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云花楹考上了靖县纺织厂的医务室助理医生工作,结果她那个黑心后妈为了抢走她这份工作给她的亲女儿,偷偷给她报名下乡,她就是这样被坑到这里来的。” “云花楹以前年纪小一直隐忍着,这次的事彻底惹恼了她,她就开始报复了。” “具体做了些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她爸太恶毒了,跟犯罪分子合作对云花楹下手,幸好她有点本事逃掉了,还将那人擒住送到了公安局,那个人最后全坦白了,他爸也就被撤职开除了。” 就算她知道的不多,大家也能够理解云花楹刚刚下手为何这么狠厉了,林晓兰眉头紧皱:“她爸这是把云家搞得家破人亡啊。” “是的,我之前听云花楹说她舅舅那边情况也很不好,听他们刚才的话,估摸着也是她这个畜生不如的爸跟害云家的人合作在害她舅舅。” 赵学林相信她没说谎,脸色很不好看:“若真是这样的话,她爸确实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是啊,人家救了他的命,还让他一个讨饭的乞丐入赘,让他有了城里户口,他却恩将仇报,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若我是云花楹,我早就跟他们同归于尽了。”赵青青听着气愤得很。 蒋媛又接着说:“他不止有了城里户口,他的工作都是云花楹的爷爷安排的,还不是普通的国营厂工作,好像是在政府单位的招待部门工作,是个副主任干部呢。还有他爸家里的人,云家也给安排了国营厂工作,当年他入赘云家的时候,云家还给了很多钱和粮食当彩礼。” 一群妇女同志这下全都围拢了过来,李莹刚刚背着女儿也在学习做面食,这下也插了句嘴:“你们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个叫方俊的混混,长得有三四分像云花楹的爸爸?” “对,我也发现他长得像那男人,眼睛和嘴巴一模一样,脸型也像,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亲生父子呢。”旁边的王嫂接着话。 “该不会就是他的亲儿子吧。”李莹当时就有了猜测。 “我觉得应该是他亲儿子,不然以他国家干部的身份,怎么可能娶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乡下妇女?” “肯定是他儿子,云花楹应该早就知道了,不过林珊不知道。” “对,之前林珊不是很惊讶嘛,估摸着也是刚刚才猜到的。” “看这个小混混的年纪,比云花楹估计小不了几岁,这个男人一边入赘云家享受好生活,一边在外边乱搞生儿育女,还吸云家的血帮衬家里,这种人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啊。” “云花楹她爷爷简直救了一条毒蛇啊。” “对,救了这样一条毒蛇,反倒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他估计死了都不得安息呢。” “......” 另一边,云花楹他们回到了家里,方自强和方俊都是被韩峥给蛮力拖过去的,父子俩疼得一路哀嚎,身上的衣服裤子也沾满了脏污泥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父子两人被扔在地上,两人疼得想翻个身都翻不动,然而接下来的经历,也让他们体验到了真正的痛彻心扉。 云花楹带着满身煞气回到房里,表面是在柜子里翻找东西,其实是从空间里调出了一个小药瓶。 看到她手里的药瓶,方自强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 见她冲到方俊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吓得大叫:“小俊,闭紧嘴巴,不要吃,不要吃。” 云花楹直接一个巴掌将方俊扇得头晕目眩,趁他脑子迷糊时,一把捏住嘴巴,将药瓶里的黑褐色小药丸倒了一粒灌进去。 然后,转身,用同样的方法,先把方自强扇得眼冒金星后,再喂药。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方自强缓过劲来后,立即不停的抠喉咙,想要将刚刚被迫吞下去的药吐出来。 “你应该还不知道一件事,云家最擅长精通的从来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云花楹一字一顿的说着,缓缓将药瓶盖上收进裤兜里,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待死人:“这是云家密不外传的毒药,今天便宜你们俩了,接下来你们父子俩好好享受下云家毒药给你们带来的美妙体验吧。” 说完,搬了两条板凳摆放在门口,招呼两位守门员,“坐着慢慢看戏吧。” 韩峥和林珊根本没心情看戏,看着她这副冰冷的样子都心疼不已,很多安慰的话都停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坐吧。” 云花楹自己也搬了条凳子过来坐,身体靠在斑驳破旧的门框上,平淡无波澜的双眼注视着前面这两坨垃圾。 这毒药是她亲手炼制的,用的都是最为寻常的草药,是她这些天在山里找来的,但效果却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方自强和方俊就是受不住的这一类人。 他们俩被打得很惨,全身无力,这会儿也在挣扎着坐起来想逃跑。 可刚费尽力气坐起来,体内的毒药开始发作了,全身上下开始瘙痒难受了起来,紧接着就感觉有无数条虫蚁在身上撕咬,而最令他们恐惧的是扯着嗓子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慢慢的,虫蚁撕咬的不再是表皮,开始移到血肉骨头,最后是五脏六腑。 这种疼痛比起之前的殴打重千倍万倍,两人此刻疼得青筋毕露,双眼暴凸,感觉全身都被虫子咬成了碎渣,疼得灵魂都飘出了身体。 “花楹...” 林珊看得头皮发麻,见他们喊不出声来,疼得满地打滚,绷着身子抱住她胳膊,“他们是不是被毒哑了?” “没有,这毒药有短暂致哑的效果,半个小时后药性自然解除。” 她说得云淡风轻,如同在跟她聊家常,可落在林珊耳朵里,却让她有两分害怕,抱着她胳膊的双手都用力了两分。 云花楹没有推开她,微微垂着脑袋,声音弱了几分:“林珊,我这样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没有。” 林珊连忙摇头,心疼的抱着她,双眼蕴起了水雾:“花楹,你这样做是对的。他害死了你爷爷和妈妈,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你这样处罚他不过分,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过分。我只是心疼你,你明知道你爷爷和妈妈都是被害死的,却为了活下去必须跟这种人渣坏蛋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没有被仇恨逼得性格扭曲,已是你性子足够坚定,这种事若摊在我头上,我恐怕早就疯了,跟你妈妈一样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