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感，会让人疯狂。 霜羽的情绪变化也非常明显。 从最初的易燥易怒，到了中期的失控打伤同事，再到后期的奄奄一息，身体虚软到需要依靠营养剂保命的地步。 苏渤他们职业就是研究吸血鬼。 那些被抓捕后沦为实验体的吸血鬼也不少，但他们从来没遇见过霜羽这种情况。 他们也试图给霜羽喂血液。 尝试过许多品种的牲畜血液，甚至是人类的血液都用上了，霜羽都没办法吃。 “就他这样，喝血就吐，确定是吸血鬼？会不会品种排他性，他变异了？” 赵莉津津有味喝着被霜羽扔地上的血袋，眼中溢满好奇。 “我们对吸血鬼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目前也只能期盼boss能从文献里查出端倪了。” 姜辰面色凝重摇摇头。 他们抓到的吸血鬼，和普通的吸血鬼有很大的区别，都是已经丧失理智的吸血鬼。 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理智，只剩下吸血的本能，根本没办法正常交流，得到的关于吸血鬼的消息自然也就少之又少。 “这么窝囊，也怪不得这狼崽子一直看不起我们了。” 赵莉撇撇嘴，唾弃道。 说来惭愧，这个部门虽然成立了20多年，但他们抓到的吸血鬼少之又少。 “无论如何，寒霜羽是我们的突破点，国家很重视这次事件，有他在，大鱼肯定会渐渐浮出水面，所以他不能出事……” 姜辰皱着眉头说道。 “他没办法喝血我们能怎么办，就他这情况，恐怕撑不过三天……” 赵莉耸耸肩，眼中溢满遗憾看向饿昏过去的霜羽。 妈的，还以为她能在月圆之夜偷袭他的房间酣畅淋漓来一场。 没想到这家伙下个月月圆之夜都撑不到，就要嗝屁了。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房间的门被打开，苏渤气喘吁吁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走了进来。 “我想，我找到小寒不能喝血的原因了！” “真是变异种？” 赵莉兴奋问道。 苏渤摇摇头，将书本打开，找到了关键页。 “这本书里有记载，纯血吸血鬼初拥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们可以将人类变成自己的血奴，也能将其当做自己的下一代培养，但其中最特殊的一种方式，是眷属！” 眷属？ 其他人眼中溢满疑惑。 “一个纯血吸血鬼，只能拥有一个眷属，被眷属的人在成为吸血鬼后，会拥有其一半的能力，而该眷属只能饮他本人的血液，这是双方身心的一种独享和独占，发表该论文的学者认为，眷属是吸血鬼的唯一认定的终身伴侣！ 并不是所有吸血鬼都有能力眷属，只有初代的纯血吸血鬼，才拥有眷属能力！” 初代吸血鬼？！ 这特么得是活了几千年的存在…… 听完苏渤解释的众人目瞪口呆。 不知道该说霜羽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居然成为了初代吸血鬼的眷属，哪怕只有一半的力量，那力量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不幸的是，他似乎连初拥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恶趣味，对方是因为看上了他，所以才会杀了你女儿？” 赵莉深深打了个冷颤，心里打了退堂鼓。 鲜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苏渤无语凝噎了许久，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们并未对霜羽全盘托出。 殊不知霜羽也对他们有所隐瞒。 他并未说出食尸鬼的事。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那个初拥了他的初代吸血鬼，否则他会饿死？” 其中年龄最小的秦雅芝问道。 “吸血鬼是不死不灭的，他不会死，但若是不喝血，只能一辈子跟废物一样躺在这，什么都做不了。” 姜辰面色凝重摇摇头，叹息道。 他们部门人手稀缺，这还指望着寒霜羽大开杀戒呢…… “头，现在怎么办？” 赵莉问道。 “你们先出去。” 苏渤面色凝重对其他人说道。 人离开后，他主动开口：“你醒着吧，都听到了是不是，你知道是谁初拥了你对么！” 用的都是肯定句。 霜羽沉默着睁开眼，有气无力看向他。 “雪儿的事，和他无关，目前我还无法向您透露太多，我还在查。” 苏渤眼中溢满复杂，没想到他居然会保护对方。 霜羽到也不是要保护那变态，只是对方的情况太过特殊，三言两语解释不通。 “我会申请撤除对你的禁止令，但你需要佩戴gps定位，否则我不放心，你要做什么，我不会管，只求……你能完成你的承诺。” 过了许久，苏渤悠悠叹了一口气，开口请求道。 现在的他，别无所求，唯一求的，就是为女儿报仇。 他自己也清楚，他和寒霜羽之间的隔阂，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女儿，是他们继续维持联系的唯一枢纽，也是让他们永远无法交心的隔阂！ 在被囚禁了整整一周后，霜羽提前获得了自由。 从本部出来以后，他虚软的扶着墙稳住身体，询问小爱楚池在哪。 【唔……显示是在夜店，距离您不远，步行的话约莫十五分钟。】 霜羽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此刻已经快凌晨一点。 怕他又半路失踪，霜羽不再假装虚弱，加快了步伐。 和狡猾的人类相处，不用点计谋，怎么玩得过他们，时间就是金钱，他可不想一直被关在那个鬼地方。 【如果对方不是楚池怎么办？】 小爱忽然问道。 霜羽：“……” 他还真没想过。 若是楚池那憨憨还好，哄两句估摸着就会给他吸血了。 若是楚渊那个疯批或者是另一个没见过的楚烟，那可就麻烦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过去再随机应变吧。” 已经过了凌晨，可夜店里仍然热闹不已。 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台上，随着音乐律动着自己的身体，那妖娆的舞姿，惹得周围尖叫连连。 跳累了，女人帅气跳下舞台，笑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啤酒喝了一口，暧.昧的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宝贝儿，你的舞跳的可真骚……我注意你很久了，我活很好，约吗？” 男人靠近她耳际，用极为暧.昧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