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途来洪山村的时候,盘山路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现在天色已黑,并且下着暴雨,此刻如果强行返程,肯定会有一定的危险系数,周鸿途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安全当儿戏,所以犹豫再三后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今天晚上在洪山村暂住,等到明天白天,天亮了再回去。 周鸿途一行有八人,县政府的两名司机,秘书刘国栋,办公室主任任涛以及县电视台的孔安澜和两名同事,外加天水镇的镇长以及办公室主任,加在一起总共有十人被困在了洪山村内。 当前,留宿成了一个不太好解决的问题! 因为洪山村在大山里面,村里的条件不算太好,很少有村民盖的起楼房,大多数的村民住的还是平房,这就导致各户村民家中很少有空余的房间,要安排十个人的住处,确实难! “周县长,我家倒是有两间多余的房间,可以安排您和孔记者住,其余的人我再想办法往村民家安置,您觉得呢?” 洪山村村支书于大奎思考一番后,打着酒嗝对周鸿途说道。 于大奎将自己和孔安澜单独安排在他家,这让周鸿途感觉有些不太好看,不过转念又一想,周鸿途觉得如果自己刻意去回避,反而让人多想,他跟孔安澜原本没什么事,光明磊落的,结果刻意去回避反而让人心生联想。 周鸿途也能理解于大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毕竟在这众多人当中,自己的官职最高,条件好的地方肯定要让自己来住,而孔安澜又是十人中唯一的女性,剩下一个房间自然要让给孔安澜。 “客随主便,我没什么意见,随于书记安排!” 周鸿途朝于大奎笑了笑,点头说道。 很快,于大奎跟村主任商量一番,将周鸿途和孔安澜安排到了于大奎家,其余的人则被村主任分散的安排到洪山村村民的家中住。 于大奎冒着大雨带着周鸿途和孔安澜去了他家。 到于大奎家时,周鸿途和孔安澜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孔安澜衣着单薄,顿时被冻得瑟瑟发抖。 “娘咧,这雨下的怕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吧,刚才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下这么大的雨,幸亏你们没有赶夜路,否则真的太危险了!” 于大奎看了一眼屋外,见房檐的雨水跟水帘洞似的往下落,顿时忍不住的感慨了起来。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名村妇,于大奎笑着介绍道:“老婆子,这位是咱们刘安县的周县长,还有这位是县里的孔记者,刚才雨下大了,怕赶夜路不安全,我就把周县长等领导给留了下来,今天晚上周县长和孔记者在咱们家住宿,你待会儿去把儿子和姑娘的房间收拾干净,让周县长和孔记者住!” 于大奎的媳妇范秋菊忙不迭的笑着点头,见周鸿途和孔安澜衣服全都淋湿了,于是说道:“周县长、孔记者,现在天气凉了,你们衣服又全淋湿了,如果不嫌弃,我把我儿子和姑娘的衣服拿出来给你们换上吧!” 孔安澜有轻微的洁癖,还在思考如何不让对方误会的前提下婉拒时,周鸿途已经点头答应下来,“那就麻烦婶子了!” “周县长别客气,您这么大的领导能够来咱们洪山村,那是我们洪山村的荣幸,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衣服……” 周鸿途听了范秋菊的话,打趣的扭头对于大奎说:“婶子说话很有水平啊,不当个村干部可惜了,哈哈!” 于大奎咧嘴笑道:“您还真别说,她以前当过一阵子村里的妇联主任,后来村里有人说闲话,说我这个村支书任人唯亲,让自己媳妇当村妇联主任,她一时气不过,就把村妇联主任的职务给辞掉了。” 周鸿途对村支书和他媳妇并不太了解,所以不好随便发表意见,于是故意将话题给引开,含笑的对于大奎说:“刚才听于书记说,你家有一儿一女啊?” 提及自己儿女,于大奎笑眯眯的点头,满脸笑意的说:“是啊,大女儿在咱们刘安县务工,小儿子现在在外省读大学!” “呵呵,于书记是有福之人啊,能够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很不容易的!” 于大奎一脸自豪的说:“我儿子确实是我的骄傲,我于家往上三代哪有过什么大学生,连小学文凭都没有,到我儿子这代,我儿子给我于家争光了,呵呵,如果以后再能够像周县长这样厉害,算是我于家祖坟冒青烟了。” 一旁的孔安澜插话笑道:“于书记,等你儿子大学毕业了可以考公务员,以后说不定比周县长还厉害呢!” 说到这里,孔安澜故意朝周鸿途做了个鬼脸。 周鸿途笑而不语。 这时,范秋菊含笑的走了过来,对周鸿途和孔安澜说道:“周县长,孔记者,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出来了,衣服也放在房间里了,待会儿你们赶紧换上干净衣服,免得着凉了!” 孔安澜连忙问道:“婶子,您家有浴室吗?” 范秋菊一愣,旋即有些尴尬的讪笑道:“抱歉啊孔记者,我们农村条件有限,没有浴室,外面倒是有个冲凉的地方,但是现在下大雨,肯定是不能冲的。” 周鸿途斜了孔安澜一眼,随后笑道:“没事没事,婶子能够收留我们住一宿已经很感谢了!” 于大奎在一旁笑道:“老婆子,你赶紧带周县长和孔记者去二楼房间,别冻着他们了!” “好咧!” 范秋菊答应一声,领着周鸿途和孔安澜去了二楼的房间。 于大奎家是一个三层楼的小楼房,一楼住着于大奎夫妇,二楼住的于大奎的儿女,三楼则是用来放杂物的。 在范秋菊的带领下,周鸿途和孔安澜分别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番寒暄后,范秋菊笑眯眯的下去了。 周鸿途到于大奎儿子的房间后扫视一圈,发现范秋菊很细心,床铺的干净不说,还专门给房间里放了一瓶热水和一个茶杯,担心自己晚上会口渴。 周鸿途笑了笑,关上房门,正要将干净的衣服换上时,他上衣刚脱了一半,一阵敲门声便响起,紧接着,孔安澜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进来,“周县长,那啥……我能进来吗?”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 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 阅读最新章节。