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依孤君煞扣住笙依命脉,极其温柔的揽住她,在她耳边咬牙低声道:“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扰了我一夜的清梦,还想走?想都不要想。” 孤君煞在雷英诧异的眼神中扛起笙依,想到方才雷英拍笙依的屁股似乎拍的很惬意。一时兴起也抬手狠狠的在笙依屁股上一拍,“小家伙,来了就留下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的。” 笙依恶狠狠的瞪着孤君煞,咬牙切齿的骂道:“孤君煞,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男人。” 雷英按着煞皇的背影和笙依的怨恨,一种怪异的可能性出现在他脑中。晃晃了脑子,难道真的是煞皇逃出来的小情人? 扛着笙依,孤君煞难得开怀大笑的大笑几声,笙依的恶言咒骂丝毫影响不了他现在的好心情。煞皇的大笑引得内围官员士兵纷纷侧目,见到是煞皇又惶恐的低下头,跪拜行礼。然而,他们仍旧怀着好奇的视线看着煞皇肩上的小士兵。 一走一晃颠着的步伐,令笙依十分难受。孤君煞的肩膀正好顶着她的胃部,一下一下的,几欲将胃袋里的东西挤出。笙依强忍着想吐的难受,一边暗自告诫自己,呕吐太难看了,要保持形象。一边咒骂道:“孤君煞,你这变态同姓恋,残忍的暴君,该死的孤君煞,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咳咳……孤君煞你这大混蛋,变态妖孽……” 随着笙依的怒骂,孤君煞更是故意走得更加的颠簸,被顶着的胃部更加的难受,颠得笙依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原来越没有力气骂人,“孤君煞,你这大混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妖孽……” 孤君煞听到耳边的骂人的声音,不管不问。扛着独孤笙依,他没有直接回到房间,而是按照预定计划,来到关押宫皓的密室。以独孤笙依的生命做要挟,令宫皓统帅三军,攻打天启。适时的时候,也可以将独孤笙依作为人质,令天启沈烈阳下令退兵,令李萧寒割地赔款。 “参见皇。”守在密室前的士兵见到煞皇,顿时惊慌的跪在地上。 孤君煞脚步一顿,并不理会,继续朝着里面走去。他现在十分想看看宫皓看到他媳妇被人控制的表情,想必那绝对是一大享受。 那士兵见煞皇不理,提着心鼓起勇气,禀告:“禀告皇,唐门……唐姑娘在里面……” 孤君煞眸色顿时暗沉下来,唐雪莹?危险的的眯起双眼,冷冷的看着脚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士兵,孤君煞先是一脚踢翻了士兵,看到他狼狈的爬起继续跪好,便冷声道:“朕有说过其他人能进去吗?” 士兵忍着肩上的疼痛,拱手回答道:“唐姑娘有皇的令牌……”士兵没有说出的不得不从的下句话,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的寒意越来越重了,这是煞皇实质的杀意。 绯色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寒意,冰刀子的目光射向垂首的士兵。突然,孤君煞微微皱起眉头,扭头看了一眼脸色冷静的可怕的女人。 笙依黑亮的眸子暗沉下来,红唇紧闭,双手微微收起,揪着孤君煞的衣裳,指甲陷入那衣裳下的皮肉。因为骨头的碎裂,筋脉扯的生疼,无法用力。 然而就是这很软、很轻,毫无任何痛感的力道。却让孤君煞谨慎起来,在他看来,她闹,她叫,就毫无威胁力可言。她冷静,她沉默,让人捉摸不透,就越发的不能掉以轻心。 笙依的智慧只存在冷静理智之中,专注让她认真,同样也让她危险。笙依安安静静的被扛着,不闹不叫,不惊不喜,甚至不再低声咒骂孤君煞。 “朕忘了,唐雪莹是个一日无男人就一日不安稳的女人。”放下肩上的女人,孤君煞冷声道。 孤君煞的冷言冷语像是投入了死水一般,激不起丝毫波澜。黑色的双眸像是沉浸在黑暗之中,没有光亮,没有波动,就是一望入底的黑。 见笙依不惊不怒,孤君煞怪异的蹙起眉头。想到她身边数不清的男人,不禁令他暗生怒火,口气冲了起来,“女人都一样,水性杨花。” 笙依冷冷瞥了他,默不吭声,眉峰微蹙。碎骨的疼痛,微微动一下手指,都让她强忍着痛苦,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很疼,很痛,撕扯着筋脉,欲破口而出的哀嚎,全部都在银牙紧咬中咽下。 咬碎晶莹剔透的疗伤圣药雪参丸,吃力的拿出治疗玉清尘筋脉尽断的接续霜,手肘按在腕上轻轻的按摩,热辣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每次的轻揉,都让她倒吸冷气。 见笙依不急不慢的抹着药,顿时按捺不住的说道:“怎么,心疼了?想治好双手教训我吗?” “你?”笙依挑起眉头,拉长声音,“我没时间跟妖孽瞎耗。” 随即,笙依利落的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看也不看孤君煞一眼,便直接踏入封闭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是专门修葺来囚禁宫皓的,房中没有过多的装饰物,只有一张当成摆设的镂空雕花大梨木床。床很精致,却只是作为一个入口,不得不说孤君煞实在很奢侈。 “宫皓就在下面。”拉开螺纹红绣帐,转动梨木床头的雕工精致的床柱子。随着目光聚集,床面上的锦缎丝绒被慢慢卷起来,光洁如玉的梨木床下落一层,慢慢缩回床内。 “你有这么好心?”机关的移动令笙依挑着眉,不相信残忍如他突然间这么好心,人命在他面前不过是儿戏。 笙依的怀疑,不禁令孤君煞暗怒,咬牙道:“朕不需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