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历史悠久的中华大地上,很多行业都有着自己的规矩和禁忌,越古老、神秘的手艺传承越是如此。 比如说“问米”不能问死因; 棺材匠不能给自己做棺材; 扎纸匠不能给纸人画眼睛; 出马顶香不能堂口不全 这些规矩和禁忌一旦违背,都会有极其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要讲的,便是关于这些规矩和禁忌的故事。 一座依托全省最大监狱修建的北国小镇上,有一间不起眼的扎纸铺。 赵有量为了给养父赚钱治病,不得不在这间离家千里之外的扎纸铺内打工。 虽然工资很高,但神秘的老板对赵有量的要求却十分简单:守规矩就行。 四条极其诡异的规矩 一、店里除了“赵有量”外,不准再进任何活人。 就连老道士、也就是铺子的老板,都只是目送赵有量进去,自己没敢踏进铺子半步。 二、店铺必须在见第一缕阳光之后开门营业,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之前关门歇业。 关门之后再也不能开正门,任何理由都不行! 即便是赵有量自己着急出去,也要走后门或者钻墙角的狗洞。 三、店铺里的纸人纸马要分成两排、面朝门口的方向摆放。 中间的路上要铺好黄纸,就像是迎接贵宾时铺的地毯。 同时赵有量绝对不许走在“地毯”上,想要出正门的话,必须从纸人身后绕过去。 四、每天要在半夜子时之间,准时给店正中间供着的两个人偶上香。 一对真人大小,像是正在结冥婚的人偶! 只不过“连接”他们的并不是红绳,而是一根锈迹斑斑的粗大铁链 老道士交代完上述规矩便匆匆的离开了小镇,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赵有量会中途“逃走”。 只是在离开前,冷笑着晃了晃他签过的“劳动合同”。 第一晚睡在店里,赵有量便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朦胧之间似乎纸人都活了过来,并围在床头紧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就像......就像你全身无力、迷迷糊糊的躺在手术台上,见到一群医生对着自己狞笑。 而且这群医生还个个顶着一张鬼脸 可当赵有量骤然惊醒开灯查看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纸人们依旧“规矩”的站在店铺门前两侧,像是等着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有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这种感觉在“问米”婆婆和棺材匠老孙头,对他说了同样莫名其妙的话后达到顶峰。 “年轻人,能跑就赶快跑吧!有些钱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赵有量倒是想过跑。 可是自己跑了的话,老道把预付的三年工资要回去怎么办?! 毕竟那些钱已经给养父交了住院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这一日赵有量按照规矩,等到见了第一缕阳光便打开店铺的门。 仔细检查一遍纸人摆放的位置后,才从纸人身后绕过来,无精打采的出了铺子。 简单的做了几个扩胸运动,随即开始在门口附近慢跑锻炼。 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口号。 “有屁不放,憋坏心脏;没屁硬挤,锻炼身体......” 另类的晨练口号,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断。 随后就见远方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好多辆警车前后押着一辆卡车朝着小镇的方向驶来。 路边的行人甚至赵有量自己,都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只是”死刑犯执行枪决前游街,最后一次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鄙视罢了。 当车队到了赵有量近前,只看到卡车上五花大绑着三个面目凶恶的人。 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刻满了古怪的暗青色纹身:类似蝙蝠,但可比蝙蝠狰狞多了。 就在赵有量看得出神之际,猛然一阵剧痛从耳朵上传来。 紧跟着传来的,是烧烤店主迎春嫂那清亮中透着泼辣的声音。 “赵有量,你家大黄狗又来我家耍流氓了,你管不管?!” “再不管老娘就一刀把那老畜生给骟了!!” 大黄狗是除了扎纸铺外,老道士留给赵有量的另一件“非物质文化遗产”。 之所以叫大黄狗老畜生,是因为这只狗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据镇子里的老人讲,他从几岁开始就被大黄狗追着咬,一直咬到如今的八十多岁 要知道普通的犬类,最多也就十几年的寿命! 已经深知自家老狗是什么德行的赵有量不敢反驳,赶忙呲牙咧嘴的开口求饶。 “哎呀妈疼!大美女您轻点,耳朵都要掉啦!” “再说了,那老瘪犊子耍流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镇子上哪条母狗没被它糟蹋过?!” “这几年新出生的小狗,几乎全是它造的孽吧?!即便偶尔有怀了别‘人’狗崽子的,不也全都让它给踹流产了么......” 天下任何女子都希望别人叫自己“美女”,更何况迎春嫂这个年纪轻轻的俏寡妇。 因此笑着放开了赵有量已经红肿的招风耳。 本就不是纯心来找麻烦的她,干脆岔开话题。 “哎呀你个小没正经的,我不和你说了,得回店铺里忙乎了!” “哦对了还有,听店里的客人说,刚刚枪毙那三个死刑犯有点邪乎,好像还会邪术。” “你这店铺本就邪门,今晚记得早点歇业,可别邪撞邪。” 最难消受美人恩。 听到迎春嫂这么关心自己,因为穷、从没有女孩肯和他交往的赵有量不禁有些飘飘然。 “谢谢嫂子关心,放心吧我知道了!” 另一边刑场上,执行完枪决的武警已经收队回去,如今只剩死刑犯的家属在收尸。 这个家属同样满脸的凶神恶煞,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虽然脸上没有“刻字”,但在脖子左右两侧却各纹了一条硕大的绿眼壁虎、一只红眼蝙蝠。 确定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后,“家属”缓缓走到三具尸体面前。 看着同伴被子弹破开大洞的脑袋,就是一阵冷笑。 “早就告诉过你们这边有高人,怎么样,被人家抓住枪毙了吧?!” 说到这里“家属”蹲下身体,用手抓起一把死刑犯流出的脑浆放到嘴里。 闭目细细“品尝”片刻后,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啧啧啧,居然用的都是‘符弹’,这是生怕你们死不透啊!” “家属”一边说一边又从怀里抓出一大把蜈蚣,放在嘴里不断咀嚼。 咬得那叫一个“吱吱”有声。 墨绿色汁液从他嘴角滴落,看起来诡异又恶心。 将这大把蜈蚣尽数嚼成“碎肉”,“家属”又把碎肉吐了出来。 黏糊糊、绿油油的一大团,毫不犹豫的分别塞进三个死刑犯脑袋上的大洞里。 随着“碎肉”的塞入,三具早就死透的尸体开始剧烈抖动。 那样子就像是羊癫疯发作,甚至隐隐有睁开眼睛重新站起来的趋势。 可惜“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