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说的话可是半真半假,只是当时在青楼出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当流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之后,就一直不肯装女孩,说什么有损男人尊严,每次换上女装时都要和娘亲闹一下。一次闹大了,老鸨便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娘亲被生生打死,而他们也成了最低贱的龟奴。流的脾气太倔,就是被卖到天香馆以后,依然被肆意打骂,反抗却被打的更惨,多少日子被关在柴房饿肚子。流一直怪罪在自己身上,自责不已,一直照顾他这个原本病怏怏的哥哥。 “说吧,我听着。”流收敛神色,眸中笑意也冷却下来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 魅深吸一口气,“低价卖掉天香馆。” “我说哥啊,你没毛病吧,这天香馆可是天下第一楼的产业,我们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从老头哪儿夺来的,你说卖就卖。”流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嗤笑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天下第一楼知道的太多,需要一个靠山。”魅白了一眼流,摸了一下耳朵。那小巧玲珑的耳朵可是到现在都还在疼呢,脑中响起昨夜的激情孟浪,脸色禁不住一红。 “靠山?你是说独孤笙依?她自身都难保,招惹了这么多人,她哪里能保护得了我们。你也太天真了吧!”流鄙视的看着魅,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他们一起打拼下来的产业,就要拱手让人。 流不禁开始怨恨起独孤笙依,好好的在京城风风雨雨就好了,为什么要跑到双菱来。 魅站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一根鞭子握在手中,“你忘了她背后的人吗?天启皇帝李萧寒,大将军沈烈阳,皇家暗卫头领南宫若琰,还有身份成谜的雪寻梅、蓝发公子。而且,那孤君煞在刺杀她一次后,连夜赶回东银,宁愿绕道刺杀神医也不再和她接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流低下头,确实很奇怪,依照孤君煞残暴个性,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独孤笙依。 “楼主,奇怪的事还有,孤君煞手中惯用的兵器落到了独孤小姐手中。孤君煞找到兵器后想要赎买,那店家却死活不卖,说卖了他全家都没命了,孤君煞竟也不强求,只是皱着眉头低声暗骂人就走了。”莫言十分奇怪的说道。 魅破损的嘴角微笑,将鞭子递到流的手中,“这就对了,别忘了九凤之主的意义,那可是天下的霸主,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倒是我们,要做戏就做的真一些,可不能让小姐看出破绽来。” 流拿起鞭子邪笑,看着已经背对着魅,“看来你是打算将苦肉计用到底了,放心,我会好好的招呼你的。” 说完,一鞭子脆响打得魅直叫:“你轻点,很疼!” “昨天晚上不是挺爽的吗?我还以为哥哥你很好这一口。”流甩手将鞭子搭在肩上,那欠扁的表情好似魅欠他几千万银子似的。 “我好不好这一口与你无关,你只要低价卖出天香馆就行。”魅回头冷眼瞪了一下流,这小心眼的流还真不放过任何机会报复他。 “好啊,一千两卖掉都行,但是你可要让我打的够爽才行。”流眯起双眼,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手中鞭子一扬,空旷的密室之中回荡着啪啪的声音,莫言看着楼主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不忍得闭上双眼扭过头。 魅身上白色里衣已经破损不堪,脸上更是冷汗直流,直到全身的肌肤看起来已经破败不堪。他转身一把抓着鞭子,轻声笑道:“怎么?死老头恶劣的嗜好你也传染了?” “却也不及你恶劣!你这样欺骗独孤笙依,若是有天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会把你碎尸万段的。”流冷笑一声,不屑的扔掉手中的鞭子,转身离开。 魅快一步拉住流,手掌压着流的背部,那凹凸不平的痕迹让他的心一痛。 “流……” “干什么?想勾引我啊,我对你可没有感觉。”流的嘴角一翘,紧握着双手,僵硬的说道。 “呵呵……你要是有感觉我就塞给十个女人给你。流,楼中的事以后就麻烦你……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你要什么哥都给你。”魅靠着流的肩头,二人一样精致的容颜上同样泛着伤痛。 “哼,你以为我是你!”流冷哼一声,一手揣在衣兜里,打开门就走了。 魅捡起脱在地上外套,深吸一口气,脸上煞白,一晃一晃的走向笙依的房间。渗出的血已经黏着他的内衫,没走一步都扯的他皮肉生疼。 “楼主,你还好吧!”莫言汗淋淋的看着吃力的魅。 “好,没有比这更好,也不知道流到底怎么,莫名其妙的生气。还以为他有回忆起以前的事,结果是我胡思乱想。”抽蓄着嘴角,魅整个人几乎靠在莫言的身上。 这几天一定是他的倒霉日,否则向来小心谨慎的他,怎么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害到如此境地。 笙依早已洗漱完毕的坐在屋中,整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着冷清的天香馆。 魅是很可怜没错,也让他心疼,可惜这一切都透着古怪。天下第一楼是个以贩卖消息为生的组织,凭什么一个小小的青楼小倌会得到他们的机密消息,转眼想起魅的一举一动。 笙依的小脸泛起一抹潮红和怜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明明知道一切都透着古怪,却还是忍不住沉迷,难道自己压抑得太久已经无法克制爆发的欲念了吗? “魅……可别背叛我!”笙依无神的看着楼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