大摆的两人,黑亮的眼珠顿时晶亮起来,眸中的防备也降低了一些。看着那甩手谈笑风生的修长身躯,皱起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 “少爷,要洗澡吗?”一踏入依柳阁,菊香便开口问道。 “不用,今天太累了,没心情洗。”丢开手中的折扇,就着桌上的凉茶猛灌一口,拿起一个苹果“咔吧”的一声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着那被扶到卧榻之上的女子,照的一室通明的夜明珠让笙依更加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坚毅的轮廓和明亮的眼珠让她看起来更加坚强,那份自傲的样子更加接近现代的独立女性,坚韧而自信。 再次拿起一个苹果抛了抛,笙依看了看将它递到女子面前,嚼着香甜的水果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幽黑透亮的眸子盯着笙依,扭头不做声。 “不愿说也没关系,苹果总要吃吧,看你这么瘦,那老鸨是不是虐待你啊。”女子的冷淡在笙依的意料之中,不停歇的咬着脆生生的苹果,笙依将另一只手上的苹果硬塞到女子手中,“独孤笙依,我的名字!跟在我身边的那个是我小妹和跟班,叫菊香。唔,她好像没什么姓氏,我也没听她说过,你就当她姓独孤好了。对了,你是怎么沦落的青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