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珠微微的点头,评优?完全不需要。 上辈子他们工程部就剩下了她一人,她这种精神病都当了工程部长,不需要评,直接优。 其实她在湘城管理系统的管理系统里面工作了这么几年,每个人对她都挺好的。 可能因为大家都觉得她傻乎乎的精神有问题,对她都不怎么设防,也不跟她来社会上那套虚的。 走过路过的人都会关心她一两句,也没有人觉得随珠在这个时候修大铁门,有什么可奇怪的。 反正她一直都很奇怪,不是吗? 等到管理大楼中的最后一位前台也下班离开,随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现在是下午六点,她记得上辈子街上突然出现大面积丧尸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现在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随珠又回到了自己的单位福利房继续修小区的大门。 这单位福利房里头住的可都是一些湘城管理阶层的中下层老员工,将这一批人保护好了,湘城管理阶层就能够更快的恢复运转。 正当随珠在修着大门的时候,隔壁囤货回家的王阿姨上前关切的问, “随珠,你累不累呀?要不要休息休息呀?这几天晚上你都没有回家吧?你是在哪儿睡呢?” 说着,王阿姨就讲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刘家的人因为刘明的腿被随珠打断了,所以到随珠的单位福利房外面闹了一通。 因为他们实在是闹腾的太厉害,一大群的人耀武扬威的嚣张至极,所以单位福利小区的这些老业主们不得不叫来了保安,把刘家的人赶了出去。 王阿姨以为随珠是被刘家的人给赶出去了,所以还挺为随珠担心了一阵子。 后来老王说随珠出现在了管理大楼里面,还到处在修东西,王阿姨才放下心来。 她看着随珠那一张认真的,额头上带着薄汗的俏丽脸蛋,不由感到一阵唏嘘,这么一个好姑娘,怎么好端端的就疯疯傻傻了呢? 随珠冲着王阿姨笑了笑,“不必担心刘家那边的人,我把大铁门修好了之后,你们就守在铁门里头,等着驻防救援就是了。” 顿了顿随珠又说,“放心吧,我在铁门上设置了人脸识别系统,不是咱们这个小区里居住的人,压根就开不了这个大门。” 王阿姨看了看随猪手中的修门工具,又看了看那一扇被随珠升级了的人脸识别系统的大门,她朝着随珠充满了怜悯的笑了笑, “那真是辛苦了呀。”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弄这么一个人脸识别系统的大门。 他们这个单位小区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这里面的很多房子都已经成为了老破小。 大部分在湘城基地管理阶层工作的人,都搬离了这个老破小去了别的地方,买更新更高档的高楼房子住。 之前随珠家隔壁老王也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现在房价正在下跌,越是跌的厉害,他们越不想轻易的出手买房子,谁知道再等一段时间,房子也会不会变成白菜价呢? 所以王阿姨觉得随珠在这里修大门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她瞧见随珠干的认真也没有说什么就回去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随珠将福利房的小区大门修好,确定就算是丧尸潮来临,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冲破这道铁门的阻碍,她满头都是细密的汗,坐在小区大门外面看着手腕上的时间表。 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夜幕渐渐的降临,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随珠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丝冷笑,又是陈母给她打来的。 她将电话接通,陈母生气的问她, “你为什么不管宝宝和贝贝?他们两人现在在家里饿的哭,你身为他们的大姨,在我们所有人都要出门办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好好的照顾宝宝和贝贝。” 这一次陈母去往医院,妥妥的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人山人海。 那医院里的秩序整个都是乱的,人挤人挤进去了,就不要想轻易的想出来。 而刘明的腿就这么活生生的被耽误了好几天,陈母、陈父和陈曦三人也就困在医院里好几天时间, 他们仨几次三番的想要从医院里脱困出来,但看着躺在医院角落里抱着断腿哀嚎的刘明,这么多的人在医院里挤来挤去的,如果只留下陈母,又或者是只留下陈曦照顾刘明的话,压根就忙不过来。 所以陈父、陈母和陈曦三人分身乏术,也就是在今天他们才知道,在他们离开了陈家来到医院的这几天,随珠压根就没有到陈家去帮忙照顾陈宝宝,陈贝贝两个孩子。 随珠冷笑着说,“他们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不是都在吗?就算是你们有事忙不开,这不是还有他们的爷爷、奶奶、姑姑等等那么多的人?” “你们这么大个群体,还怕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为什么非得让我去照顾?” 她好忙好忙啊,干嘛要去照顾两个跟她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小白眼狼? 吃饱了撑的吗? 陈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陈家的人自己去玩了,要随珠照顾两个孩子她都没有什么意见,尽管她自己其实也忙得要死。 但是只要遇到陈宝宝和陈贝贝的事情,随珠都是将他们放在第一位的。 意识到随珠是真的变了,陈母扯着嗓子在医院里吼, “你照顾的不是好一些吗?你比他们更细心,伺候的宝宝和贝贝更周到。” 随珠打了一个呵欠,提起了她的工具箱,晃晃悠悠的往她的复式楼那边走, “我又不是陈宝宝和陈贝贝两人的保姆,你连‘伺候’这个词都用上了,保姆都还得开工钱呢,我伺候着陈宝宝和陈贝贝这四年,你们给我开过一分钱的工钱吗?” 非但没有给过随珠钱,陈家人还从随珠的身上拿钱! 陈母深吸口气,“随珠!你现在是要跟我谈钱是吧?我们陈家把你养这么大,没想到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随珠冷笑,“不要总拿着这些恩情说事情,我记得我到你们陈家的时候已经有十五岁了,而且一直都是在寄宿学校,也就每个月到你们家去吃一天的饭,一直吃到我十八岁成年。” “期间我自己捡垃圾赚钱交学费、学杂费、生活费,你们给过我一分钱?” “自成年之后,我每个月给你们陈家的钱,以及陈宝宝和陈贝贝从小到大的尿不湿、奶粉、玩具,还有之前他们俩还小的时候请月嫂、保姆,报的早教班钱,全都是我付的。” “也足够还你们家这几碗饭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