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绣看着不远处喝茶聊天的弟弟和陈玉蓉几人,神色不见丝毫异样地下达了命令:“不用费事带回来,就近找个隐秘的地方处置。人你们随便玩,记得多拍些照片发过来!” “是,董事长!”手机里断然回答道。 接完电话,荣锦绣迈着优雅的步子回到沙发坐下,笑容可掬地说道:“玉蓉明明就小我几岁,看起来就像三十左右岁的姑娘,一定有什么保养秘诀吧,抽空可要教教我!” 陈玉蓉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秘诀,全靠化妆品硬撑,而且再怎么打扮,也远远比不上芳菲的年轻美貌,人家芳菲都用不着化妆,看这皮肤又白又嫩的!” 谢芳菲如玉般的容颜现出一丝羞涩之意,摆手说道:“陈姐说哪里话,我其实也是化了妆的。你和荣姐都很美啊,我到了你们的年龄要是还能有这样的状态,就心满意足了!” 一边说着,一边瞄了对面的荣家二少一眼。 荣锦生翘着二郎腿,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地笑容。 他早已注意到谢芳菲的暗中注视,但是,他对这个看似小白花一样的女人却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是谢芳菲长得不美,也不是谢芳菲身材不妙,而是他对这种毫无感情的身体交流早已厌烦了,更重要的是,他最近被一个女人深深地迷住了。 相反,郑均豪倒是对谢芳菲很感性趣。 一夕之欢,各取所需,只交流不谈感情,这在圈子里很常见。 如果觉得身体契合度高,那还可以发展为固定的炮友,总之一个字,爽就完了! 一阵商业互吹之后,几个女人步入了正题。 “就按锦生的意思,山海集团会立刻拨款付清新光厂工人的工资和安置费,消除工人们的抵触和反抗情绪。” “芳菲那边与宣传部门熟,可以帮忙打声招呼,玉蓉和均豪就麻烦和家里知会一声,各自活动一下,和政法委、最高检的领导‘说说’这边的情况。” 对荣锦绣的这一番安排与布置,陈玉蓉、谢芳菲和郑均豪都没什么异议,既然选择了合作,那就是一损俱损一荣共荣的捆绑关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荣锦绣让出那么大的一块蛋糕,不是让他们干站着看热闹的。 只不过…… “周翊与曲红缨这边怎么办?”谢芳菲问出了一个不容忽视或者说根本绕不过去的问题。 陈玉蓉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每当提及‘周翊’这两个字,她就忍不住想起已经在西南省监狱踩缝纫机的弟弟陈青岩。 她大费周折地将周翊塞到川海来,就是想让其遭受八方皆敌孤立无援的困境,更要其面对省委书记侯向阳的降维打击。 在她想来,对方的下场肯定是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就算是在这种极度不利的开局之下,周翊照样能够在川海混得风生水起。 不但在省公安厅站稳了脚跟,还和曲红缨搭上了关系,再加上有省长蓝焜的照拂,现在侯向阳想动他都要掂量掂量。 她选择与荣锦绣合作,固然是为了利益,但与其联手共同对付周翊,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只是她,谢芳菲与郑均豪肯定也有类似的想法。 所以,她们都想干死周翊,但问题是怎么干? 是一起上,还是轮着来? 用什么姿势,哦,错了,是用什么方式? 周翊肯定不会主动躺平任她们摆布,而周翊过往几乎百战百胜的彪悍战绩,又实在令她们深感忌惮。 若是一个不小心,干人不成反被干,那乐子可就大了! “周翊和曲红缨,下一步肯定会以新光厂资产评估做为突破口,新光厂的领导层以及国资委的分管领导,都将是他们即将调查的对象。” “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些人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避免出现第二个窦国中!让周翊与曲红缨的调查徒劳无功,为我们在京城的活动赢得更充裕的时间。”荣锦生有条不紊地说道。 陈玉蓉眼中闪过失望之色,这不就是被动防守吗? 她现在最想听的,是能够干死周翊的姿势。 似乎看出了陈玉蓉的心思,荣锦绣不禁轻轻一叹说道:“我自觉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所以在听到周翊来临海的消息后,趁他在公安部进修之时,专门对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结果呢?”谢芳菲有些好奇的问道。 “结果就是,我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足以影响和掌控他的弱点和把柄!”荣锦绣无奈回答道。 “他不贪图享受,虽然随随便便炒个股就赚了近千万,但衣食住行和原来相比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也不过分贪恋美色,除了他的女朋友简书月,好像还没和别的女人打过扑克!” “他似乎挺在乎名声,但他如今拥有的名气和声望,都是凭着令人无可质疑的一件件功劳换来的!” “更可怕的是,你找不到他的把柄奈何不了他,但他抓你的弱点和漏洞却是一抓一个准儿。” 说到这里,她转头望向陈玉蓉问道:“玉蓉你也和周翊打过交道,你觉得,他给你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陈玉蓉眼中闪过尴尬的神色,心说你可真是哪壶不开开哪门啊! 但还是勉强回答了八个字:“出人意料,防不胜防。” 是的,每当她觉得应该稳了的时候,对方冷不防就一招黑虎掏心,直接就掏在了她的命门上,让她糊里糊涂地就输掉了比赛。 “所以,碰到这么一个怪胎,你们说该怎么办?” 荣锦绣两手一摊,神色复杂地问道。 她现在对周翊,可谓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要么一狠心,不计后果地将其物理毁灭,要么就是想办法将这尊瘟神送到别处去。 前者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而后者是个好主意不假,但却需要借用侯向阳和公安部的力量。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始作俑者陈玉蓉投去一道异样的目光。 听我说,谢谢你,我真的感谢你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